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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園主告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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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微苑靈植園圃那場由“拔蘿卜”和“蹭腳”引發的慘劇,如同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丹閣之主靈韻真人本就搖搖欲墜的神經。

當她眼睜睜看著自己耗費數十年心血、視若性命、寄托了丹閣未來希望的幼生“九葉蘊神芝”,被歐衛那毫無靈力的小腳丫踩成一灘紫金混雜泥土的狼藉殘骸時,一股腥甜猛地衝上喉頭!

“噗——!”

一口殷紅的心頭血,如同淒豔的噴泉,狂飆而出!溫熱的血霧在晨光中彌散,濺落在她素雅的淡綠宮裝前襟上,暈開朵朵刺目的紅梅,也染紅了腳下幾片無辜的靈草嫩葉。

“師叔!” “靈韻師妹!” 驚呼聲四起!

清風子祖師和玄誠祖師手忙腳亂地搶上前,一左一右扶住搖搖欲墜的靈韻真人。清風子飛快地從袖中摸出珍藏的“九轉續命丹”就往她嘴裡塞,玄誠則掌心抵住她後心,精純溫和的靈力源源不斷地輸入,試圖穩住她潰散的心神。

靈韻真人臉色慘白如金紙,美眸渙散失焦,身體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氣,軟軟地靠在兩位師兄臂彎裡,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隻有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無聲地洶湧流淌。那眼神,空洞、絕望,如同被徹底掏空了靈魂的軀殼。丹閣的未來……她半生的心血……沒了……就這麼被一隻小腳丫……踩沒了……

而另一邊,剛剛被掐人中強行喚醒、目睹了自己珍視的玉髓碧羅草也慘遭“毒腳”蹂躪的枯木長老,喉嚨裡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如同瀕死野獸般的悲鳴,雙眼一翻,身體劇烈抽搐了幾下,徹底軟倒下去,任憑兩名弟子如何呼喚、掐人中、灌參湯,都再無反應。這位掌管戒律、信奉規矩如鐵的剛直長老,終於在幼尊接二連三的“無法無天”麵前,徹底……崩潰了。道心?不存在的,隻剩下一地碎得拚都拚不起來的渣。

整個翠微苑,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鬼哭狼嚎的末日氛圍之中。靈植園圃內,那灘紫金混雜的蘊神芝殘骸觸目驚心,被蹭破大片葉子的玉髓碧羅草汁液橫流,散落的琉璃果碎片如同破碎的星辰,混合著靈韻真人的血跡、枯木長老的涎水(灌參湯時流的)以及弟子青葉絕望的淚水……構成了一幅淒慘絕倫的畫卷。

而造成這一切混亂風暴中心的小家夥歐衛,此刻正被玄青抱著,泡在引來的靈泉活水形成的小小淺池裡。

泉水清冽,帶著絲絲涼意。玄青寬大的墨色袍袖卷至手肘,露出一截線條冷硬、膚色如玉的小臂。他一手穩穩抱著歐衛,另一隻手則極其自然地撩起清澈的泉水,淋在歐衛那隻沾滿泥土和紫金粘液的小腳丫上,動作帶著一種與其身份氣質格格不入的生疏,卻又透著難以言喻的專注。

水流衝刷著那白嫩腳丫上的汙漬,露出原本粉嘟嘟的色澤。小家夥似乎被冰涼的泉水激得縮了縮腳趾頭,小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和委屈,但恐懼已經消散了大半,大眼睛好奇地看著玄青伯伯幫他洗腳。

“玄青伯伯……香香蘿卜壞……黏黏的……”歐衛癟著小嘴告狀,小手指了指園圃方向,似乎還在為那個踩扁的“蘿卜”耿耿於懷。

玄青沒有回應,隻是用指腹極其輕緩地拂過歐衛腳背上最後一點粘膩的殘留,確保清洗乾淨。那動作,與其說是在清理汙漬,不如說是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寶上的微塵。

他將洗淨的小腳丫托在掌心,寬厚的手掌傳來溫熱的暖意,瞬間蒸乾了水珠。小家夥覺得暖洋洋的很舒服,忍不住咯咯笑了兩聲,小腳丫在玄青掌心無意識地蹭了蹭。

玄青這才放下歐衛的小腳,用靈力烘乾他略濕的褲腿,抱著他重新站起。整個過程,他甚至沒有看一眼園圃外那一片哀鴻遍野的慘狀,仿佛那些吐血、暈厥、哭嚎的宗門大佬們,不過是背景裡無關緊要的雜音。

他抱著歐衛,墨袍拂過沾著露水的草葉,步履沉穩地走向攬翠軒。留下身後靈韻真人無聲的垂淚、枯木長老人事不省的癱倒、雲崖子掌教失魂落魄的茫然、以及一眾長老弟子們劫後餘生般的死寂與麻木。

靈植園圃的“慘案”,如同長了翅膀,瞬間傳遍了整個逍遙宗。其震撼程度,甚至蓋過了之前的丹房爆炸和劍閣“劍氣初鳴”。畢竟,丹房炸的是器物,劍閣亂的是劍氣,而這次……毀的是丹閣閣主的命根子!是宗門未來的底蘊!是被一隻小腳丫踩扁的!

