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對你有利便是好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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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二牛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旁邊堆放草料的屋子,眸閃過慌亂。

“二兄!”

寧赫瞬間會意,身形如獵豹般掠出。

“砰”的一聲,門被寧赫一腳踹開。

“不要……”劉二牛突然像發了瘋似的,往門口爬。

寧赫一腳把劉二牛踹出了兩米遠。

劉二牛身子劇烈抽搐,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屋門方向,喉間溢出‘嗬嗬’聲,眼睜睜的看著寧清洛跟寧赫走進了屋子。

屋內光線昏暗,潮濕發黴的草料味混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氣直衝鼻腔。

原本碼放整齊的草料堆此刻坍塌大半,在一片雜亂草料中,隱約可見一角衣袖。

寧清洛心猛地一沉,三步並作兩步繞到草垛後方。

隻見春桃臉色慘白地蜷縮在牆角,雙手被粗糙的麻繩緊緊反綁,塞著破布的小嘴周圍還殘留著乾涸的血跡。

“唔唔……”

看清楚寧清洛一瞬,春桃忍不住的掉了下來。

“莫怕,莫怕……”

寧清洛蹲在潮濕的地上,顫抖的手指輕輕取下春桃口中的破布。

布料黏連處帶出一絲鮮血,春桃劇烈地咳嗽起來,喉間發出痛苦的嗚咽:“小……小姐……”

粗糲的麻繩已經深深勒進皮肉,混著泥土的血痂黏在繩索上。

寧清洛問寧赫要來腰間短刀,快速將繩子割斷,任由春桃無力地倒進她懷裡。

“春桃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沒多會,寧赫像拎著一隻死狗似的,拽著劉二牛的後領拖進了屋子,狠狠摜在地上,發出陣陣哀嚎。

寧清洛狠厲的眼神瞪向劉二牛,咬牙切齒道:“你真該死!”

“清小姐,這小賤蹄子怎麼說也是奴才的閨女,老子打閨女天經地義,這是奴才的家事。”

劉二牛老臉扭曲成一團,邊喘著粗氣,一邊用手撐地,試圖爬起來。

“你他娘的死到臨頭還挺張狂。”寧赫一腳踩在他背上,又將他壓回地上。

劉二牛的臉貼著地麵,嘴裡的泥水混著血絲淌出來,可他依舊不死心,嘶喊著。

“她一個賤丫頭,就該為她兩個弟弟犧牲自己付出一切,能可她倒好,不願嫁給曾管家的外甥也不願跟著柔小姐,非得跟著你一個落魄嫡女,為家裡撈不到半分好處的賠錢貨留著有什麼用?打死也不為過。”

如果單單是寧清洛自己來,劉二牛沒在怕的,要是怕就不敢把春桃關起來。

可現在寧赫也在場,劉二牛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乾脆豁出去把心裡話都發泄出來。

“你個小賤蹄子,不老老實實的待著非得發出動靜被發現,老子生你養你,你竟然要害死老子,你這個沒心肝的小白眼狼!”劉二牛渾濁的眼珠子死死盯著春桃,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我不是白眼狼,我不是……”春桃縮在寧清洛懷裡,身子抖如篩糠,眼淚無聲地流著。

寧清洛輕輕拍著春桃顫抖的背脊,感受著掌心下傳來的細微戰栗,目光漸漸浮上戾氣。

“二兄,殺了他算我的。”

“好。”寧赫的眼神驟然一冷,手中的劍刃微微抬起,寒光閃爍。

劉二牛見狀,臉上的猙獰瞬間被恐懼取代,看向寧清洛,嘴唇哆嗦著顫抖的求取一線生機。

“奴才是柔小姐的人,為柔小姐辦了很多事情,奴才願意把柔小姐的所有把柄都交給清小姐,求您饒了奴才這條賤命,奴才發誓以後再也不會打這小賤蹄子了。”

寧赫聞言,快要落在劉二牛脖子上的刀停下,對寧清洛挑了挑眉,仿佛在問:把柄,要不要?

