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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LED燈與蓄電池的窮酸浪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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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冷雨敲打著畫室的老虎窗,塑料布被風吹得嘩啦作響,縫隙裡滲進的雨水在地板上積成細小的水窪,映著窗外鉛灰色的天空。每一滴雨點擊打在塑料布上,都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在為畫室裡的窘迫伴奏。江嶼蹲在畫架下,膝蓋抵著冰冷的水泥地,褲腿被地上的水漬浸得半濕,寒氣順著褲管往上蔓延。手裡的電烙鐵在昏暗光線下閃著紅光,烙鐵頭接觸到電線時發出“滋滋“的輕響,冒出幾縷帶著金屬氣味的白煙,煙霧繚繞中,他的側臉顯得有些模糊,鏡片上蒙著的水汽與煙霧交織,讓他不得不頻繁抬頭擦拭。

他麵前攤著從廢品站淘來的二手投光燈,燈管蒙著厚厚的灰塵,用手指一抹便留下清晰的指印,仿佛在訴說著它經曆的歲月。電線外皮皸裂得像老樹皮,露出裡麵發黑的銅絲,每一道裂紋都像是時光刻下的痕跡,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裸露的金屬,透著一股破舊的氣息。蓄電池是從電動車維修點撿的報廢品,外殼用不同顏色的膠帶纏著,紅色、黃色、透明的膠帶交錯著,勉強固定住裂開的塑料,露出裡麵藍紫色的電解液痕跡,散發著淡淡的化學氣味,混合著畫室裡的鬆節油和顏料的味道,形成一種獨特的、屬於他們的氣息。膠帶邊緣因受潮而卷起,露出底下泛白的塑料,仿佛在嘲笑這窮酸的修理。

“第三次跳閘了!“林晚星舉著手機照明,屏幕光照在江嶼手背上的燙傷處——那是昨天焊接時不小心留下的,此刻又被電線短路爆出的火花燎出新的焦痕,皮膚呈現出深淺不一的紅色,邊緣微微隆起,透著灼熱的痛感。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焦急,看著江嶼專注的側臉,心裡湧起一股既心疼又無奈的感覺。手機電量隻剩15,屏幕亮度調至最高,微弱的光照在江嶼手背上的傷痕上,每一道燙傷都像是他們生活壓力的印記。畫室的配電箱在牆角發出滋滋的電流聲,保險絲熔斷的青煙從縫隙裡飄出來,混著窗外的雨水味,讓本就潮濕的空氣更添了幾分焦灼,仿佛連空氣都在為他們的窘迫而歎息。

江嶼沒抬頭,用牙咬開另一根電線的絕緣皮,銅絲在他指尖散開,像一簇細小的樹枝。他的牙齒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嘴角沾了一絲絕緣皮的碎屑,直到林晚星伸手幫他擦掉,他才恍若未覺。“這蓄電池虧電太厲害,“他的聲音被電烙鐵的聲響掩蓋了一部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得給電容充電,不然帶不動投光燈。“他的眼鏡片上蒙著一層薄薄的水汽,不知是窗外飄進的雨霧還是額頭滲出的汗水,鼻梁上的細疤在手機光下若隱若現,那是大學時搬畫架不小心摔的,現在成了他臉上一個獨特的標記,每次看到,林晚星都會想起他們剛認識時的樣子,那時的他們,比現在更窮,卻也更有勇氣。

配電箱的保險絲又“啪“地一聲燒斷了,整個畫室陷入徹底的黑暗。林晚星下意識地伸手去摸牆上的開關,卻被江嶼一把抓住手腕,他的指尖冰涼,帶著鬆節油和焊錫的味道,讓她忍不住縮了一下。“彆碰,可能漏電。“他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清晰,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手腕上的畫筆手鏈蹭到她的皮膚,留下一絲微涼的觸感。黑暗中,投光燈突然亮起微弱的藍光,是蓄電池裡剩餘的電量在掙紮,光線忽明忽暗,把江嶼的影子投在布滿顏料的牆上,影子隨著燈光的閃爍微微晃動,像一幅會呼吸的剪影畫,畫裡的他正低頭擺弄著電線,專注得仿佛在進行什麼偉大的創作,而不僅僅是修理一個破舊的投光燈。燈光下,牆上的顏料汙漬顯得格外清晰,那是他們無數個日夜創作留下的痕跡,此刻卻成了黑暗中唯一的裝飾。

