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隻是放了大皇子給我一半的藥,剩下的都被我收了起來,娘娘我真的從未想過要害死你。”珍珠抽泣著。
“除了這些,你還做過些什麼?”貞嬪繼續追問道。
“我真的沒有了娘娘。”珍珠哭出了聲:“娘娘,我發誓真的沒有了。”
“珍珠,是我待你不薄嗎?”貞嬪失落的問道:“大皇子到底許諾了你什麼,竟讓你為了他置我於死地。”
“娘娘……”珍珠磕了一個頭:“娘娘都是我的錯,娘娘開恩啊!”
“若是你如實招來,看在你伺候我多年的份上,興許還能饒你一命,明日到了皇上那裡,隻怕到時候,你必死無疑。”貞嬪暗念道。
珍珠的眼神劃過了一抹難掩的慌亂,她像是在心底做著什麼苦苦的掙紮,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娘娘,大皇子說……說是如果我幫他做了這件事,會給我黃金百兩,並放我出宮。”
“就這樣?”貞嬪不是不信她說的話。
隻是因為自幼相處在一起。
她的一個眼神。
她就可以清楚的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珍珠的父母都已經不在了。
若隻是黃金百兩,放她出宮。
貞嬪不並不覺得可以收買她。
“既然不想說,就先待下去。”貞嬪失笑的搖了搖頭:“珍珠,看在你跟著我多年的情分上,我再給你一夜的時間,讓你好好想清楚,這命你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貞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在今日之前,她從不知道。
原來隻要毒藥毒不死人,就不算是在害人。
貞嬪更傷心的還是她最信任的人,最終還是抵不過誘惑,出賣了她。
她突然覺得自己在這偌大的深宮中,孤立無援。
翌日清晨。
元武帝剛下早朝,淑妃便把貞嬪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稟告給了元武帝。
“父皇,兒臣冤枉啊。”慕峻肴跪在地上:“兒臣跟貞嬪娘娘無冤無仇,連麵都沒有見過,又為要買通她身邊的宮女,給貞嬪娘娘下毒。”
貞嬪跪在淑妃的旁邊抹淚:“皇上,臣妾絕無冤枉大皇子,昨日夜裡,他們傳遞毒藥,被侍衛當場抓獲,珍珠自己供出的大皇子。”
“嗬。”慕峻肴冷笑:“珍珠可是貞嬪娘娘的陪嫁侍女,鬼知道你們主仆二人到底安的什麼心,竟要這般誣陷我。”
“我……沒有。”貞嬪一悸,否認道:“皇上,臣妾說的都是真的,臣妾並不曾誣陷大皇子。”
“那你到底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珍珠和那個小太監說的都是真的?”慕峻肴悻悻然:“是有人親眼看到我給了那個小太監和珍珠毒藥,還是說那個毒藥的上麵寫了我慕峻肴的名字”
“這……”貞嬪一滯,噎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除了她抓的那個小太監,還有珍珠兩人的口供。
她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證明這個毒藥,確實是大皇子給他們的。
元武帝又怎麼可能去相信兩個奴才的一麵之詞。
“嗬嗬。”慕峻肴的唇角勾起一道狡黠的弧度:“我猜……貞嬪娘娘是彆有居心,想要幫淑妃娘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