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鼠桂魚,越都做法。陳司令,您快嘗嘗。”
偌大的宴會廳內座無虛席,來賓都是城內有頭有臉的人物,在最引人注目的主宴席桌前更是坐滿了各界大佬。
而此時這些平日裡尋常人難以得見的大人物,臉上全都掛著討好的笑容,要討好的對象則是坐在主位上一名年輕人。
不過他們也不敢貿然插話,對方正在與一位長者聊得正興,生怕瞎打岔引得對方不快,反而給自己惹下禍端。
年輕人自然就是陳卓,而長者則是韓省長。
韓國均道:“陳司令,這裡比不得海都繁華,若有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韓省長過謙了。”
陳卓道:“海都固然繁華,但論底蘊還是稍遜一籌,越都曆經千載歲月,放眼國內,不管是戰略意義還是影響力都是其他城市所難以相比的。”
陳卓說這話也並非盲目吹捧,而是實話實說,雖然海都繁榮發達,一度被譽為東方花都,是經濟貿易的重要地區,但論影響力還是要比越都遜色一些。
“有陳司令帶領,相信大夏會變得越來越好!”韓國均也發自內心露出笑容。
與在座的其他人不同,他是真心歡迎陳卓的部隊到來越都。
如今國難當頭,洋人虎視眈眈,而軍閥之間還在彼此混戰,致使民不聊生,作為愛國人士的韓國均看在眼裡,痛在心裡,為這個國家的未來走向而感到擔憂。
隻是在此之前,寧省的軍政大權全都被督軍祁偕遠牢牢把控,韓國均雖然素有名望,但省長隻掛個名頭,根本左右不了一省局勢。
一直到寧省軍被陳卓打垮,這個局麵才得以改變,再加上武裝警察部隊入駐這裡的消息,使得許多無頭蒼蠅一樣慌張的家夥隻能把韓國均當成主心骨。
原本韓國均也以為見到陳卓後自己免不了被輕視,畢竟對方少年得誌,又是出了名的霸道,連內閣都不放在眼裡。
但他對此並不是太過在意,因為對方確確實實是在為大夏的崛起而努力,隻要能夠讓國家強盛,即便自己遭罪也沒有任何關係,他已經做好隨時被撤職的準備。
不過見麵之後陳卓的態度卻讓韓國均大為改觀,這個手握數萬兵馬的年輕人,與他交談時謙虛有禮,非常敬重,根本沒有絲毫作偽,與傳言截然不同。
當然了,韓國均也不敢因此有絲毫托大,自己幾斤幾兩很清楚,真把人家的客氣當成倚老賣老的資本,被拉出去斃了都是自找的。
“陳司令,下官敬您一杯。”
“聽說陳司令尚未娶親,周部長家的千金貌美如花,自幼聰慧過人,正待字閨中,和您正是良配,如果您有意,老朽可以幫您上門說親,也算是親上加親。”
看到陳卓與韓國均終於停下交談,同桌之人趕緊遞上話茬,還有人拚命在陳卓麵前混眼緣,刷刷好感度,以免被丟出權力層。
所有人都清楚,權力層可能會麵臨大洗牌,他們是否能保住自家地位全在這位爺的一念之間。
雖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但陳卓這條過江龍實在太過生猛,地頭蛇膽敢反抗的話,隻有被碾碎的下場。
然而麵對眾多高層的討好奉承,陳卓絲毫沒有給他們半點好臉,神情不悅道:“吃飯就吃飯,哪那麼多廢話。”
他的好態度隻留給那些願意為夏國複興而努力的人,而不是這些腦滿腸肥,一肚子雞鳴狗盜,隻知道搜刮民脂民膏的貪官汙吏。
沒有當場槍斃這些家夥已經夠留麵子了,居然還主動往他眼前晃,真是不知死活。
“是是。”
這些人被罵既不敢怒也不敢言,趕緊閉嘴吃飯。
不過陳卓這個時候倒是把手中的筷子放下,動靜很小,卻嚇得周圍人莫名為之一顫。
“不用在意我,繼續吃你們的。”
陳卓道:“畢竟對於你們其中一些人來說,這頓應該是最後一餐了。”
這話一出不少人嚇得差點坐到地上。
老是大喘氣,到底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然而看著陳卓認真的臉龐,沒人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這位陳司令是真準備要殺人了!
全場鴉雀無聲,人們大氣都不敢喘。
陳卓會殺人是必然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那些明知留下必死的人已經提前舍棄地位逃離這裡,留下來的大多都是心存僥幸心理的人們,有的是舍不得祖祖輩輩留下的家族基業,也有人認為自己可以在陳卓的槍口下存活下來。
不過這是一場生死豪賭,主動權皆掌握在對方手中。
陳卓並沒有給他們過多思考的時間,當即開口道:“江寧鎮守使在哪。”
人們麵麵相覷,其中一人隻得硬著頭皮道:“回陳司令,聽說您前來,原鎮守使宮邦已經畏罪潛逃,麾下負責防務的第四師的部隊也潰逃大半,剩下的已經被控製起來,等候您處置。”
陳卓點點頭,並未感到奇怪,第四師是之前祁偕遠的留守人馬,江寧鎮守使更是對方的心腹,這貨逃走實屬正常。
“通緝他。”
說完接著點名:“警察廳廳長呢。”
“屬下在。”
一名穿著黑色警服的中年人顫巍巍站出來。
陳卓掃了他一眼,然後繼續道:“司法廳廳長,出列。”
在周圍人的眼神環視下,司法廳長也隻得哭喪著臉站出來。
“城防司長”
隨著陳卓一個個叫出官職,對應之人隻能硬著頭皮回應。
台下沒被叫到名字的則一個個心驚肉跳,唯恐下一個被點名的人是自己。
細數陳卓往日的輝煌戰績,被他點名可不是什麼好事,基本都是奔著槍斃去的,殺傷力之大堪比閻王點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