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冰冷的指尖帶著令人戰栗的觸感,輕輕撫過蘇晚因為震驚和恐懼而微微顫抖的下唇,動作輕柔得近乎殘忍。
“看來,你比我想的還要有趣。”
他的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掌控欲和深不見底的黑暗。
“我得親自……一寸寸地看清楚……”
他的目光如同實質般,帶著冰冷的審視和赤裸裸的占有,緩緩掃過她纖細的脖頸,脆弱的鎖骨,最終落回她那雙盛滿了驚惶的眼眸。
“看看我的‘前妻’,到底被那位‘金主爸爸’……‘欣賞’到了什麼程度。”
顧淮深的聲音低沉到了極點,帶著一種即將噴發的、毀滅性的風暴。
額前的碎發在他深邃的眼窩投下濃重的陰影,那雙墨色的眼眸此刻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淵,裡麵翻湧的已不僅僅是暴怒,而是一種被徹底侵犯、被當麵挑釁了絕對權威和……所有權的、淬毒的冰冷殺意!
“金主爸爸?”
顧淮深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種奇異的平靜,卻比咆哮更令人膽寒。
他重複著蘇晚剛才那個石破天驚的稱呼,每一個音節都像裹著冰碴,狠狠刮過蘇晚的耳膜。“欣賞?有趣?靈魂共鳴?”
他向前一步,那強大的、混合著暴戾占有欲的壓迫感瞬間將蘇晚完全籠罩,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他高大的身影遮蔽了頂燈的光線,將她完全籠罩在冰冷的陰影裡。
“蘇晚,”
他的聲音陡然轉厲,如同冰層下洶湧的暗流終於衝破束縛。
“看來是我對你太仁慈了!讓你忘了自己是誰的人!”
話音未落,他猛地伸手!
不是搶奪手機,而是帶著毀滅性的力道,狠狠攥住了蘇晚纖細的手腕!
力道之大,讓她痛呼出聲,手機脫手而出,“啪”地一聲摔在厚厚的地毯上,屏幕瞬間碎裂。
“你乾什麼?!放開我!”蘇晚驚恐地掙紮,手腕像是要被捏碎。
顧淮深對她的反抗置若罔聞。
他被江嶼白那熟稔的“小騙子”和充滿挑釁的“前夫”徹底點燃了引信。
被蘇晚那一聲“金主爸爸”和此刻眼中對另一個男人的巨大疑惑刺傷了最隱秘的驕傲!
這個女人,在他眼皮底下,竟然真的和彆的男人……!
嫉妒和暴怒如同毒火,焚燒了他最後一絲理智。
他要讓她刻骨銘心地記住——她是誰的所有物!
他另一隻手猛地扣住她的後頸,帶著不容抗拒的、毀滅性的力量,狠狠地將她拉向自己!
蘇晚甚至來不及反應,隻感覺一股混合著冷冽木質香和絕對強勢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帶著毀滅一切的溫度!
下一秒——
顧淮深冰冷的、帶著滔天怒意的薄唇,帶著懲罰性的狠戾,重重地、不容置疑地壓在了蘇晚因驚愕而微張的唇上!
“唔——!”
蘇晚的瞳孔驟然放大!
那不是吻!那是一場赤裸裸的侵略和懲罰!
他的唇冰冷而堅硬,帶著不容置疑的占有,毫無技巧,隻有粗暴的碾壓和掠奪!
牙齒磕碰著她的唇瓣,帶來尖銳的刺痛!
濃烈的、屬於顧淮深的、極具侵略性的氣息瞬間將她完全淹沒,帶著一種要將她徹底吞噬、打上烙印的可怕意圖!
恐懼、窒息、巨大的羞辱感如同海嘯般瞬間席卷了蘇晚的全身!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隻剩下本能的、劇烈的反抗!
“唔!放……開!”
破碎的音節從被堵住的唇間溢出。
她拚命地扭動著頭顱,雙手用儘全身力氣推拒著他堅硬如鐵的胸膛,指甲甚至在他昂貴的西裝上抓出刺耳的聲響。
然而,她的力量在顧淮深絕對的控製下,如同蚍蜉撼樹。
她的掙紮反而更加激怒了他,扣在她後頸的手力道加重,幾乎要將她揉碎在懷裡,另一隻手死死鉗製著她推拒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
他的吻更深,更重,帶著一種要將她靈魂都吸吮出來的狠戾,仿佛要通過這種方式抹殺掉那個“金主爸爸”和“小騙子”帶來的一切痕跡!
