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龍教龍,鳳教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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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天心抿抿唇。

也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當中,對左霧的不喜有些過於明顯了。

不符合自己對外營造的大方仁善的人設。

“rry,是我語氣不太好,但霧霧她……確實作風有些問題,而且……”

她看著他,眸光有些失落的,輕聲溫道:“你以前和我說話不會這樣夾槍帶棒,我以為我們是很多年的朋友。”

齊靳北微眯眼,“你道德綁架誰呢?”

左天心張了張嘴,還沒出聲。

“廢話我也懶得多說。”

齊靳北打斷她,嗓音冷淡而緩慢,帶著不動聲色的威壓,“有一點,你最好給我記住了。我能跟你說幾句話,回你幾句消息,看你的大提琴比賽現場,不是因為你在我這兒有多特殊,隻是因為你姓左。”

左天心臉色微變了變,有什麼思緒在她腦子裡一閃而過,還來不及抓住。

“你跟我交朋友,不也是衝著我那個剛坐上市長位子的爸麼。”齊靳北嘲諷一哂,“說的好像我騙你感情似的。”

可能左天心自以為掩飾的很好,德藝雙馨名聲響亮。

但除了他,左天心對鼎譽的任何一個人,都會不自覺的疏離,甚至高高在上的冷漠俯視。

左天心的功利心,和霧姐那個親媽,簡直一脈相承。

對她們有用的,她們就會花心思,沒用的,眼神都懶得給一個。

慕強拜高是人的本能,但欺弱踩低可就是沒品了。

果然是龍教龍,鳳教鳳,老鼠教的兒子會打洞。

左天心有一瞬的反感。

是一種被人強行撕開自己交朋友帶著目的的那層遮羞布的惱怒。

有些話說開了,大家都下不來台。

“原本,我們之間的關係,可以像你說的,是朋友,是同學,我都無所謂。”

齊靳北正散漫的說著,倏然眯起眼,平日裡藏起來的冷狠戾氣乍然間將眼底映得森寒。

可他居然在笑,稍微彎腰逼近她,盯住她的眼睛。

薄唇緩慢而又危險的出聲,帶著少年人的鋒芒銳利,“誰讓你惹我祖宗了呢。”

四目相對,男生身形高瘦,壓迫感幾乎劈頭蓋臉。

左天心控製不住的往後退卻小半步。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回憶齊靳北說的話,抓住了自己剛才腦子裡一閃而過的思緒。

“你和左霧很早就認識?”

他第一次見她,跟她聊天,是因為她姓左。

雲西鎮那家人,也姓左。

“跟女學神聊天就是不費勁兒。”

齊靳北笑吟吟地看著她,沉黑的眼底卻凜冽涼薄,慢幽幽的開口,“所以,你這麼聰明,一定能想到,我既然說了霧姐是我祖宗,那她就是我的底線,你那些上不了台麵的小心思,最好趁早給我收一收。”

說完,齊靳北直起身。

那股強勢的壓迫感也隨之撤走。

左天心才覺得自己的呼吸順暢了。

齊靳北目光忽然轉向校門口,夾煙的手一抬,“霧姐。”

他走下馬路牙子,直接撞開她的肩膀朝前走去。

左天心側身微晃了晃,眸色一瞬發沉,攥著大提琴盒背帶的手寸寸收緊。

左霧沒去過“少管我”清吧,齊靳北就過來接她。

隻有嚴複跟著左霧,手裡還拎著禮物,笑嘻嘻的對齊靳北說,“江揚和景一鳴被抓壯丁去幫老師打掃辦公室了,一會兒來。”

齊靳北把左霧的黑包拎在自己手裡,嗤笑,毒舌又刻薄的,“誰管他們。”

齊靳北的目中無人是一視同仁的,對他爸都沒幾個好臉色。

所以嚴複聽到這位叫左霧霧姐才會那麼震驚。

他哥倆好的一摟齊靳北的肩膀,“哎呀,彆這麼冷漠,大家以後都是一家人,共有一個姐。”

齊靳北狹長的眸微眯,嫌棄毫不掩飾,胳膊肘一杵,“滾,誰跟你共有一個姐。”