“我去買保險絲。“林晚星摸黑找到外套,卻不小心踢到腳邊的蓄電池,發出“哐當“一聲悶響,在寂靜的畫室裡格外刺耳。蓄電池被踢得滾出一段距離,撞到牆角,發出沉悶的回聲,仿佛在抱怨這粗暴的對待。江嶼突然笑了,聲音在黑暗中帶著一絲溫柔:“第一次眾籌畫展時,也是這樣斷電,你把手機電筒綁在畫架上,說要當我的追光燈。“他的話語像一顆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層層漣漪,讓林晚星想起那段更加窘迫卻充滿希望的時光,那時的他們,在狹小的空間裡,用手機的微光照亮畫布,卻覺得擁有整個世界。手機電筒的光在記憶裡晃動,仿佛還能感受到當時的溫暖。

雨越下越大,老虎窗的塑料布被風吹得幾乎要脫落,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仿佛隨時都會被狂風撕裂。林晚星撐著那把印著便利店lo的舊傘跑向街角的便利店,傘骨處纏著的透明膠帶已經被雨水泡得發軟,隨時可能斷裂。每走一步,鞋底都會在濕漉漉的地麵上打滑,讓她不得不小心翼翼。路燈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又被雨絲切割成模糊的碎片,仿佛她此刻的心情,既有對江嶼的擔憂,又有對電費的焦慮。雨水順著傘沿滴落,在她牛仔褲上暈開深色的水漬,後腳跟的創可貼被雨水泡得發白,每走一步都傳來細微的刺痛。

繳費台前的電子屏顯示電費欠款387元,數字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像一個沉重的負擔壓在她心上。她從錢包裡倒出所有硬幣,一枚枚數著,1元、5角、1角的硬幣在櫃台上堆成一小堆,發出清脆的聲響,每一枚都帶著她的體溫和汗水。她數了三遍,才確定總數夠交電費。硬幣的冰涼觸感從指尖傳來,讓她想起便利店兼職時長時間握著收銀機的辛苦。收銀員掃碼時,她看見玻璃倒影裡自己後腳跟的創可貼——那是在醫院照顧母親時拖地磨破的,現在又被雨水泡得發白,邊緣卷起,露出底下紅腫的皮肉,一陣刺痛傳來,讓她忍不住皺了皺眉。她下意識地把腳往後縮了縮,不想讓彆人看到這狼狽的樣子,卻不小心撞到身後的貨架,發出輕微的聲響。

回到畫室時,江嶼正用萬用表測電流,投光燈在他手邊忽明忽暗,像一顆疲憊的心臟在跳動。他眉頭緊鎖,嘴裡叼著一支鉛筆,專注地看著萬用表的屏幕,鉛筆上還沾著未乾的群青顏料。“修好了?“林晚星把買來的保險絲遞過去,卻發現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纏著創可貼,上麵印著小熊圖案——是她母親常用的那種,想必是從她放在畫室的急救包裡拿的。看著那小小的創可貼,她心裡一暖,又有些酸澀,他總是這樣,默默照顧好自己,不讓她擔心。創可貼的邊緣已經被他的汗水浸濕,顯得有些鬆垮。“電容鼓包了,“江嶼把報廢的蓄電池推到桌底,發出沉悶的滾動聲,“隻能用led燈串將就一下了。“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無奈,但更多的是一種習以為常的坦然,仿佛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窘迫。

那串led燈串是林晚星去年聖誕節剩下的,原本是暖黃色,現在卻隻剩下幾顆藍色的燈泡還亮著,像夜空中稀疏的星星。江嶼小心翼翼地把燈串纏在畫架上,藍色的光映著他專注的側臉,勾勒出他挺直的鼻梁和微蹙的眉頭。他的手指靈活地纏繞著燈串,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認真,仿佛在完成一件藝術品。林晚星站在一旁看著,燈光照在他鼻梁的細疤上,那道疤在藍光下顯得有些發亮,像是一顆小小的星星,讓她想起他曾經說過的話:“所有的傷疤都會成為獨特的印記。“燈光下,他的睫毛顯得格外長,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

她悄悄從口袋裡掏出電費繳費單,折成小方塊,塞進他的畫具袋裡,又在旁邊放了一個暖寶寶,上麵用便簽紙寫著:“開小太陽吧,電費交了。“字跡被雨水洇得有些模糊,卻透著一股溫暖的力量,仿佛能驅散畫室裡的寒冷和陰霾。她看著江嶼忙碌的背影,心裡默默祈禱,希望他能快點發現這份心意,讓他知道,他不是一個人在麵對這些困難。畫具袋的拉鏈有些卡頓,她費了些力氣才把紙條塞進去,手指被拉鏈夾了一下,她卻隻是默默揉了揉。

