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江大橋的反問讓加布裡不由愣住。
他對大夏律法還算了解,儘管陳卓的行動嚴重損害了他的利益,但仔細看去,對方完全依照大夏律法行事,好像還真沒有觸犯任何法律。
不過加布裡很快就不再糾結這個,神色仍然傲慢:“市長先生這並不重要不是嗎,隻要你能讓這個陳局長收手,你將收獲我的友誼。相信我,這會對你有很大的益處。”
江大橋自然明白對方的意思,如今洋人勢大,在夏國內部也有著很大話語權。
如果他能得到洋人支持,這個市長的位置無疑會更加穩固。
說起來如果上次不是自家女兒曝光倭國的侵略意圖,恐怕他早就在倭國的威脅下被迫道歉,並引咎辭職了。
但江大橋並未做出任何答複,反而由衷地提醒道:“還請加布裡先生不要受到歹人蒙蔽,從而做出錯誤的判斷,並非所有的夏國人都軟弱可欺,有幾位是連你們也招惹不起的,其中就包括陳局長。”
“市長先生,看來你並不明白我們的強大。”
加布裡聽了不由嗤笑一聲,根本沒把江大橋的提醒放在心上。
自從多年以前列強打進這片土地後,他們便早已把這個國家的人踩在腳下。
來到這片土地這麼久,他還從沒見過哪個夏國人敢在自己麵前擺臉色。
留下這樣一句話之後,加布裡轉身走向辦公室的大門。
不過當他推開門準備走人時,卻發現自己被擋住了。
一個穿著警服,黑底金邊的肩章上綴有四顆金星的年輕男子站在門外,正好擋住他的去路。
於是加布裡十分生氣的質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偷聽我和市長先生的講話!”
隻是還沒等他繼續發問,對方的一隻大手已然鉗住他的脖子。
“誰給你勇氣這麼和我說話的?”
男子力氣大的驚人,隻輕輕用力,便讓對方身體離地,被他高高舉起。
這個出現在市長辦公室外的人自然是陳卓。
劇烈的疼痛讓加布裡痛得齜牙咧嘴,骨頭幾乎要被捏碎。
“陳局長請不要衝動!”
這時江大橋趕緊跑過來,“加布裡先生是公董局的督辦,是赤幫請他來做說客的。”
他也很意外身為警察局長的陳卓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辦公室外麵,但他現在更擔心陳卓會把人給殺了。
所以趕緊提醒對方的身份,他更希望陳卓把怒火發在赤幫身上,而不是洋人。
一個高盧人死在大夏境內,這無疑會帶來極大的麻煩,外交糾紛更是不可避免的。
“原來你就是那個警察局長!”
加布裡又驚又怒道:“快把我放下來,否則我要你”
“否則什麼?”
陳卓問道,“接著說,我聽著呢。”
但加布裡已經不敢再說下去了。
除了全身骨頭像被捏碎一樣疼之外,他的身體已經隨著陳卓移動,被單手拎出窗外,懸在半空中。
隻要陳卓一鬆手,他就會從四層樓的高度摔落下去。
加布裡滿臉驚恐道:“不要殺我!局長先生我投降!這件事我不參與了!”
“早乾嘛去了,你剛才的傲慢勁呢?”
對此陳卓一臉無語,高盧人確實名不虛傳,投降就是快。
之前表現的那麼傲慢,他還以為這貨的骨氣有多硬。
果然,沒人能在高盧國投降之前占領巴黎。
見加布裡已經服軟,江大橋也趕忙勸道:“快把加布裡先生放下來吧,相信他以後不敢再招惹你了。”
“那好吧。”
陳卓點點頭,“你是市長聽你的,那我可就放手了。”
“原來他不敢殺我。”
加布裡神情頓時一鬆,心想夏國人果然都是一個樣,根本不敢殺他,隻是做做樣子罷了。
話說自己剛才喊投降是不是有點太著急了。
反觀江大橋卻是臉色一變,顯然察覺到陳卓的意圖,剛想勸阻卻看到陳卓已經鬆開了手。
下一刻,加布裡的身體便如同墜落的重石,直直朝著地麵墜落下去。
“啊!”
由於樓層不高,加布裡隻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便重重砸在下方鋪滿的石板上。
大量鮮血從他的口鼻溢出,顯然人已經不行了。
確認加布裡沒救了,江大橋反倒鬆了口氣,但臉色依舊不是很好看:“陳局長,我剛才還在加布裡先生麵前強調,說你從未觸犯過任何法律。”
陳卓則滿臉無辜道:“這洋鬼子明明是自己失足從窗台掉下去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
見他無賴式的說法,江大橋為之氣結,卻又無可奈何。
這位海都市長隻得歎了口氣道:“你知道這樣做會埋下多大的隱患嗎,高盧國與倭國一樣,同為列強國家,這點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對啊,既然我已經招惹了一個,也不怕再多招惹幾個。”
陳卓倒是沒在意加布裡的死活,更不認為這會挑起戰爭,不過是個連選擇項都無法觸發的小卡拉米而已。
更何況就算高盧國真要打,他也不帶怕的,高盧距大夏路途遙遠,頂多就是出動海上艦隊,陸軍大部隊根本過不來。
“所以陳局長你來市政廳有何貴乾?”
陳卓道:“是這樣的江市長,我這不是想著準備把赤幫連根拔除,但這事影響太大,所以提前來和你打聲招呼,沒想到碰上你和這個洋鬼子會麵了。”
這個理由自然是他瞎編的,實際上他隻是剛好刷新情報,得知這個洋鬼子要來找市長打小報告,就直接過來堵門算賬。
“”
對於他的說辭,江大橋顯得更加無語,完全不想再過問。
之前警局搞出的全市除惡行動,鬨出的動靜那麼大,也沒見有人和他打聲招呼,現在陳卓告訴他說是來彙報的,你猜他信是不信。
要不是江大橋在最初時就很看好陳卓,很希望夏國能夠出現一位手腕強硬的人物,一掃列強帶來的混亂,不然他才懶得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