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又闖禍了,不過,我們剛才回現場看了一下,人到沒啥事兒,隻不過我今晚得躲躲了。”庭翰的一條微信,讓我這一宿都沒法睡了。
還好“清河的”老頭樂在我這,我一邊下樓一邊給不接電話的庭翰打字:“現在在哪呢?”
開上車了,也沒回話。
開原一共就那麼幾個酒吧,估計是那邊,於是就往酒吧街開去。
看了看時間,半夜1點多,街上從暗淡到燈紅酒綠,我知道,快到了。
這時收到了他的信息,是一個位置。
“湊!”還是預判錯了,他在很偏的地方,我順著導航一路開了過去,又從燈紅酒綠開到暗淡偏僻的地方,建材城——上次來這邊還是上次。
反正記不得啥時候來過了。
“就是這家五金店啊,咋關著門呢?”我喃喃著,但直覺告訴我不能在門口等著,因為我不確定他那邊是什麼情況,比如對麵來報複呀,還是他們在裡麵啊,還是什麼,於是,微信給他打字:“第一,去自首。第二,如果有大哥,就讓他出錢賠,如果這兩種情況都沒有,那我會一直在這等你。”
說著,把老頭樂在這附近轉了一圈又一圈,於是,電動車的“電量焦慮”來了。
剛好剩下的半包抽完了,去這個點,這麼偏,哪有賣煙的啊!
天已經蒙蒙亮了,我的精神還算足,隻是憋在老頭樂裡一直在替庭翰著急,雖然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打架了。
身上的東西呢?你們又是神仙、又是鬼仙的,出來一個!
“出來了!接他去清河吃飯,然後老實兒讓他睡一覺。”
你是誰?你算的最準了!老神仙嗎?
隻聽一個老頭的聲音在我耳後興奮的邀功,“好!本王記你一功,”
我看著扭著屁股賊彆興奮的樣子,他的大哥走過來看了一眼我,說實話,看著這個大哥心裡就踏實了。
這個大哥操著渾厚的聲音,雖然有點凶,但對我還是感謝的,“庭翰,你這師父在外麵轉了將近四個小時了,這師父你跟定吧!”
他們人多,挨個誇一句我都不知道怎麼回應了。
“兄弟,趕緊去自首把,然後,如果您有人脈,就幫忙疏通一下,這孩子也沒啥錢,挺講究的一小孩,具體花多少錢告訴我們一聲多少錢,我認賠錢了。”
“行,我說也是,庭翰你聽你師父的,你師父多儘職啊,在外麵來回開車遛了一夜,多著急你”
街上了庭翰,先是領他去吃早飯,都特麼五點多了。
“庭翰,我們都商量好了,我認這個責,最後不就是賠錢嘛,我那張哥能給我安排好一切,你放心。”
“兩萬給你壓兜,吃完飯去睡覺吧,”
“對麵能要這麼多嘛?”
我打了個哈切,有氣無力的說:“快吃吧,吃完回去睡覺。”
“你知道嗎,對麵那個賊裝逼,跟我大哥裝逼,那我能慣著嘛,一個飛踹踢倒,暗地上一頓硬炮灌臉,打的那叫一個痛快。”
直到給嗑了藥的庭翰送回家,我才困意起來了,於是,回到“清河的”那裡,順便充個電。
庭翰睡醒,來我家,跟我說:“一切都處理好了,放心。”
他猶豫著,最終還是吞吞吐吐的說了出來:“師父,其實,我和林師早就處對象了,一直沒來得及告訴你。”
“尼瑪!你敢跟老林處對象??”
“我倆早在一起了。”
“我忍不了了,”說著一個打耳光扇到他臉上,謔!我的手好疼!
之前眼前一片空白,庭翰也消失了,我也消失了,逐漸的聽到朦朧的聲音,我米糊糊的睜開眼,辨認了一會兒,這是:“老林?”
“睡驚厥了?這家夥,又是打又是罵的,給我都嚇醒了。”
原來又是場夢,但這是庭翰在的時候真是發生的是——除了和老林睡覺。
“那走吧,直接掛吊瓶去,掛完回來我要做rashb吧。還能繼續去‘清河的’那蹭飯。”
“喂,來接我和老林打針。”
不一會,他慢悠悠的來了,真不是說,他開車的速度還是很不快的,本來老頭樂能跑42邁,但他最多隻看30邁,最終看到了一個打轉向燈,也不看後麵有沒有車的“老頭專屬”的挑頭。
“下午rhb要錄像,缺人手呀。”老林說。
“沒事,我讓勾下午接咱倆,然後直接回新景錄像。”
差不多晚上五點的時候,勾來了,其實他們在鹿遇裡都是認識的,老林反而很主動的跟勾打招呼,換來的還是勾冷漠的回話。
他跟誰打招呼都是——看似不理人,但勾自己認為自己回話了。
這個拍攝持續了3個小時,拍完就走了。
“勾哥一直這樣?”老林對於勾的裝逼搞的有點生氣。
“確實,他很久前還上班的時候,領導偶遇他都是他領導先給他打招呼。”
“牛逼,但是說實話,我對這個人第一印象就非常差,我看不出來他身上有啥,但就是排斥。”
“沒事兒,相處多了就好。”
“反正這人我煩。”我從沒見過能讓老林煩成這樣的人,可能她看穿了勾身上也有仙家,所以這個仙家跟老林犯衝?
擰鑰匙的聲音響起,是勾回來了,本以為是落下東西了,可沒想到,勾拎了一大袋的零食、飲料,扔在門口就走了。
在這個客戶的賬期慢,無限拖的的窮困潦倒的階段,我們肯定買不起什麼零食,我知道老林兜裡存了一些錢,但我一直沒讓她出,就感覺很沒骨氣。
“改觀一下?”我笑眯眯的問著老林。
老林呲笑了一下,特彆幸福的開著購物袋,一會兒嚷著這個好吃,一會兒就叫著說還有這個!
“留留!彆著急,咱現在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