逍遙宗高層集體失語。連素來以博聞強識、擅長分析總結的清風子祖師,麵對那灘被踩扁的紫金殘骸和被蹂躪的碧羅草,也隻剩下長久的沉默和一聲聲沉重的歎息。靈韻師妹閉關了,枯木師弟徹底“隨他”了,玉衡師弟還在劍閣生死勿擾……宗門核心決策層,幾乎癱瘓。

就在這愁雲慘淡、人心惶惶的時刻,一個更加雪上加霜、如同火上澆油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靂,狠狠地砸在了本就搖搖欲墜的逍遙宗頭上!

三日後,清晨。

逍遙宗主峰,三清殿。

殿內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前的死寂。掌教雲崖子真人強撐著精神,處理著堆積如山的宗門事務玉簡。隻是他目光時常失焦,手中的朱砂筆懸在半空,久久無法落下。下方侍立的執事弟子們個個屏息凝神,大氣不敢出,生怕驚擾了掌教那脆弱的神經。

突然!

殿外傳來一陣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伴隨著一個蒼老卻中氣十足、充滿了無儘悲憤與怒火的咆哮聲,由遠及近,如同滾雷般炸響在殿前廣場!

“雲崖子!你給我滾出來!!”

“逍遙宗欺人太甚!縱徒行凶!毀我根基!斷我道途!今日不給老夫一個交代,老夫便拆了你這三清殿!告上九天仙盟!請諸天同道評評理——!!!”

這咆哮聲如同九天驚雷,裹挾著磅礴的元嬰後期威壓和滔天的怨氣怒火,瞬間衝垮了三清殿外布下的隔音禁製,清晰地傳入了殿內每一個人的耳中!

轟——!

整個三清殿瞬間炸了鍋!

“誰?!”

“好大的膽子!敢在掌教大殿前咆哮?!”

“元嬰後期?這聲音……是……是黃石公前輩?!”

執事弟子們又驚又怒,紛紛按住了腰間法器。雲崖子掌教更是猛地從玉座上彈了起來,手中的朱砂筆“啪嗒”一聲掉在玉簡上,染紅了大片字跡!他臉色劇變,失聲驚呼:“黃石公?!他怎麼來了?!”

黃石公!逍遙宗轄域內赫赫有名的散修大能!雖未加入宗門,但修為高深,尤其精擅靈植培育之道,一手建立的“百草秘境”在周邊數州都享有盛名,培育出的珍稀靈植是各大宗門競相求購的至寶!其地位超然,連逍遙宗也要禮讓三分!此人脾氣火爆,極為護短,視其培育的靈植如性命!他此刻如此暴怒地打上門來……

一個極其不祥的預感瞬間攫住了雲崖子的心臟!

他顧不得儀態,身形一晃,已化作一道流光衝出三清殿!

殿外廣場上,景象更加震撼!

隻見一位身著土黃色麻布短褂、身形矮壯、須發皆白、卻滿麵紅光的老者,正須發戟張、怒目圓睜地站在廣場中央!他周身散發著狂暴的元嬰後期威壓,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腳下的漢白玉地磚寸寸龜裂!正是“百草秘境”之主,黃石公!

而他身後,跟著十幾名同樣麵帶悲憤、抬著巨大擔架的百草秘境弟子!

那擔架之上,並非傷患,而是……靈植!或者說,是靈植的……殘骸!

最顯眼的,是一截足有水桶粗細、通體焦黑、布滿皸裂痕跡、如同被天雷反複轟擊了千百次的巨大藤蔓主乾!主乾上還殘留著幾片枯黃卷曲、毫無生機的葉子,散發著濃鬱的焦糊味和一股令人心悸的狂暴雷霆氣息——正是黃石公的命根子,耗費千年心血培育、幾乎化妖的“紫電龍血藤”!此刻,生機儘滅!

旁邊,是一堆閃爍著黯淡五彩光華、卻如同被頑童撕碎揉爛的琉璃碎片——那是黃石公從上古遺跡中尋得、精心培育的“七彩琉璃玉樹”幼苗!如今碎成了渣!

