第40章 月柔,委屈你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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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月柔,清荷,來,把這個吃了。”

張平將丹藥遞給三人,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這是我托人尋來的好東西,吃了對身體大有裨益,能強健筋骨,免受風寒侵擾。”

許氏見兒子如此孝順,心中熨帖,接過丹藥便要服用。

林月柔和夏清荷對張平的話自然是深信不疑,尤其是夏清荷,那雙水汪汪的眸子幾乎要溢出崇拜的光芒,乖巧地接過丹藥。

張平看著林月柔微紅的臉頰和夏清荷眼中毫不掩飾的孺慕,心中一暖。

“你們且分食一顆便好,這藥力不弱。”

他特意囑咐,也是怕藥性太猛,她們初次服用會受不住。

三人聽話地將一顆丹藥分食。

入口微甜,隨即化作一股暖流湧入四肢百骸,說不出的舒泰。

張平看著她們臉上泛起的紅暈,心中稍安。

然而,世事難料。

當晚深夜,張平正擁著林月柔,享受著大戰之後的溫馨與寧靜,夏清荷也乖巧地依偎在一旁,呼吸均勻。

“哎喲……疼……疼死我了……”

寂靜的房間裡,突然傳來許氏痛苦的呻吟。

張平霍然驚醒,一個翻身便下了床,林月柔和夏清荷也被驚動,連忙起身。

燭光下,隻見許氏蜷縮在床上,額頭上全是冷汗,雙手緊緊捂著腹部,顯然是疼痛難忍。

“娘!您怎麼了?”

張平心中一緊,連忙上前扶住許氏。

許氏疼得說不出話來,隻是一個勁兒地抽氣。

林月柔也慌了神,急忙幫許氏擦汗:“娘,您哪裡不舒服?”

張平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許氏身上並無外傷,隻是氣息有些紊亂。

他忽然想起白日裡那顆丹藥,心中咯噔一下。

待許氏的疼痛稍緩,能斷斷續續說出話來時,張平與林月柔在一旁低聲交談。

“夫君,你說娘她……會不會是白日裡那藥的緣故?”

林月柔秀眉緊蹙,眼中滿是擔憂。

張平點了點頭,麵色凝重:“多半是了。那丹藥藥力強勁,本是想為娘調理身體,卻忘了娘年事已高,身子骨相對虛弱,恐怕是一時承受不住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反倒傷了根本。”

他原以為分食一顆已是謹慎,卻不想還是出了岔子。

眼看著前往青牙山的日子就在眼前,本就路途遙遠,環境惡劣,如今許氏又添新疾,張平的心頭不由蒙上了一層陰影。

母親這般狀況,如何能承受得了後續的顛簸與辛勞?青牙山,怕是更難了。

許氏折騰了一夜,天蒙蒙亮時才迷迷糊糊睡去。

麵色依舊蒼白,隻是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總算緩和了些許,不再像先前那般額頭冷汗涔涔,眉宇間依舊帶著幾分倦怠與虛弱。

張平守在床邊,一夜未眠,眼見母親呼吸漸勻,心中那塊懸著的巨石才稍稍放下。

他扭頭,正對上林月柔和夏清荷關切的眼神,兩女也是衣不解帶,熬紅了雙眼。

待到午後,許氏悠悠轉醒,精神略好了一些。

張平端來一碗清粥,親自喂母親服下。

看著母親虛弱的模樣,張平思忖良久,終於還是艱難地開了口:“娘,兒子有件事想跟您商量。”

許氏放下粥碗,慈愛地望著兒子:“平兒,有何事但說無妨,娘聽著。”

“娘,您也知道,青牙山那地方,山高路遠,瘴氣橫生,條件定然艱苦至極。”

張平斟酌著詞句,儘量讓語氣顯得不那麼沉重,“兒子是擔心,您的身子骨……怕是經不起那樣的折騰。”

許氏聞言,眼神微微一黯,輕輕歎了口氣,聲音有些沙啞:“娘知道自己這把老骨頭……怕是拖累你們……隻是……隻是舍不得你們啊……”

說著,眼圈一紅,淚珠子險些滾落。

她何嘗不知自己身體的狀況,隻是兒子、兒媳、孫輩都在身邊,才是她最大的期盼。

林月柔見狀,心中一酸,連忙上前握住許氏的手,柔聲寬慰:“娘,您彆這麼想。夫君也是心疼您。”

她轉向張平,眸光堅定,咬了咬櫻唇,像是下定了極大的決心。

“夫君,娘,月柔願意留下陪伴娘親。永安縣城總比那荒山野嶺要安穩些,月柔可以照顧娘的飲食起居,也能時時給夫君和妹妹報個平安。”

張平心中一震,看向林月柔。

他知道,這對於一個新婚燕爾的妻子而言,是多大的犧牲。

許氏也急了:“月柔,這如何使得?你和平兒新婚燕爾……”

林月柔搖了搖頭,臉上帶著溫柔卻不容置疑的笑意:“娘,隻要夫君和您都安好,月柔在哪裡都一樣。再者,夫君也說了,會時時回來看我們,並非長久分彆。”

她頓了頓,目光轉向一旁有些手足無措的夏清荷。

“清荷妹妹,到了青牙山,你要好生照料夫君,萬事以夫君為先。他……他身邊不能缺了人精心伺候。”

夏清荷小臉一紅,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聲音細若蚊蚋:“姐姐放心,清荷……清荷曉得。”

那眼神裡,除了對林月柔的敬重,更有對張平全然的依賴與孺慕。

張平看著林月柔眼中的決絕與深情,又看看夏清荷那純真的模樣,也覺得這法子妥帖之極。

隻是,讓母親和月柔留在永安,總不能一直住在客棧,人多眼雜,諸多不便,也怕她們被打擾。

“月柔,委屈你了。”

張平握了握林月柔的手,沉吟片刻,“此事可行。隻是,我們初到永安,尚無固定居所,若要在此長住,總得有個安穩的落腳處。我想著,不如就在永安縣購置一處宅院,一來娘和你可以安心休養,二來也算有個家,日後我往返也方便。”

此言一出,一直候在門外,豎著耳朵聽動靜的狗蛋眼睛驟然一亮,一步竄了進來,臉上堆滿了笑,聲音都透著股機靈勁兒:“東家!買宅子?這事兒您問我狗蛋,算是問對人了!”

他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小的這些日子在永安縣城裡轉悠,哪條街哪條巷不熟?您要是想給老夫人和夫人尋個清靜養老的所在,小的給您推薦南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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