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如驚弓之鳥時,已在兩人翻轉間,被周自衡結實滾燙的身軀壓在了下麵。
他是那樣小心翼翼,生怕壓疼了她。
“林聽,是你嗎?”
周自衡拂過林聽額間的碎發。
露出的那張精致迷人的臉蛋,讓他在混沌中有了一絲絲清醒。
清醒得像是在做夢。
急促滾燙的呼吸,如同熱浪一般。
卻在看到她這張精致迷人的臉蛋後,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
可是理智如同風中殘燭。
懷裡的人兒是那樣香軟迷人;
是他的魂牽夢繞;
是他放在心尖上從少年至此一直想人保護的女孩。
他舍不得在這樣的荒唐之下,如此欺負她。
他死死咬著下唇。
血腥在唇齒間蔓延,卻克製著不發出多的聲響。
渾身緊崩如弓弦。
全身肌肉因極力克製忍耐而變得堅硬如鐵。
“林聽,出去……走,彆留在這裡。”
沙啞警告的聲音,混著他的壓抑。
身下的林聽,已經感覺不到身上的重量了。
這個男人從身上離開。
她清楚地意識到,再不離開,接下來很危險。
可是見周自衡如此難受,她有些擔心他。
纖細柔軟的手掌,落在了周自衡的肩膀。
“周自衡,你需要不需要我給你拿點冰水過來?”
柔軟的手掌,擊垮了周自衡最後的意誌力。
體內致幻的藥物,燒灼著他的每一根神經。
理智在洶湧的渴望中,被徹底碾碎。
溫熱滾燙的唇,來到她的唇邊,臉頰,耳畔,白皙纖細的脖頸。
他貪婪如猛獸,在她身上索取著溫柔。
大掌所大之處,仿佛岩漿掠過。
一顆顆衫衣扣子,被扯落後,灑落在大床的許多角落裡,又滾落到床邊深色的地毯上。
熱浪滾滾中,被扯下來的衣物,一件一件扔向地毯。
林聽已經有許久,沒有和男人如此近距離接觸了。
滾燙的肌膚讓人陣陣熾熱。
她都不記得男女之事,到底該如何開始了。
那些和江遇的過去,久遠的如同是上輩子。
她全身緊緊崩著。
生疏得如同初經此事。
“周自衡,你看清楚我是誰?”
她試圖喚醒周自衡。
她不願這樣的事情,是在周自衡不清醒的狀態下進行。
細雨般柔軟的聲音,讓周遭的空氣泛起溫柔的漣漪。
這聲音讓周自衡體內的理智與欲望,瘋狂地撕扯著。
滾熱的唇,離開了那片白皙的鎖骨。
抬頭時,睜開眼來,他看著她。
那雙欲望與清醒交織的目光,矛盾如旋渦。
這樣的旋渦,帶著他的占有欲,又帶著他對她的溫柔和嗬護。
“林聽,對不起,你快走……”
下一瞬,林聽被推開。
很快傳來浴室門,嘭一下被關緊,又在裡麵上了反鎖的聲音。
嘩啦啦,浴室裡傳來流水聲。
冰冷的水流,劈頭蓋臉地落在周自衡身上。
理智在岩漿噴發的身體裡,一點點回籠。
聽到水流聲,門外的林聽趕緊爬起來,在地毯上撿起自己的衫衣、褲子,文胸。
身上隻剩下一條短褲。
她趕緊穿上長褲。
驚慌失措中,好一陣子都無法扣起文胸的後排扣。
門外。
洛高忐忑不安地站在那裡。
他希望林聽能夠幫助家主,又不願違背林聽的意願。
所以一直站在這裡守著。
如果林聽不願意,他會替家主另外想辦法。
突然,門被拉開。
洛高看著站在門前,短發淩亂,脖頸上一片印痕的林聽。
這是……成了?
還是沒成?
洛高有些淩亂了。
如果是成的話,家主的時間也太短了吧?
要是沒成,林小姐這脖頸上的印痕,又是怎麼回事?
“林小姐?”
“你家家主正在衝冷水澡。但是你可能要去拿些冰水來,送到浴室,可能才更管用。”
洛高懂了,家主是怕傷害到心愛的女人。
所以在關鍵時刻踩了急刹車?
寧願自己衝冷水澡,也不願意傷害到林小姐?
林聽怕周自衡身體遭不住,嚴肅道,“愣著乾什麼,快去拿呀。”
“哦,我去拿,我現在就去拿。”
眼看著家裡的情況有些糟糕。
林聽先是回自己的房間,去換了一身衣服。
然後又給隔壁打了一通電話。
接起彆墅座機電話的,是張淑琴。
“小聽啊,有什麼事?”