深夜,江嶼在畫架前修改畫作時,無意間摸到畫具袋裡的紙條和暖寶寶。他捏了捏暖寶寶,溫度透過包裝傳來,雖然還沒完全變暖,卻讓他指尖一熱,一股暖流瞬間湧遍全身。他心裡一震,連忙拿出紙條,借著手機的微光看清上麵的字,一股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有感動,有愧疚,還有一絲溫暖。他想起下午林晚星說“去樓道扔垃圾“,回來時頭發卻濕得能擰出水,當時他隻顧著研究蓄電池,沒多想,現在才意識到她是冒雨去交了電費。手機屏幕的光照在紙條上,洇開的字跡像是淚水的痕跡,讓他喉嚨一緊。

投光燈突然徹底熄滅,整個畫室再次陷入黑暗,他摸索著走到窗邊,看見樓下便利店的燈光裡,林晚星正踮腳更換店門口的燈泡,她的傘被風吹得翻過去,像一隻受傷的蝴蝶,雨水順著她的頭發滴在臉上,她卻渾然不覺,隻是專注地擰著燈泡,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吃力,卻又那麼堅定。她的身影在雨中顯得格外單薄,卻又透著一股頑強的力量,讓江嶼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抓住,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便利店的招牌在雨中閃爍,映著她忙碌的身影,顯得格外孤獨。

“下來!“江嶼衝樓下喊,聲音被雨聲吞沒,隻有他自己能聽見。他低頭看著手裡的暖寶寶,已經被他焐得有些溫熱,突然想起第一次遇見林晚星時,也是一個寒冷的冬天,他在街頭寫生凍得手指發僵,是她默默把暖手寶塞進他掌心,說“搞藝術的手不能冷“。那時的她,眼神清澈,笑容溫暖,像一束光照進他貧困而迷茫的生活。現在,她依然在默默為他付出,用她特有的方式溫暖著他的世界,而他,卻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在雨中忙碌。暖寶寶的溫度透過皮膚傳來,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寒冷的冬天。

雨停時,江嶼把剩下的led燈串改造成環形燈,用鐵絲固定在畫架頂上。藍色的光映著滿牆的畫,把林母住院時的速寫照得發亮,畫裡的母親握著織針,線團滾到床底,陽光在針上折射出細小的光斑,仿佛下一秒就會動起來。林晚星回來時,看見江嶼趴在桌上睡著了,手裡還攥著那個暖寶寶,畫本攤開在麵前,上麵用鉛筆寫著:“蓄電池存的不是電,是晚星給的暖。“字跡歪歪扭扭,卻帶著一種真誠的力量,讓她眼眶一熱,差點掉下淚來。她輕輕拿起毯子,蓋在他身上,看著他熟睡的臉龐,他的眉頭依然微蹙,像是在夢中也在思考著如何解決電路的問題。她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撫平他的眉頭,指尖觸到他額頭的溫度,帶著一絲涼意。

老虎窗漏進清晨的第一縷陽光,led燈串還在閃著微弱的藍光,與陽光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奇妙的色彩。林晚星把小太陽插上電,暖流瞬間湧遍畫室,驅散了一夜的寒氣。小太陽的紅光映在江嶼的臉上,讓他緩緩睜開眼。“電費“他想說什麼,卻被林晚星打斷:“蓄電池我藏床底了,下次我們把它改造成星星燈,掛在窗戶上。“她的眼睛在晨光中閃閃發亮,像藏著兩顆星星,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仿佛忘記了昨晚的疲憊和窘迫。陽光照在她的頭發上,將水珠映得晶瑩剔透,像撒了一把鑽石。

畫架上的led燈串突然全亮了,藍色的光在潮濕的空氣裡浮動,像無數顆微型星星在閃爍,照亮了畫室的每一個角落。江嶼想起住院時同病房張阿姨說的“窮酸浪漫“,此刻看著林晚星用吹風機烘他濕透的襪子,吹風機的熱風把她的頭發吹得微微揚起,她專注的樣子像在完成一件藝術品,他突然覺得,那些用報廢蓄電池和二手投光燈拚湊的光明,比任何豪華吊燈都更暖,更亮,因為它們承載著他們共同的努力和彼此的愛。吹風機的噪音在畫室裡回蕩,卻顯得格外溫馨。

桌底的蓄電池被雨水滲濕了一角,江嶼用防水布仔細包好,上麵用銀色顏料畫了顆發光的星星,仿佛賦予了它新的生命。林晚星偷偷拍了張照片發給母親,配文:“小江給畫室裝了星空燈。“沒想到母親秒回:“讓他彆累著,缺什麼跟媽說。“對話框裡緊接著跳出一個轉賬紅包,林晚星點開一看,數字正好是387元,和電費金額分毫不差。她抬頭看向江嶼,發現他也正看著手機,眼裡帶著驚訝和感動,兩人相視一笑,所有的疲憊和窘迫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母親的理解和支持,像一束光,照亮了他們前行的路。手機屏幕的光照在他們臉上,映出欣慰的笑容。