嚴複眼疾手快的捂住自己胸口,擋住他一擊,笑得親熱,“霧姐啊。”

左霧不語,邁著長腿拐進了便利店。

“霧姐,你乾嘛去?”嚴複問。

左霧到門口櫃台拿了幾根可樂味的棒棒糖,還沒付錢。

“我來我來。”嚴複一手臂揮開齊靳北的手機,霸道的將自己的付款碼塞到商家掃描鏡頭前。

齊靳北冷淡沉默的瞥他:“……”

左天心遙遙看著全程。

左霧穿著校服,單手抄兜走在最前麵,齊靳北和嚴複勾肩搭背的跟在她身後,一種保護又擁護的姿態。

左天心麵容陰沉。

齊靳北最看不慣衡陽的學生。

她以前以為她是唯一特殊的那一個。

可現在因為左霧,齊靳北都願意和九班的人玩。

她越來越後悔為什麼要幫左霧進衡陽了。

左天心冷冷的轉過身,回到車裡,吩咐道,“開車吧。”

司機抬頭,看著後視鏡。

左天心垂著眼眸,在摁手機。

司機問道:“不等四小姐嗎?”

左天心給嚴家的夫人發完微信,收起手機,抬眸微微笑,“齊靳北給霧霧慶生,她可能會很晚回來。”

司機點點頭,“哦好的。”

他發動車子,心裡卻在搖頭。

天心小姐把四小姐弄進衡陽,算是白費功夫,還是和鼎譽那幫不入流的混在一起了。

四小姐真是對不起天心小姐的一番苦心。

……

“少管我”清吧。

酒吧裝修和設計是齊靳北一手打造的。

今天,原本走文藝鬆弛風的清吧,風格大變樣,透著一股重金屬的激烈喧囂。

平時和齊靳北玩的好的幾個兄弟,在用二胡琵琶在拉彈dj,旁邊一個人激情澎湃的甩頭敲著鼓。

主打一個禮崩樂壞,釋放天性。

怎麼吵怎麼來。

嚴複震驚了,還能這麼玩?

“老祖宗要是知道你們這麼搞,棺材板都蓋不住了吧?”嚴複瞪著大眼。

“能傳下來就知足吧,少管怎麼傳的。”齊靳北拽聲說。

突然,嚴複好像就想通齊靳北這清吧生意這麼好的原因了。

聽說cbd的那群高知精英,都會慕名而來。

就“少管我”這三個字,就夠吸引任何人了,畢竟誰還沒被壓迫過呢。

金砢屁顛屁顛過來,給左霧遞酒,“霧姐,您來了,過了18就可以喝酒了,酒吧裡的新品,嘗嘗?”

海洋藍和粉色液體纏繞交織,特調的,賣相都十分吸引人。

左霧接過來,喝了一口。

味道不怎麼樣。

酒精的味道她不太喜歡,喝著發苦。

齊靳北看她蹙眉,就把杯子接了過來,放到一邊,告訴金砢,“拿點果茶可樂過來。”

隨手把左霧的包給金砢,讓他順便放去自己休息室。

“好嘞北哥。”金砢應了聲,去拿了。

“霧姐,怎麼樣?”齊靳北下巴一抬場地。

左霧雙手抄兜,看著演奏台上一整麵暗金色牆麵鑲嵌著巨大又張狂淩厲的定製金屬字體。

【祝霧姐生日快樂】

上麵還貼了一個挺大的鬆柏樹模型,還有一個白鶴模型。

真搞的跟八十大壽一樣,長壽的鬆鶴都整出來了。

左霧挑眉,嗓音散漫又懶,帶著幾分輕佻,“挺好的,又老又年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嚴複笑得不行。

清吧場地中央擺著一個長餐桌,正中間立著一個三層的黑珍珠大蛋糕,旁邊是一些小食。

左霧拿了點吃的,一行人就去卡座那邊打牌。

封行嶼和謝洵到的時候。

看到一群高中生在打牌給臉上貼紙條。

隻有齊靳北一個人臉上乾乾淨淨。

校霸雖然學習不行,但吃喝玩樂樣樣精通,考試不及格過,遊戲絕沒輸過。

“妹妹呢?”謝洵掃了一圈,沒看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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