““媽,我臨時有點事,晚上讓柚子在那邊吃飯吧。我晚點去接柚子回家。”
張淑琴應聲道,“沒事,你們要是實在是忙,讓柚子在這邊挨著落落一起睡。”
“好!”
“小聽啊,媽想問一句,你和阿衡處出感情了嗎。我們什麼時候能吃上喜糖?”
“媽,我正忙著。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
連她自己也不明白,她和周自衡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
說是假情侶吧,可她總是能在周自衡的眼裡看見不一樣的情緒。
說是真情侶吧,可是他們明明不是。
掛了電話,她去周自衡的房間看了看。
洛高往裡麵送了一桶又一桶的冰水。
“你家家主怎麼樣了?”
“林小姐放心,家主在冰水裡泡著。”
“朱麗媛那個老女人真是太卑鄙無恥了,為了錢,連自己的親兒子也這麼算計。”
洛高感慨了一句,“她又不是第一次這樣算計家主。”
林聽也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唉,周自衡真的太可憐了!
……
這天晚上,林聽輾轉難眠。
早上去看周自衡的時候,他發著高燒,還沒醒。
林聽坐到床邊,觸手一摸。
好燙!
洛高在旁邊說,“家主昨天倒是清醒過來了,可是在冰塊水裡泡了大半夜,估計是感冒發燒了。”
林聽問,“量體溫了嗎?”
洛高搖頭,“沒有,我想著讓家主多休息一會兒。”
林聽憂心忡忡地看著這個男人,“把體溫計拿來。”
她以為,在昨晚那樣的荒唐之中,周自衡肯定是不清醒的。
可是沒想到,他最後刹車之前,竟然能清醒地叫出她的名字來。
可見,他是一個真正的君子。
他不想在失去理智時,傷害到她。
林聽忽然很心疼這個男人。
從他還在朱麗媛的肚子裡時,他就成了朱麗媛攀附權貴的一枚棋子,後麵又成為了周才昆的棋子,甚至差點替頂周才昆被槍決。
這個男人啊,明明受到了世間那麼多的不公平,那麼多的傷害。
他明明可以成魔。
可是他的內心又是那麼善良。
昨天晚上,他都難受成那樣了,他明明可以對她用強的。
但他沒有。
她的手掌,落在周自衡滾燙的臉頰上,“你這麼好,他們怎麼忍心那樣傷害你?”
下一瞬,手腕被周自衡抓住。
她驚得往後一縮時。
床上的周自衡緩緩睜開了眼睛。
“周自衡,你醒了。”
“放心,我現在是清醒的,你不用害怕。”感受到她緊崩的神經,周自衡坐起來,靠在床頭,輕聲安慰。
這聲音帶著高燒後的沙啞。
林聽趕緊去拿床頭洛高放在那裡的水,“你喉嚨都啞了,趕緊喝點水吧。”
那杯水,周自衡沒有去接,他握著林聽的手,目光裡帶著深深歉疚,“昨天嚇到你了嗎?”
“沒事,你也不是故意的。”林聽又把水往他嘴邊遞了遞。
他這才接過來。
幾大口的功夫,水杯見了底。
溫水入喉時,他挺拔的喉結在血管分明的脖頸上,上下滾動。
這個男人,連喝水的動作,都帶著濃濃的性張力。
林聽下意識的,捏緊衣服一角。
另一隻手,尷尬地接過他喝空的水杯,“身體怎麼樣了?”
靠在床頭的周自衡,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他直言道,“昨天和你那樣的時候,並不是因為我失去了理智。”
那是他真實的感情。
他看著她,問,“你能感受到嗎?”
林聽臉頰灼燒得厲害,耳尖突然發起燙來。
她垂了眸,沒敢去看周自衡的眼睛。
他要她感受到什麼呀?
這時,周自衡的大掌,再次勾住她纖細的腰身,往身邊一帶。
軟軟的身軀,頓時撞上一堵結實的,滾燙的肉牆。
“周自衡?”
“我現在清醒著。”
大掌在這個時候,扣住她的後頸。
滾熱的呼吸,裹挾著他獨有的雪鬆氣息,壓下來。
這個吻,算不上很有技巧。
甚至生澀得很。
他甚至不會用舌。
晨光像融化的黃陽淌過窗台,把兩人的身影燙得越發羞澀。
一吻持續了大半分鐘,再抬頭時,周自衡那樣霸氣凜然鐵血剛毅的男人,耳尖竟然紅了。
“昨晚我對你所做的一切,就像現在一樣,你感覺到了嗎?”
他怕她感覺不到,拉著她緊崩的小手,落在他滾燙的胸口。
“現在呢,能感覺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