還有一株通體如同紫金澆鑄、葉片卻布滿恐怖孔洞、如同被萬蟲啃噬的奇異小樹苗——那是傳說中的“太乙庚金木”!此刻奄奄一息!

更有一株葉片如同燃燒的火焰、卻整體蔫黃倒伏、根部被啃得坑坑窪窪的赤紅小草——那是“離火焚心草”的母株!價值連城!

……林林總總,七八種在修真界都堪稱絕世奇珍、足以讓化神修士眼紅的頂級靈植,此刻如同破爛般堆在擔架上,生機微弱,慘不忍睹!每一株的損失,都足以讓黃石公這樣的大能心頭滴血!

“雲崖子!!”黃石公看到衝出來的雲崖子,怒火更是直衝九霄,一步踏前,腳下的地磚轟然碎裂!他指著擔架上那些慘不忍睹的靈植殘骸,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而嘶啞顫抖,“看看!你給老夫好好看看!這就是你逍遙宗教出來的好弟子!!”

“三日前!老夫那不成器的徒孫奉老夫之命,送一批新培育的‘凝露草’去你宗丹閣交割!途徑你逍遙宗後山禁地邊緣!”

“結果呢?!結果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穿著你逍遙宗道袍的小兔崽子!追著一隻破蝴蝶撞進了老夫秘境的防護陣法!”

“那小兔崽子!他……他……” 黃石公說到這裡,氣得渾身發抖,幾乎要背過氣去,緩了好幾息才用儘全身力氣吼了出來,“他拿老夫的紫電龍血藤當滑梯!在上麵又爬又滾!引動了藤內蘊積的雷霆之力!毀了老夫千年心血!”

“他摘老夫的七彩琉璃玉果當彈珠!打碎了琉璃玉樹!”

“他拔老夫的太乙庚金木當柴火棍!捅翻了離火焚心草的母株!還……還啃了一口庚金木的根!呸!那牙口……那牙口是屬饕餮的嗎?!”

“老夫……老夫……” 黃石公老眼赤紅,指著擔架上的一片狼藉,聲音帶著哭腔,“老夫的命根子啊!全毀了!全毀在那個小兔崽子手裡了!雲崖子!今日你不交出那個小兔崽子,不給老夫一個滿意的交代!老夫……老夫就跟你逍遙宗拚了這條老命!!”

黃石公的咆哮如同泣血控訴,每一個字都帶著血淚,在廣場上空回蕩!聞訊趕來的清風子祖師、玄誠祖師、紫霄真人等逍遙宗高層,看著擔架上那些慘不忍睹的頂級靈植殘骸,聽著黃石公字字泣血的控訴,再聯想到三日前翠微苑那灘被踩扁的蘊神芝……

所有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精彩!青紅交加,如同打翻了染缸!

雲崖子掌教隻覺得一股寒氣從尾椎骨直衝天靈蓋,眼前陣陣發黑!後山禁地邊緣……追蝴蝶……穿逍遙宗道袍的小兔崽子……除了那位小祖宗,還能有誰?!他竟然……竟然跑出了翠微苑?!還闖進了黃石公的百草秘境?!把人家視若性命的頂級靈植當滑梯、當彈珠、當柴火棍、當……零食啃了?!

完了!全完了!這簍子捅破天了!

“黃……黃石公前輩……”雲崖子聲音乾澀無比,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試圖安撫,“此事……此事定有誤會!您息怒!息怒!請入殿詳談,晚輩定當……”

“誤會?!入殿詳談?!”黃石公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徹底炸了毛!他猛地一揮手,狂暴的靈力將雲崖子後麵的話硬生生堵了回去,“詳談個屁!證據確鑿!人贓並獲!老夫的徒孫親眼所見!就是你們逍遙宗的小兔崽子!穿青色小號道袍!懷裡還抱著個破草編的狗!雲崖子!你彆想抵賴!今日不交人!老夫就……”

就在黃石公須發戟張,周身靈力狂暴湧動,眼看就要不顧一切在三清殿前動手的千鈞一發之際——

一股難以言喻的、仿佛源自天地初開的、深沉如淵海、磅礴似星河的恐怖威壓,毫無征兆地降臨!

如同無形的太古神山轟然壓下!

轟——!

黃石公那狂暴的元嬰後期威壓,如同狂風中的燭火,瞬間被碾滅!他周身鼓蕩的靈力瞬間凝固,如同被凍結在琥珀中的飛蟲!魁梧的身軀猛地一僵,如同被無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嚨,所有咆哮和怒火都被硬生生堵在了胸腔!他臉上的暴怒瞬間凝固,轉為一種極致的驚駭和難以置信的恐懼!豆大的汗珠瞬間布滿額頭!

