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嬌低頭抿了一口水,看了一眼陸嶼洲,莫名想起陳子圓的話,臉一下子就熱了起來。
她擰著瓶蓋, 難以再抬頭麵對陸嶼洲。
車廂裡麵很安靜,文嬌卻能感覺到一側的陸嶼洲在看自己。
最近海城降溫了,文嬌上身穿的是一件淺藍色的寬鬆毛衣,頭發隨手紮的一個丸子頭,時間久了,有些鬆散,兩邊都是碎發,露出白皙修長的頸項。
坐在一側柔順乖巧,怪不得那麼多男生追。
他視線往下,掃過那寬鬆的衣領,有些不爽,但想到在車裡,還是壓了下來。
一旁的視線終於轉開,文嬌鬆了一口氣,往車窗外麵看了一眼。
車子早就已經開出學校了,陸嶼洲讓她跟他走,不用想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文嬌前幾天就想主動聯係陸嶼洲了,但是她知道他忙,怕自己主動打電話過去會惹他不高興,最後也就作罷了。
她想找陸嶼洲,除了打聽父親的事情,自然就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了。
陸嶼洲讓她跟他,可是跟多久,他卻沒有說清楚。
文嬌雖然年輕,卻也知道,陸家那樣的家境,彆說文家出事了,就算是沒出事前,她也是怎麼都夠不上。
她被父親養護得單純,也沒有什麼野心,交易就是交易,合同期滿,一切結束,兩人路歸路,橋歸橋,她也不想永遠都困在這個見不得光的身份裡麵。
今天晚上是個好機會,可她卻不知道應該怎麼樣開口才好。
再次跟著陸嶼洲走進這房子,文嬌心跳不可控地快了起來。
陸嶼洲將身上的外套脫下,隨手放在一旁的沙發上,隨即將桌麵上的文件遞給她:“先看看。”
他說著,走到酒櫃那,拿了一瓶麥卡倫。
文嬌正翻著他剛遞過來的資料,餘光掃到他右手拿著杯子和酒,左手拿了一杯冰塊。
很快,他就在她旁邊坐下,往那古典杯裡麵放了兩塊冰塊後,慢條斯理地開了酒往裡麵倒。
文嬌連忙收回視線,將注意力重新放在那資料上。
身旁的男人存在感太強了,她看得有些慢,陸嶼洲也不催促她,隻是在她身旁喝著酒。
兩分鐘後,文嬌看完,她把文件合上,重新放回桌麵上:“陸叔叔我看完了。”
“認識嗎?”
文嬌搖了搖頭:“不認識。”
陸嶼洲的人調查得很清楚,一直在後麵出手對付她爸爸的人叫李致富,可是文嬌從來都沒有聽父親提過這個人。
“不認識也正常,可能你問你爸爸,你爸爸也想不起來了。”
李致富對付文立哲的理由也很可笑,前幾年不梵勢頭正猛的時候,李致富是個小裝修公司的負責人,當初文立哲得了申海的項目,招合作公司,李致富也去投了,可沒過。
他心有不甘,趁著有一天文立哲從公司出來,把文立哲攔下了,聲淚俱下地說自己公司沒有單子,快堅持不住了,求文立哲發發慈悲,就讓他們公司也進這個項目。
文立哲聽說他們公司一共就十幾個人,直接就拒絕了,沒想到自此之後,李致富懷恨在心。
那天之後沒多久,李致富的裝修公司就倒閉了,不過他後來搞彆的去了,還遇上了個貴人,相比如今文立哲如今的情況,李致富也算是雞犬升天。
他對當初的事情懷恨在心,於是就借著他背後的貴人,跟鼎立那邊搭上線,讓鼎立的人去挖不梵的人,後來又慫恿負責人以次充好。
陸嶼洲看著文嬌茫然不明的雙眸:“這人心思狹隘,一直都覺得當年就是文總才導致他公司倒閉,所以懷恨在心。”
說到這裡,陸嶼洲笑了下,把手上的酒杯放到她唇邊:“嘗一口?”
唇邊突然一冰,文嬌眨了一下眼睛,垂下眉眼,聽話地嘗了一口。
入口的味有點複雜,有清新的果香和酸甜,又有點辛辣,文嬌不太習慣,微微皺了一下眉。
“不喜歡?”
她雙耳有點紅,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地應了一下:“嗯。”
“下次換彆的。”
他說著,仰頭將杯子裡剩下的酒喝完,俯身將酒杯放下後,陸嶼洲往身後的沙發靠坐了過去,“嬌嬌,過來。”
他拍了下自己的大腿,示意她坐上去。
文嬌輕咬了下唇,紅著臉起身走到他跟前,抬腿坐到了他的腿上。
男人身上的熱瞬間就將她裹住,他手繞到她腰後抵著,一用力,文嬌就整個人就被他帶向他懷裡麵。
雖然兩人不是第一次這樣親密了,可文嬌還是不太習慣,臉上的紅暈瞬間就蔓延到了耳後。
陸嶼洲的手撫上了她的後頸,大拇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她的頸側。
“嬌嬌最近很忙?”
他低頭下來親她,喝過酒的唇有些涼,文嬌微微閉著眼,手輕輕地抵在他的肩膀上,微喘著嗡聲應了一下:“嗯,要忙期中作業。”
她剛說完,陸嶼洲便闖入了她的唇腔中。
文嬌被他親得發顫,舌尖能嘗到那酒的餘韻是淡淡的巧克力味。
原本隻是輕輕抵在男人肩膀上的手也忍不住用了力,文嬌的呼吸聲一下比一下重,男人的氣息也有些失控紊亂,薄唇壓在她的側頸上,齒尖時重時輕地咬過,有點痛,更多的是癢。
陸嶼洲的手剛握過加了冰塊的酒,指尖帶著涼意,隔著那寬鬆的毛衣落在她腰側的時候,文嬌被冰得渾身一顫,“冷——”
她顫顫地哼了一聲,想把他的手拿出來,又沒有這樣的勇氣。
她話音剛落,那冰涼的指尖挑開了她內襯的邊沿,溫熱的掌心貼上了上去。
這樣的溫暖讓文嬌有些貪戀,她意識也漸漸被蠶食而去,隻剩下一片混亂。
腰後的手往下撫了幾寸,停在了她尾骨的位置,食指的指腹輕輕地劃著,帶起的癢意讓她顫栗。
文嬌感受到了他想要做什麼,眼睫顫了一下,臉也迅速紅了起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雙手便被他拉著搭在了他頸後:“嬌嬌,抱緊了。”
喑啞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陸嶼洲親著她的耳廓,將她抱了起來。
房門被踹開,柔軟的大床一開始似乎有些承受不住兩人的重量,陷得有些深。
安靜的房間很快便被淩亂的呼吸聲取代,偶間有那麼一兩聲嬌軟的嗚咽聲,混在男人粗重的喘息聲中,讓人難以聽清。
燈光下,文嬌那雙漂亮的眼睛蒙上了水霧,緊咬著的唇瓣紅潤光澤,臉上的紅暈像是暈開的紅墨,讓陸嶼洲看得著迷。
她原本紮著頭發的發圈早就不知所蹤,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散落下來,像是漂亮的精靈。
他的指尖從她的長發穿梭而過,掌心抵著文嬌的腦後,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低頭重新吻住了她的唇,也吞下了她那些支離破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