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女美生耽 > 和離再嫁,暴戾殘王寵我不停 > 第一卷 第15章 一把大火焚儘了懷王府和自己

第一卷 第15章 一把大火焚儘了懷王府和自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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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聖旨便送到了安寧客棧,直到宣旨的太監笑嗬嗬地衝她道:“秦大小姐,愣著做什麼,還不接旨?”時,秦鳶方才如夢初醒接過那明黃色的絹布。

誰被賜婚給了晉王?她?

她被賜婚給了誰?晉王??

秦鳶麵色如常謝了恩,麵色如常吩咐人將宣旨太監好生送走,麵色如常捏地捏著聖旨,在一片鴉雀無聲中,把自己關進了屋裡。

不對。

秦鳶盯著聖旨上秦鳶同楚硯之兩個名字,直到那墨字變成一團團黑暈。

她看到的史書紀年裡麵,根本沒有這件事。

晉武帝楚硯之,榮安帝三子,年二十身殘,後封晉王,榮安二十五年,太子謀逆被誅,榮安二十七年,晉王登基,是為晉武帝,其潛邸時不近女色,無正妃側室,登基後納烏蘇公主為貴妃,終身未曾立後。

這位大雍開國第五位皇帝,從來沒有晉王妃。

如今,怎的她變成了這憑空冒出的晉王妃了?

手指上傳來的一陣陣熱痛扯回了秦鳶飛散的神智,她這才發現自己幾乎將那聖旨摳出幾個洞來。

上一世死亡之後的離奇經曆,在她腦海中又彌漫開來。

她毒殺了秦芸芸,一劍捅死了楚知南,一把大火焚儘了懷王府和自己。

悠悠醒來之時,已身處一空曠詭異的大殿之中。

冥冥中有人在歎息,說她怨氣難消,縱然強改命數,也入不得輪回,念在她身有功德,特準她還陽重生,了卻夙願。

當時她問,神佛便不怕她重生之後,亂了這天道秩序?

那人笑答:螳臂未能擋車,天道宿命怎會因區區螻蟻而改,隻有那天命之子,方可左右天道。

天命之子自然不會是她這般的“螻蟻”,她同所有她在乎的人,都不過是命數洪流之下,微不可見的塵埃,史書之中,也不過是寥寥數字,便被定了一生。

哪像晉王這等奉天承運的天子,生平密密麻麻,皆是功績聖德。

直至此刻,洞見未來卻可能無力掌控的恐懼,轟然湧上她心頭。

她拆開手上包紮的紗布,指甲陷入傷口之中,唯有疼痛才能讓她神智清明。

她將要成為晉王妃,而晉王會是最後的贏家。

紛繁的思緒首尾成扣,終於“啪”一聲在她腦海中銜接成型。

她需要晉王。

前世林家受難,縱然晉王未曾推波助瀾,卻也是袖手旁觀。

現下不是林家要避開奪嫡紛爭,而是林家要跳進來,成為一個籌碼,成為一個依仗。

而她會身先士卒。

秦鳶推開房門之時,夜已闌珊,青兒抱臂坐在門口,臉上通紅,一見便是哭過。

“傻坐在這裡做什麼?”秦鳶從容一笑,“去打些水洗洗臉,像個臟貓。”

青兒一下縱了起來,左右看了一圈,做賊似的將秦鳶拉進房中,秦鳶這才看清,她懷中抱著個不小的包裹。

“小姐,你逃婚吧。”她將那個包裹塞進秦鳶懷中,秦鳶順手一掂,份量不輕。

“您今夜就走,我身量同小姐差不多,之後便說您染了痘症不便見客,到大婚的時候,便由我穿上喜服替您出嫁,到時您應該已經到了北疆。”

“北疆有林將軍護著您,天高皇帝遠,晉王奈何不了三十萬鎮北軍,他要是真的生氣,也隻能拿京中的秦家開刀,也是正好。”

秦鳶含笑聽著她喋喋不休,將後路一一安排。

“我走了,那你怎麼辦?”秦鳶問道。

青兒一閉眼,一咬牙:“我會在喜轎中自儘,讓天下看看,皇家如何逼死一個新嫁娘。”

“好了好了。”秦鳶見這丫頭越說越不像話,簡直比她還要勇上三分,終於收了心思,鄭重其事道:“我不走。”

“可是小姐,晉王他”青兒急道。

“青兒我問你,京中都說我什麼?”秦鳶卻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說您驕縱任性,不識禮法,甚至失心瘋魔。”青兒喏喏。

“那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秦鳶又問。

“您當然不是。”青兒反駁道。

“那京中也說晉王暴戾狠毒,手下冤魂無數,可你生活在京中十數年,可有見過晉王欺男霸女,當街殺人?”秦鳶淡淡道。

“那您的意思,晉王是個好人?”青兒的想法很簡單,她家小姐是個頂好頂好的人,如此類比,自然晉王也是個好人。

秦鳶哭笑不得,這丫頭可真是直腸子,“我不是說晉王就是好人,我隻是想告訴你,僅憑風言風語去了解一個人,是非常有失偏頗的一件事。”

青兒懵懵懂懂,跟著點了點頭。

晉王府燈火通明,楚硯之拾了一枚棋子,輕輕落在棋盤中,“她這麼說?”

“是,屬下在暗處守了秦小姐一天,直至方才她熄燈睡去,方才回來,所言所行,皆已悉數回稟您。”驚雲跪坐在下首,滿臉肅穆。

晉王府比秦鳶先一步收到的賜婚旨意。

昨夜晚些時候,楚硯之便被榮安帝急召入皇極殿,榮安帝照常免了他行禮,將墨跡未乾的聖旨遞到了他手中,“如何?”

楚硯之一目十行,心中微訝,開口卻波瀾不驚:“父皇,兒臣納了林家的人,太子那邊,許是不大高興。”

“你啊你,你倒是直接。”榮安帝叫他說得一愣,哼笑一聲,“那他還想自己納了林家的不成?這也要,那也要,朕看朕給他的實在太多了些。”

“父皇息怒。”楚硯之勸道。

“既然朕賜婚予你,你就接著,不必擔心朕會猜疑,也不必擔心太子妒忌。”榮安帝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像是尋常父子相處一般,“朕從前覺得,林家軍權與皇權交涉不深是好事,可近幾年卻又想,這鎮北軍還是捏在自家人手裡,我才放心。”

“你是最合適的人選。”榮安帝眸色深沉,不待楚硯之再言,便揮手道,“不必多言,你也去勸勸你母妃,朕先前去永寧宮想問問她的意見,她一聽秦鳶的名字,便不由分說哭了起來,讓朕好生尷尬,你去同她說說。”

楚硯之低眸斂目,應了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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