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奧山,但附近的戰鬥還在繼續,許三在附近撿起了丟著的刀鞘。
撕了根布條綁在了自己身後,然後又從空間裡拿了支衝鋒槍,朝著交火密集的地方衝了過去。
鬼子是真行,他們現在已經將第一道戰壕的守軍清理得差不多了,自己付出了一百來人的代價,這其中許三的貢獻是最大的。
挑選出來的特戰隊,比普通鬼子老兵都高一檔次。
麵對這種戰力,又如此近的距離,還是真假難辨的偷襲。
過半新兵組成的守軍,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他們的戰績。
除了一些拿著手榴彈抱住鬼子不放能換個一比一,其他的都是吃了大虧。
許三潛了過去,在他們背後就開始突突。
鬼子就好比非洲草原的鬣狗,正在欺負羚羊的時候,後麵來了一隻獅王。
他們想還擊,卻捕捉不到許三的身影,自從獲得巷戰精通(初級)後,近距離作戰的技巧他感覺上了一個台階。
就算在沒有什麼建築物可以利用的野外,那些長短武器切換,冷熱兵器的最佳使用場景,這些技巧都是突然的就讓他形成了肌肉記憶。
讓他這個沒有什麼行伍經驗的人,瞬間就擁有了好幾年的訓練實踐。
在鬼子的眼裡,他就像是一個移動的火力碉堡,不停的突突,卻打不到他。
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漸漸的讓他們萌生了退卻之意。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便是自己的指揮官奧山道朗,遲遲沒有出現在他該在的地方。
很多人心裡已經有了猜測,那就是奧山少佐可能“玉碎”了。
按理說,最高長官都沒了,其他人也就做鳥獸散。
但這群人為什麼沒有像普通的鬼子那樣潰敗?
還得說這是精兵的原因,他們最低都是軍曹,三百人光尉官就三十多個。
所以,當許三掃倒一片的時候,他們還能進退有序。
但不管他們有多厲害,卻沒人意識到許三的火力是不間斷的。
那進攻他們的遠不止一個拿著自動武器的人那麼簡單,他的火力可能是一個班,一個排,甚至一個連。
麵對一個開掛的人,不知情的普通人再多也是也要吃虧的。
每個鬼子覺得自己是尖兵,有著自己的驕傲。
所以,不時有不服氣的,主動分出來,去對付許三,但都是沒兩下就去見了他們天照大嬸。
許三能占這麼多優勢,還得益於這次夜襲鬼子沒有帶重武器。
輕機槍加擲彈筒是他們最高配置,本來他們想打滲透後的混戰,就像第一道戰壕那樣,確實不要笨著的重武器。
但事情總有意外,許三的出現,讓他們提前了戰鬥,滲透變成了強攻。
這也導致他們進攻第二道防線時,突破不了守軍的重機槍交叉火力。
擲彈筒在晚上的準頭要差得多,在諸多乾擾下他們也打不準。
如今許三又在他們身後牽製,形成了前後夾擊,這簡直是地獄模式。
許三重點招呼的就是他們的機槍手和擲彈筒手。
終於,鬼子意識到再拚下去貪不到任何便宜,決定撤退。
但這條撤退之路豈是如此簡單嗎?
事實證明,很多戰鬥的傷亡,都是撤退時產生的。
許三銜尾追殺,一路黏著他們,一路割尾巴。
直到此時,這些鬼子才真的怕了,都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他們也終於知道隊伍裡傳說的,對麵有一個如同魔鬼般可怕的人物,是真實存在的。
現在在第6師團和第114師團已經漸漸傳開,很多人開戰的時候,都會默默祈禱,自己進攻的陣地沒有那個殺神。
這種傳說在底層士兵群體愈演愈烈,上層的長官都拿這個沒有辦法。
因為他們也相信。
為啥?
前幾場戰鬥,低級軍官中的尉官,那些喜歡身先士卒的家夥們,如今都去伺候大嬸了。
甚至那些隻冒了一頭,賭賭運氣的佐官,都死了好幾個。
這真是有點嚇人的。
不是他們怕死,帝國的勇士沒有怕死的,主要是大家都死了,誰來完成天皇陛下開疆拓土的大業啊?
現在這些家夥指揮時都很謹慎了,甚至都有些疑神疑鬼的。
軍官們過去敢不怕死、不惜命的勇敢衝鋒。那是判定犧牲是小概率事件,視死如歸的去賭一把,是能博一個封妻蔭子的好前程的。
如今這局麵,知道一去就是個死,再往前衝,那不就是個棒槌嗎?
這些小日子也沒那麼傻啊!
鬼子特戰隊沒命的跑,許三是沒命的追。
一路突突,直到鬼子大營。
藝高人膽大的許三還想往裡衝,結果“嗵嗵嗵…”一陣迫擊炮響聲傳來。
“轟!轟!…”的爆炸,立即形成了一個隔離帶。
許三本能的停步躲避。
眼睜睜的看著最後一批鬼子躲入了軍營,隻得幸幸的打道回府。
鬼子大營。
穀壽夫看著眼前四五十個喪家之犬,眼角不停的抽抽。
“你們的奧山大隊長呢?”他陰沉著臉問道。
“師團長閣下,我們打散了,很早就沒有見到奧山隊長,他可能,‘玉碎’了。”一名領頭的大尉回答。
“一場夜襲,為何會打得如此慘烈?沒有機會撤回來就是,為什麼要愚蠢的進行強攻?”穀壽夫很是憤怒。
“我們原本已經滲透進了他們的防線,正在順利的深入,但碰到了一個意外。他們用了一個種卑鄙的方式,激怒了我們的勇士,導致了提前暴露。”大尉低頭繼續解釋。
“卑鄙的方式?你們天天做應急訓練,還有什麼不能忍受的?是什麼方式?”穀壽夫的怒火又增加了幾分,這去滲透戰,還能被對方激怒,這是一群豬嗎?關鍵時刻不能忍受一下?
“他們的口令是‘天皇是條苟’。”大尉放低了聲音。
“巴嘎!放肆!”
穀壽夫第一反應就是喝罵,然後抬手就是一個巴掌扇了下去。
大尉挨打還有立正喊‘嗨’,不敢有任何不滿。
打完後,穀壽夫也意識到,守軍這招是真絕,自己隊伍裡必然沒有幾個能忍受這樣的口令的。
“特戰隊解散吧,各自回到原來的位置。帝國的戰鬥隻需要堂堂正正就可以碾壓過去,根本不需要用這些取巧的招式。我們隻需要用大炮轟炸,再用步兵就能解決問題。唉!我就不應該批準他去搞什麼夜襲,你們都是我軍抽調出來的骨乾,可是這一仗,就損失殆儘,得不償失啊!”
穀壽夫仰天長歎,自己真是豬油蒙了心,相信什麼特戰之法。
我橫推就能碾壓,還和對方玩什麼技術?這不是弄巧成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