整個三清殿廣場,所有喧囂、所有怒罵、所有靈力波動,在這股威壓降臨的瞬間,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死寂!比之前任何時刻都要徹底的死寂!

清風子、玄誠、紫霄等逍遙宗高層,以及黃石公帶來的百草秘境弟子,如同被施了定身術,僵在原地,連眼珠都無法轉動,隻剩下靈魂深處的戰栗!

隻見一道墨色的身影,如同劈開凝固時空的孤峰,不知何時已出現在廣場邊緣。玄青依舊抱著歐衛,步履沉穩地踏著龜裂的漢白玉地磚,一步步走來。他懷裡的歐衛,小臉上還帶著點好奇,大眼睛滴溜溜地轉著,看著廣場上那些僵立不動的人和擔架上奇形怪狀的“爛木頭”。

玄青走到那堆滿頂級靈植殘骸的巨大擔架前,腳步微頓。他深邃的目光平靜地掃過擔架上那截焦黑的紫電龍血藤主乾、那堆五彩琉璃碎片、那株孔洞遍布的太乙庚金木、那蔫黃的離火焚心草……

他的目光最終落回懷裡正指著擔架上一顆滾落下來的、焦黑如同炭球的“果子”(紫電龍血藤被雷霆之力轟擊後凝結的殘骸),好奇發問的歐衛身上。

小家夥指著那顆黑炭球,脆生生地問:“玄青伯伯,那個黑球球……能吃嗎?”

玄青那萬年冰封的俊臉上,依舊看不出喜怒。他並未回答歐衛的問題,隻是微微抬眸,深邃的目光平靜地落在如同被凍結在驚駭與恐懼中的黃石公身上。

低沉平緩的聲音響起,如同古潭投石,清晰地回蕩在死寂的廣場上空:

“靈氣太飽,易遭雷殛。此藤,命數如此。”

轟——!!!

玄青的話如同五道九天劫雷,狠狠劈在黃石公和所有逍遙宗高層的心坎上!

靈氣太飽?易遭雷殛?命數如此?!

這……這算什麼解釋?!這簡直是……是赤裸裸的偏袒!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最高境界!

黃石公隻覺得一股逆血直衝腦門,眼前金星亂冒,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怪響,差點當場背過氣去!他千年心血毀於一旦,凶手就在眼前,結果人家家長輕飄飄一句“靈氣太飽、命數如此”就想打發他?!

雲崖子掌教等人更是眼前陣陣發黑!前輩……您這護短……護得也太不講道理了吧?!這理由……簡直比幼尊闖禍的方式還要離譜!

然而,不等黃石公再次爆發,也不等雲崖子等人從這神解釋的震撼中回過神——

玄青抱著歐衛,目光平靜地掃過擔架上其他幾樣慘不忍睹的靈植殘骸,再次開口,聲音依舊平緩,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如同天道宣判般的意味:

“琉璃易碎,庚金難啃,離火焚心……皆非良物。毀之,亦為汝等省卻禍端。”

噗——!!!

這一次,黃石公再也忍不住,一口老血如同噴泉般狂飆而出!整個人如同被抽掉了所有力氣,直挺挺地向後倒去!被身後同樣嚇得魂飛魄散的弟子們手忙腳亂地接住。

琉璃易碎?省得他以後摔碎心疼?庚金難啃?省得彆人啃崩了牙?離火焚心?省得燒到彆人?!

這……這他媽是什麼強盜邏輯?!!

逍遙宗眾高層集體石化!清風子祖師睿智的老臉上表情一片空白,玄誠祖師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紫霄真人鋼針般的虯髯根根倒豎,嘴巴張得能塞進他自己的拳頭!

玄青對黃石公的吐血視若無睹,對逍遙宗眾高層的呆滯也毫不在意。他最後看了一眼擔架上那些“省卻禍端”的靈植殘骸,抱著還在好奇打量黑炭球的歐衛,轉身,墨袍微揚,步履沉穩地踏空而去,消失在通往翠微苑的雲路之中。

留下三清殿廣場上,一片死寂的崩潰和無聲的哀嚎。

黃石公躺在弟子懷裡,老眼翻白,氣息奄奄,口中兀自喃喃:“靈氣太飽……命數……省卻禍端……強盜……強盜啊……”

雲崖子掌教看著黃石公的慘狀,再看看擔架上那堆“省卻禍端”的絕世奇珍殘骸,隻覺得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和荒謬感將他徹底淹沒。他仰頭望天,喉頭滾動了好幾下,最終隻從牙縫裡擠出一聲悲憤欲絕、卻又無可奈何的長歎:

“唉…………造孽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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