就在蘇晚感覺自己快要窒息,意識都開始模糊的瞬間——
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被侵犯到底線的暴怒和屈辱,混合著求生的本能,猛地衝垮了一切!
她不再試圖推開他,反而在顧淮深強行撬開她牙關,試圖更深侵入的刹那——
蘇晚用儘了全身的力氣,狠狠地、決絕地,對著那攻城略地的、冰冷的、帶著怒意的薄唇,咬了下去!
“呃!”
一聲壓抑的痛哼從顧淮深的喉嚨深處溢出!
一股濃鬱的鐵鏽味瞬間在兩人緊貼的唇齒間彌漫開來!
顧淮深的動作猛地僵住!
蘇晚嘗到了血腥的味道,鹹腥,滾燙,帶著屬於他的氣息。
她猛地推開他!
這一次,因為顧淮深的瞬間僵硬,她竟然掙脫了!
蘇晚踉蹌著後退,後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牆壁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胸口劇烈起伏。
唇瓣上沾染著刺目的鮮紅,分不清是她的,還是他的。
她的眼神充滿了驚魂未定、深入骨髓的屈辱,以及一種拚死反擊後的、帶著血性的倔強和瘋狂。
她死死地盯著顧淮深,像一隻被逼到絕境、渾身是傷卻亮出了獠牙的幼獸。
顧淮深站在原地。
他微微低著頭,修長的手指緩緩抬起,撫上自己的下唇。
指尖觸碰到一片溫熱的濡濕。
他低頭,看著指尖上那抹刺目的、屬於他自己的鮮紅。
燈光下,他下唇靠近嘴角的位置,一道清晰的、滲著血珠的齒痕赫然在目,破壞了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龐的完美,平添了幾分野性的狼狽和……冰冷的戾氣。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臥室裡隻剩下兩人粗重的喘息聲。
顧淮深緩緩抬起眼,看向靠在牆上、如同驚弓之鳥卻眼神倔強的蘇晚。
他眼底翻湧的風暴在血腥味的刺激下,達到了一個令人恐懼的頂峰。
那目光,不再是單純的占有欲或憤怒,而是混合了被冒犯的暴怒、被反擊的驚愕,以及一種……更加深沉、更加危險的、仿佛要將她徹底拆解入腹的審視。
他緩緩地、極其緩慢地抹去唇角的血跡,動作優雅卻帶著一種令人心寒的冰冷。
他看著指尖的鮮紅,又抬眼看向蘇晚唇上同樣沾染的血跡。
那畫麵,充滿了詭異而血腥的張力。
“好……很好。”
顧淮深的聲音低沉沙啞到了極點,帶著一種奇異的平靜,仿佛暴風雨中心的死寂。
他緩緩勾起唇角,牽扯到傷口,帶來一絲刺痛,那笑容冰冷而殘酷,充滿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興味。
“蘇晚,你果然……總能給我驚喜。”
他盯著她,一字一句,清晰無比。
“這牙口,倒是對得起你‘小騙子’的稱號。”
他不再看她唇上的血跡,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燈,再次掃過她狼狽卻倔強的臉,最後定格在她那雙盛滿了驚懼、屈辱卻依舊不肯徹底認輸的眼睛上。
“看來,今晚的‘檢查’,是無法繼續了。”
他冷冷地說著,語氣裡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和一絲……被強行中斷的煩躁。
他不再言語,猛地轉身!
動作帶著一股壓抑不住的、即將爆發的怒意。
他大步走向臥室門口,背影孤絕而充滿壓迫感。
“砰——!!!”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厚重的實木房門被他帶著滔天怒火狠狠甩上!
巨大的聲浪在空曠的彆墅裡回蕩,震得牆壁似乎都在嗡嗡作響!
門,被鎖死了。
蘇晚被那巨大的關門聲震得渾身一顫,緊繃到極致的神經終於斷裂。
她靠著冰冷的牆壁,身體失去所有力氣,軟軟地滑坐到厚厚的地毯上。
劫後餘生的虛脫感如同潮水般湧來,幾乎將她淹沒。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冰冷的空氣刺得肺腑生疼。
唇瓣上火辣辣的刺痛和彌漫的血腥味,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侵犯和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