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枝:“……”
沈如枝肯定自己沒得罪過他,兩人唯一的交集就是昨天的攔車,況且她也付了錢。
他哪來對自己那麼大的敵意。
田曉霞為自己朋友感到不公平,表哥怎麼一點禮貌都沒有,枝枝好心跟他打招呼。
哪有像他這樣子說話的,
可她也不敢對表哥指手畫腳啊!
“枝枝,我表哥就這樣的人,我們走吧,說好的一起去”
田曉霞話還沒說完,宋祁天冷冷打斷道:“田曉霞,帶我去你家。”
“啊?”田曉霞懵了一下,不解地說:“表哥,你不是知道嗎?再說我和我朋友還有約,我們這……”
田曉霞很是為難,沈如枝拍拍她肩膀,笑了下說:“小霞,沒事,我一個人去就好,你先回家。”
“枝枝,可是你……”
“我走了。”沈如枝說罷轉身離開。
宋祁天讓田曉霞上車,他幾步路就追上沈如枝,喊住人道:“等等。”
沈如枝轉過身,疑惑地抬眸望向他。
“宋……宋祁天同誌,請問還有什麼事情嗎?”
這個稱呼夠傳統的了吧!
沈如枝一雙眼眸中自然明亮,好像是會說話的星星,巴掌大的小臉上表現出冷淡的神色。
宋祁天冷聲警告道:“沈如枝!離田家遠點,彆以為你的心思可以瞞天過海。”
說完宋祁天抬腳先行離開。
沈如枝嘴角抽搐,他的意思是自己接近田曉霞有目的?
沈如枝還想要說什麼,宋祁天邁著大長腿已經走遠。
咬了咬牙,她承認自己為了徹底脫離沈家,是讓田曉霞的父母過來見證自己的身份,便於她後續麻煩。
就這點小心思都被他看穿了?
宋祁天究竟是什麼人。
“表哥,走吧,你不是要去我家裡嗎?”田曉霞坐在車上催促道。
宋祁天:“下車!”
“啊?”田曉霞不可思議地指了指自己。
宋祁天從來不重複第二遍。
田曉霞有些發怵他的氣場,打開車門快速下車,“表哥,怎麼了?”
宋祁天眼神犀利冰冷,沒有一絲溫度,提醒道:“以後離沈如枝遠點。”
田曉霞瞪大雙眼,迷茫的問:“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記住我的話,她不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
這下,田曉霞是徹底反應過來了,表哥誤會枝枝了!
她趕緊解釋道:“表哥,我想你肯定是誤會了,枝枝是個很好的女孩,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十幾年友誼,她對我很好。”
宋祁天冷漠出聲,“愚蠢不堪!”
“表哥,你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枝枝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是絕對不會害我的。”
宋祁天:“有些話我已經告訴你,信不信由你。”
說罷宋祁天上車,直接讓周叔開車。
田曉霞一頭霧水,眉頭皺了皺又鬆,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表哥讀書讀傻了!
沈如枝打算先租房,而且就租在離大學近的地方,她知道一年後,恢複高考。
她要上大學,創業,賺錢,她現在空間內是有不少錢,可當做創業基金。
“你好,我是來看房的。”
沈如枝知道自己一個女孩子,一定要找個相對安全的地段,靠近軍區大院的彆墅區就很符合自己的條件,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貴!
“小姑娘,就你一個人?”
介紹房子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長相樸實。
“就我一個人,帶我看房子吧!”
“好嘞,你跟我來吧!叫我張姐就行,我就是一個中間人,你要是看中喜歡,我就聯係反動過來。”
“好。”沈如枝輕快答應。
但沒想到她這麼快又碰到宋祈年。
跟張姐確定好後,張姐告訴她,下午來房主人會來和她簽訂合同,每個月三十塊。
水電除外。
三十塊錢,兩層,外加大院子,雖然都抵彆人半個月工資了,但是值。
一次性付半年,就是一千八。
張麗麗也沒想到這小姑娘付錢這麼爽快,她拿著錢和她的身份信息趕緊跟宋家回報去了。
“張嫂都跟人談好了,租房子的是一個漂亮小姑娘,性格軟軟的,人很不錯,約定好的下午簽合同,你去簽一下。”
宋祈年聞言放下手中的茶杯,抬頭看向正在織毛衣的母親,“我不去。”
“必須去,宋祈年,我現在都使喚不了你了是不是,你這個臭小子,一回來就給我甩臉色,我是你媽,你就不能對老娘客氣點嘛。”
許晴把毛衣往桌子上一丟。
氣呼呼的瞪著她這個不通情理的兒子,長成這副冰塊臉,真不知道隨了誰!
宋祈年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氣定神閒喝茶。
“我下午要去看樓盤,明年可能就要恢複高考,上大學後時間缺乏。”
總而言之就是他很忙,沒空。
許晴:“……”她生了個什麼怪物。
“啊呦,不行了,我肚子疼,肚子疼,我要去上廁所,你趕緊去一趟。”
宋祁天:“……”
對母親如此拙劣的表演,他習以為常,慢悠悠的喝完茶後起身朝外走去。
剛到門口,就聽到裡麵的爭吵聲。
“沈如枝,你這個小賤人,我姐一家是不是被你害的。”
沈如枝看到王大錘,臉色陰冷,渾身都透出厭惡。
王大錘,王翠蓮的弟弟,從小就對她沒好臉色,幾年前,他來學校接自己,回去路上還想揩油,事後,她跟王翠蓮說,王翠蓮劈頭蓋臉就對她一陣臭罵。
說她一天天不學好,有被害妄想症。
現在想想,王大錘是王翠蓮的親弟弟,王瑤瑤還是王大錘找回來的。
或許王大錘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王大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馬上離開。”
王大錘怒斥道:“好啊,你把自己撇得那麼清,沈如枝我看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你享受沈家18年的榮華富貴,他們下到農場改造,你還心安理得的跑到這裡租房子。”
重來一世,沈如枝不想在受任何委屈。
她上輩子受過的委屈,吃過的苦已經夠多了。
“我又不是沈家的親生女兒,我憑什麼不能心安理得?是王翠蓮把我偷出來頂替她的女兒,我不欠沈家任何東西。”
“你!”王大錘語塞,臉色鐵青,攥緊拳頭。
看他這神色,沈如枝心中大膽猜測王大錘不單是知道她的身份,偷她頂替王瑤瑤的事情,他也有參與。
“王大錘,馬上離開我家。”
王大錘把手往椅子上一搭,腳踩在台階上。
“沈如枝,你從我姐那拿了不少錢吧!竟然你不是沈家的人,就沒資格用沈家的錢,現在把錢都給我一分不少的交出來。”
王大錘平時遊手好閒,沒個正經工作,平時靠著偷奸耍滑,嘴皮子吹牛追捧混日子。
二十幾年前,王家有錢,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王翠平沒少接濟他。
沈家倒了,第一個急的就是他。
“嗬嗬,誰不知道我從沈家出來可是一毛錢都沒能踹兜裡,你跟我要錢,我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