寧清洛求助寧赫來馬房,找尋春桃是一方麵,若是能找到謝雨柔讓劉二牛處理的丫環屍體,以屍體脅迫劉二牛交出之前給謝雨柔辦臟事的證據那是最好不過。

當然,看到春桃被虐待的淒慘模樣,想立馬殺了劉二牛的心也是真的。

正在寧清洛思考怎麼更好拿捏劉二牛的間隙,春桃吃力的跪在地上,顧不上疼痛,雙手撐著地,額頭一下又一下地磕著,發出“咚咚”的聲音。

“小姐求您放過奴婢的爹,奴婢的爹就算有萬般不是,奴婢也不能看著爹死在麵前不管,奴婢的娘不能失去丈夫,奴婢的兩個弟弟還未娶妻生子,奴婢求小姐了……”

寧清洛手指微微收緊,不解的看著春桃。

“他壓根沒把你當做女兒甚至沒把你當人,你還替他求情?”

“小姐,奴婢的命是爹娘給的,沒有爹娘就沒有奴婢,奴婢即便被打死也是他的女兒,割舍不掉的……”

春桃怕寧清洛不肯答應,快速奪過寧清洛手中匕首比在自己脖子上,聲音哽咽,帶著絕望的哀求。

“奴婢願意用自己的命換爹一命,請小姐成全。”

冰涼的刀刃緊貼著肌膚,因用力割出了一條血紅的口子,看在寧清洛眼中格外刺目。

劉二牛見狀,額頭貼著地,狗腿道。

“奴才得先是主子的奴,再是誰的孩子,這小賤蹄子是個拎不清的,奴才一定好好替清小姐收拾這小賤蹄子。”

寧清洛火氣再也壓製不住,起身抱起一捆草料就砸在了劉二牛的身上。

“她叫春桃,是你的親生女兒,不是小賤蹄子!”

劉二牛立馬附和:“是,奴才不會說話,是春桃,是奴才的女兒春桃。”

“嗬嗬……”寧清洛無力冷笑一聲,走到春桃麵前,彎身捏住春桃的下巴輕輕抬起,迫使春桃與自己對視。

“我成全你,但你爹以後若有二心,你全家都要死,包括你。”

忽而鼻尖感覺酸的厲害,一滴淚不受控製的從臉頰滑落,可臉上仍舊冰冷如霜。

“我最不喜被人威脅,你從今往後,再也不是我的人。”

說罷,動作輕緩溫柔的把匕首從春桃手裡抽走,轉身送到了寧赫麵前。

“母親與父親常常意見不一,晚娘入府後,母親怕是更多與父親作對,柔姐姐是母親的軟肋,也是唯一能勸住母親的人,父親跟二兄定會喜歡劉二牛這個禮物吧。”

畢竟她跟寧赫不似當年那般親近,寧赫有意疏遠,視家族榮辱為第一位。

她既利用寧赫,自然要給足甜頭。

她在府裡處處受製,連下人都不拿她當回事,謝雨柔的把柄在她手裡發揮不了什麼作用,她叫寧赫來,本就是想著分享謝雨柔的把柄,才能讓這份把柄發揮出作用。

寧赫眸色凝重的看著寧清洛,一時語塞。

管寧尚書乾嘛?寧尚書那隻老狐狸,想破腦袋總會有招應對寧夫人,沒招也是自己活該。

寧清洛彆說是讓他到馬房殺人,就算是要他以下犯上天打雷劈給寧尚書兩巴掌也不是不行。

“不用在意我跟爹,對你有利便是好的。”

寧赫話音剛落,門被猛地推開,寧夫人站在門口,目光淩厲地掃視著屋內的情形。

“你們在做什麼!”

謝雨柔驚呼出聲:“清妹妹怎麼也在?”指向地上跪著的渾身是傷的春桃:“這不是清妹妹的貼身丫環嗎?清妹妹好狠的心,竟然私下用刑虐打下人,還當著人家爹爹的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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