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錘臉色一變,“沒錢?沒錢你敢來這裡租房子,沈如枝,我好言好語跟你說,你彆不識好歹,不然今天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沈如枝冷笑一聲道:“好啊,我現在就報警,我到要看看,你要怎麼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沈如枝的有恃無恐讓王大錘顯露幾分慌亂。
“沈如枝!你敢!我是你舅舅。”
沈如枝雙手環抱在胸前,她已經脫離沈家,沒必要在這些麵前裝做柔弱小白花。
況且常年道: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
“王大錘你剛才也說了,我和沈家沒有一點關係,你出去問問誰不知道我是被王翠蓮偷來頂替她女兒下鄉的。我有什麼不敢的,再說,王翠蓮是你親姐姐,說不定當年在醫院偷我的事情,你還有參與,正好報警,讓警察好好查查,我還順便能找到我的親生父母。”
沈如枝陰冷一笑,眼底滿是嘲諷之色,高高在上的盯著他看,絲毫不懼。
“你你你!”
王大錘瞳孔猛地一顫,指著她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她不會是真知道了些什麼吧!
不可能,當年的事情不會有第三人看見。
“你少胡說八道,沈如枝,你要是不給錢,我就讓這裡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玩恩負義的小人,你還沒結婚,看以後誰敢接近你!誰敢把房子租給你!”
王大錘大聲說道,他就不相信了,自己還拿捏不了一個小丫頭。
“好啊,你去說,我去報警,私闖民宅,勒索錢財,嚴重威脅到我的生命安全,可以判多久。”
沈如枝說著就要朝外走去。
王大錘徹底慌了,手忙腳亂地追上去。
“站住,沈如枝,你十八年來吃沈家用沈家的,總要有所賠償!”
賠償!
沈如枝目光突然變得犀利,充滿殺意。
“該賠償的是你們,是你們毀了我的人生。我本來可以在我親生父母身邊平安快樂的長大,卻因為你們,我成了一個孤兒,王大錘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不想跟你們計較,我在看你這副不依不饒的樣,我我倒要好好的調查我的身世,我要報警,我要告王翠蓮和你是人販子!”
聞言王大錘驚恐萬狀,急忙鬆開抓住她的手,向後退去,語氣顫抖。
“你!沈如枝!你想乾什麼?我警告你,不要亂來,你的事情和沒有半毛錢關係。”
王大錘邊說邊往外走,踩到門檻直接摔了個人仰馬翻,害怕的爬起來,連滾帶爬的溜了。
沈如枝拍拍手,就王大錘這膽量還來威脅她?
不過經此一事,她可以肯定一件事,她就是被他們偷來的。
站在門口聽得一清二楚的宋祈年,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
沈如枝!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越美麗的女人越不能信,越漂亮的臉蛋就越有毒。
今天一早,他碰到她為了不被人說是玩恩負義的養女,用一百塊錢買通王萍偽造自己是被偷來的事實,如今又威脅曾經的舅舅。
這個女人果真是好手段。
想來,她到這裡租房子,也並非是巧合。
沈如枝頗為解氣,剛要轉身,就看到宋祈年走進來。
微微錯頓,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怎麼在這!”沈如枝不解的問。
宋祈年依舊板著那張不近人情的冰塊臉,看她的眼神中帶著鄙視和輕蔑?
沈如枝也升起幾分怒火,這人的眼神真是夠討厭的,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真以為自己了不起!
“怎麼,怕我拆穿你的陰謀,落得一個假孝順,十八年養女,忘恩負義的小人名聲!”
宋祁天的話帶著刀子,讓人心裡一陣惱火。
沈如枝也不在隱忍客氣,“宋祁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宋祁天嘴角扯出一抹冰冷譏諷的弧度,道:“怎麼不打算裝好人了?沈如枝今早你是怎麼買通沈家以前的保姆,需要我重新說一遍過程嗎?”
聽到這句話,沈如枝心裡咯噔一下,這件事他怎麼會知道!
她確實用了手段,她昨晚就想好今天會出現的情況,她是和沈家沒有血緣關係,這是板上釘釘,不可否認!
但!流言蜚語是最摧毀人心的。
上輩子,她每個月都要被拉出來遊街,每個人都指著她謾罵出各種汙言穢語。
說她是資本家的女兒,說她該死,說她靠出賣身體博取同情。
沒有人知道那些無數個黑暗的夜晚,她是怎麼熬過的。
她想要堅強起來,卻發現那顆心早已破碎不堪,怎麼拚也拚不起來。
所以她一早就找到王萍,讓她幫她說那些話。
王萍開始不樂意,直到她拿出一百塊錢,幾句話就值一百塊錢,隻要不是傻子,沒有人會拒絕。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會被宋祁天看到。
“怎麼無話可說了?沈如枝我提醒過你,離田家遠一點,他們不是你往上爬的墊腳石,但我沒想到我中午才提醒的你,現在你卻耍心機跑到我的麵前,你是在炫耀自己的手段,還是在挑戰我們的忍耐度。”
宋祈年低頭注視著她。
沈如枝倒吸一口涼氣,她炫耀什麼手段,自己又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麼知道他也會出現在這裡!
真是倒黴透頂。
沈如枝斬釘截鐵的說:“宋祈年,你有病啊,我來這壓根就不知道你會出現在這,我隻是來租房的。”
宋祁天眼底的諷刺意味更重,身後的手上還拿著租賃合同。
看她睜著水靈靈的眼眸,說得一本正經,他差點就相信了。
“如果你不知道我會出現在這裡,又怎麼會跑到這裡,租我家的房子!”
宋祈年拿出合同往桌子上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