午後的陽光終於穿透雲層,穿過老虎窗照進畫室,led燈串在畫架上投下細碎的影子,和陽光交織在一起,形成斑駁的光影。江嶼正在畫新的作品,畫布上是暴雨中的畫室,投光燈爆出的火花被他畫成璀璨的流星,林晚星在樓下換燈泡的身影被他鑲上了一圈金色的光暈,仿佛她就是那道驅散黑暗的光。畫具袋裡的暖寶寶雖然已經涼了,卻和那張電費單一起,成了這幅畫最隱秘的高光,記錄著他們之間不用言說的默契和溫暖。畫筆在畫布上滑動,留下流暢的筆觸,金色的顏料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蓄電池在床底發出微弱的嗡鳴,像一顆跳動的心臟,儲存著他們共同度過的時光。林晚星靠在江嶼肩上,看著led燈串映在他眼鏡片上的藍光,突然想起他曾經說過:“所有漏雨都會成星。“此刻畫室裡的每一道藍光,都是他們用窮酸浪漫焊在一起的星光,照亮了那些窘迫卻充滿愛的日子,也照亮了他們彼此依偎的未來。她的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聞到他身上鬆節油和陽光的味道,感到無比安心。

江嶼放下畫筆,握住林晚星的手,她的指尖冰涼,卻很柔軟。“以後換燈泡這種事,我來。“他輕聲說,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溫柔。他看著她後腳跟上的創可貼,心裡一陣心疼,暗暗發誓,以後要為她承擔更多。林晚星靠得更緊了些,聽著他均勻的心跳聲,感受著畫室裡漸漸升溫的暖意,覺得無比安心。窗外的陽光越來越暖,驅散了最後一絲寒意,led燈串在陽光下顯得有些微弱,卻依然固執地亮著,像他們之間的愛,雖然平凡,卻足夠堅定。他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她手背上的細紋,仿佛在描繪一幅溫柔的畫。

傍晚時分,林晚星在廚房準備晚飯,江嶼則在畫室裡繼續鼓搗那個報廢的蓄電池。他想把它改造成一個真正的星星燈,掛在窗戶上,給林晚星一個驚喜。他小心翼翼地拆開外殼,清理著裡麵的零件,儘管零件已經老舊不堪,甚至有些已經損壞,但他依然耐心地擦拭、焊接。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滑落,滴在零件上,他也不在意。林晚星端著一碗熱湯走進來,看見他專注的樣子,嘴角不自覺地揚起。“先吃飯吧,星星燈明天再弄。“她說著,把湯放在他手邊,湯的熱氣氤氳了他的眼鏡片。湯的香味在畫室裡彌漫,勾起了他的食欲。

江嶼抬起頭,眼裡帶著笑意:“快了,再給我十分鐘。“他拿起一顆led燈泡,小心地焊接在電路板上,藍色的光瞬間亮起,像一顆真正的星星。林晚星看著他,心裡充滿了溫暖和感動。也許他們的生活依然窘迫,也許未來還有很多困難,但隻要他們在一起,就能把所有的“窮酸“都變成浪漫,把所有的黑暗都點亮。燈泡的藍光映在他的眼睛裡,像閃爍的星辰。

夜深了,畫室裡的led燈串依然亮著,江嶼終於完成了星星燈,把它掛在窗戶上。藍色的光透過窗戶,映在雨過天晴的夜空中,仿佛真的有無數顆星星在閃爍。林晚星靠在江嶼懷裡,看著窗外的“星空“,聽著他講述著改造過程中的趣事,笑聲在畫室裡回蕩。蓄電池在窗台上發出微弱的光芒,像一顆真正的星星,照亮了他們的“窮酸浪漫“。她的笑聲清脆悅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動聽。

這浪漫,不華麗,不奢侈,卻充滿了愛和溫暖,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獨一無二的光芒。它藏在報廢的蓄電池裡,藏在二手的投光燈中,藏在每一次斷電後的重新點亮,藏在那些不被看好卻閃閃發光的瞬間。就像江嶼畫裡的星光,雖然微弱,卻足以照亮彼此的世界,讓他們在清貧的日子裡,也能感受到滿滿的幸福和溫暖。而這,就是他們之間,最珍貴的窮酸浪漫,是歲月裡最璀璨的星辰,永遠閃耀在他們的生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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