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彙聚了大量市民,周圍人頭攢動,熱鬨無比。
除了手持絲巾彩帶的民眾,還有一排排當地省防軍士兵以及警備團組成的儀仗隊。
人群最前方則站滿了大小官員以及各方勢力代表,如此盛大的歡迎儀式,顯然是在迎接大人物到來。
不過這些平日裡難得一見的上層人士,臉上卻有著難以掩飾的不安,不時抬頭張望遠方,似乎這位即將到來的人物給他們造成極大的心理壓力。
“陳司令的部隊馬上就到了。”
“不知道他到了這裡,會不會像在海都那樣大開殺戒。”
“應該不會吧,咱們又沒招惹他,要什麼就給他什麼不就得了。”
“那如果他要咱們小命咋辦。”
這些人自然是為了迎接陳卓的到來。
武裝警察部隊即將抵達的消息使各大本地勢力都極為慌張,尤其還是陳司令本人親臨,讓人無法淡然,畢竟這位爺的脾氣秉性在整個大夏都已出名掛號。
嫉惡如仇,殺人如麻,冷酷暴戾,喜怒無常,一個個令人生畏的詞彙都彙聚在同一個人身上。
這些人心裡清楚,在普通民眾心裡他們可能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但在陳卓眼裡估計連個屁都算不上,比他們身份地位更高的人死的還少嗎。
接下來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但這些所謂的大人物也沒膽子反抗,所以留給這些人隻有兩條路,一是老實聽話,第二就是舍棄大部分家業,趁還有機會趕緊離開。
不過大部分人自然舍不得萬貫家財以及顯赫的身份地位,隻能暗自祈禱對方初來乍到不會做的太過火。
“他們來了!”
人們望去,隻見在遠處出現大片車輛組成的鋼鐵洪流,場麵極為壯觀。
“我滴個乖乖,都說陳司令的部隊富有,各種武器裝備一應俱全,但這也太闊綽了吧,士兵居然全部坐卡車,都不用徒步。”
“這算什麼,聽說還裝備了坦克飛機,比洋人的武器都先進。”
看著駛來的滾滾車流,目睹人群無不咋舌。
先不說飛機坦克這種重型武裝,光是如此眾多的卡車就沒有一個軍閥勢力能拿得出來。
更何況要維持這麼多的車輛運轉,需要大量的石油能源燃料,此時大夏能源方麵完全依賴進口,很多勢力即便有車也不敢多開,機動化部隊根本想都不敢想。
城中的大人物們自認為見多識廣,也不禁為這種大手筆而震撼不已。
陳卓到底多有錢!
這是人們心中不約而同冒出的想法。
就在人們想著的時候,車隊已經抵達城門下,大量荷槍實彈的武裝警察整齊下車,接管現場進行警戒,還有少數人員迅速占領周圍的製高點對周圍重點巡視,以防有歹徒借機刺殺。
在武裝警察有條不紊的布置中,陳卓的身影也終於從車上下來,身材高大,那張年輕的臉龐上透著一絲上位者的威嚴。
“歡迎陳司令!”
一眾官員趕緊上前迎接,沒有一個人因為對方年紀小敢有任何托大舉動。
頃刻間周圍鼓樂齊鳴,歡呼聲震天,還有一門門禮炮響起,足有一百零八響,場麵十分隆重。
不過陳卓到場後的姿態也並沒有太過狂傲,而是徑直走向迎接人群中的一名清瘦老者,態度謙遜道:“韓省長,久仰大名。”
這讓其他人都感到很驚奇,畢竟相傳中的陳卓張揚跋扈,誰都不放在眼裡,居然會對一個手中並沒有多少實權的省長這麼尊敬。
不少人都心想,傳言果然都是虛的,原來陳卓也是懂人情世故的嘛,隻要這樣就好辦了,他們就怕碰上一個軟硬不吃的愣頭青,尤其是這個愣頭青還掌握著他們的生殺大權。
“不敢當,老朽見過陳司令。”
老者也不敢托大,立刻還禮,非但沒有倚老賣老,反而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
眼前的老者名為韓國均,是寧省的省長,同時也是十分具有威望的人物,但這都不是陳卓敬重對方的原因。
先前祁偕遠掌控寧省的緣故,使得對方手中沒有太大實權,但他並不肯與祁偕遠同流合汙,向來勤政廉潔,對民生治理有著大的功勞,而且在外國人麵前也堅決維護著大夏的利益,對於這種人物陳卓向來都是極為敬佩的。
兩人攀談起來,一老一少頗有一見如故的感覺,把在場其他人都晾在一旁,旁人欲言又止,但不敢有任何插話。
不過陳卓可以不在意這些人,但韓國均不行,他當即笑道:“陳司令,城中已擺下宴席款待諸位將士,不如隨我等入城吧。”
“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陳卓點頭,隨之入城。
一名穿著長袍馬褂的越都高層滿臉笑容道:“陳司令威名遠揚,在下早就無數次聽起,一直想去拜訪您,隻是苦於沒有合適的機會,這次見到您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實乃人中龍鳳。”
旁邊人也趕緊接話:“就是就是,陳司令來了,咱們就太平了,再也不怕鬨兵災了。”
一眾人簇擁下的陳卓一眼掃過眾人,心裡便有數了。
“你們還是不要這麼恭維我了。”
對於這些人,陳卓則並沒有像對待韓省長那樣熱情,隻是淡淡道:“要不然我待會翻臉的時候,對大家都不好。”
“陳司令您說笑了。”
人們麵麵相覷,隻得訕笑回應,誰也摸不準陳卓這句話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