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總部·羅伊的住所·次日清晨
“轟！”
清晨的寂靜被一聲驚天巨響打破，廚房方向騰起濃濃黑煙，窗戶碎片伴著火光飛濺而出。
“著、火、了！！！”
客廳內，娜美捧著牙刷驚叫，諾琪高一邊捂耳朵一邊本能地撲向貝爾梅爾：“姐！！怎麼把廚房炸了！！”
“這可不是我做的早飯！”貝爾梅爾急忙撇清關係。
正在院子裡喝茶的羅伊身形一閃，瞬移至廚房殘骸中，一把揪起了罪魁禍首——臉上滿是黑灰、頭發像炸雞的艾斯。
“咳咳……我不是故意的！”
艾斯揮著冒煙的手，狼狽不堪地解釋，“我隻是、隻是想烤個麵包……”
“烤個麵包你能把整個廚房變成火山口？”
羅伊瞥了一眼被掀翻的烤箱和半融的天花板，語氣無比淡定。
“我控製不住嘛！”
艾斯抱頭蹲下，一臉痛苦，“火焰太聽我話了……但有時候也太不聽我話了！”
羅伊嘴角抽了抽，歎口氣：“看來得安排加強訓練了。”
海軍總部·訓練場·上午
“火拳！”
艾斯怒吼一聲，右拳轟出，濃烈的火焰自指節爆發，如一座燃燒的山巒化作巨大的火拳，咆哮著衝向對麵的澤法。
火浪滾滾，熱浪逼人。
澤法卻隻是站定原地，目光冷峻，右臂緩緩纏繞上一層漆黑如鐵的武裝色霸氣。
“哼。”
他抬手，看似隨意地一揮。
“砰！！”
熾焰轟然崩碎，如被擊散的煙霧般四處消散，連帶著空氣都震得“轟隆”作響。
場邊圍觀的新兵紛紛退開幾步，驚歎連連。
艾斯咬牙，腳步一蹬再度衝上前：“那這個呢，炎鞭！”
他翻身躍起，右腿纏繞火焰，在空中劃出一道熾熱的半月，像一條燃燒的鞭子猛抽而下！
“哼，小花架子。”
澤法輕哼一聲，迎麵轟出一拳。
火焰炸裂，氣浪掀起塵沙四起，艾斯在半空中被震飛出去，狼狽落地，連滾數圈才停下。
“呃啊……！”
他撐著地麵勉強站起，咬緊牙關，額頭上冷汗直冒。
澤法緩步上前，語氣冷峻：“攻擊範圍大沒錯，氣勢也很足。”
“但你的火焰溫度不夠、密度不夠、集中度更是差的離譜。”
他指了指自己的手臂，火焰攻擊隻在上麵留下一點焦痕：“連我皮膚都燙不紅，你想燒誰？”
艾斯被說得滿臉通紅：“我……我還在熟悉果實嘛！”
澤法微微皺眉道：“這不是借口！你現在的控製力就像三歲小孩拿火柴點火藥，隨時可能炸鍋！”
“你若不學會‘精煉’火焰，而是一味地堆‘範圍’和‘炫技’，這樣下去永遠打不過羅。”
艾斯低頭，拳頭緊握，火焰在掌心安靜跳躍。
明明熾熱，卻讓他感覺到一股無力的焦躁。
“……那我該怎麼做？”
他終於低聲問道，語氣中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與不甘。
羅伊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唇角微揚：“從學習‘點火’開始。”
“火焰不是用來亂甩的。”
他望著艾斯的眼睛，語氣緩慢而沉穩：“它是一把刀，不是煙花。”
聞言澤法點頭接著道：“控製溫度、控製輸出、控製軌跡……先從讓一根手指燃起不傷皮膚的火焰開始練起。”
艾斯愣住了，張嘴：“啊？”
羅伊隨手撿起一根樹枝，扔給他：“來，先讓它烤焦，但是不能燒斷。”
艾斯看了看手中比手指還細的樹枝，又看了看他們，抱怨道：“……你們這群大人，真會折磨小孩。”
“錯！”
羅伊和澤法幾乎異口同聲：“這是教你學會控製！”
訓練場另一側，新兵們圍成一圈觀戰。
德雷克靜靜盯著艾斯，拳頭不自覺地握緊；
而羅則眯起眼，眼神中多了一絲肅然。
“果然……羅伊先生的教導，不是簡單的知識灌輸啊。”
就在艾斯努力控製火焰不要燒斷樹枝時，澤法身邊的羅伊又出聲了：“艾斯，過來。”
艾斯連忙小跑過去，羅伊盤腿坐下，指了指他身旁的位置。
“坐。”
他隨手在沙地上畫了一張示意圖，簡單的火焰圖案旁標注著一串數字。
“艾斯，你覺得目前海軍裡，攻擊性最強的惡魔果實能力是哪一種？”
艾斯脫口而出：“那當然是薩卡斯基中將的熔岩果實！”
“沒錯。”羅伊點頭，豎起三根手指。
“但他的強大，並不隻是因為熔岩果實。”
“第一，薩卡斯基中將的武裝色霸氣同樣強得離譜。”
“第二，他的見聞色預判極準，能讓熔岩打穿對手的防守空隙。”
“第三”
他在沙地上寫下一行數字：
熔岩溫度：約1200°c。
艾斯瞪大眼睛：“才一千多？”
羅伊輕笑，目光落在艾斯的火焰上：“而火焰的理論上限，在接近五千度。”
“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嗎？”
艾斯屏住了呼吸。
“如果你能精細控製火焰溫度，比如將它提升至4000°c並集中在一根針尖上，你能在一秒內融穿一整艘戰艦的龍骨；”
“在五千度下，一擊足以灼穿裝甲鋼壁、蒸發敵人呼吸中的水分、甚至能瞬間擊潰武裝色熟練度不高的高手。”
他頓了頓，望向遠方道具室那具訓練假人：“彆看它材質堅硬，是海軍科學部特製複合鋼。可如果用高溫火焰集中點灼……”
他指了指艾斯的手：“像針一樣。”
“你可以讓敵人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化作飛灰。”
艾斯眼中瞳孔一縮，火焰在掌心不自覺地抖動了一下。
“所以”
羅伊注視著他，語氣低沉而堅定：“彆把燒燒果實當成個大型點火器。”
“你體內掌握的，是毀滅與重塑的權柄。”
澤法在一旁緩緩開口：“從今天起，每天下午你去科學部隊報到，由火工中尉帶你做熱力學模型訓練。”
“再吵著打架之前，把能量控製學好再說。”
兩人本以為艾斯會抱怨學習麻煩什麼的，結果卻發現他的眼神越來越亮。
“哇……！”
他雙眼放光，仿佛聽見了什麼戰鬥聖經：“也就是說，以後我能一指蒸發海賊艦隊？！”
羅伊一手扶額：“重點不是那句好吧？”
澤法卻笑了：“不用管了，他聽懂了就行。”
艾斯猛地站起身，拍了拍胸口：“我準備好了！現在就可以開始！”
羅伊眯起眼，輕輕笑了聲。
“……果然是戰鬥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