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深!你放開我!你這個劊子手!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
蘇晚還在徒勞地掙紮嘶喊,聲音破碎,眼淚混雜著冷汗流下,看起來淒慘又絕望到了極點。
她的手指因為用力推拒而劃過他西裝的領口,留下幾道濕漉漉的痕跡。
周圍的閃光燈和驚呼聲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這畫麵太有衝擊力了!
“快拍下來,爆絕勁爆!”
顧淮深眼底的冰寒幾乎要凝成實質。
劊子手?害死孩子?這女人……簡直是找死!
然而,就在這混亂到極致的時刻,顧淮深的助理擠了過來,手裡拿著一份剛剛打印出來、還帶著機器餘溫的文件。
他臉色凝重,將文件遞到顧淮深麵前,聲音壓得極低,卻足以讓近在咫尺的蘇晚也聽得清清楚楚:
“顧先生,剛查到的……仁愛醫院那邊……確實有蘇小姐……三個月前的就診記錄。”
助理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艱澀。
“婦科……手術記錄……顯示……顯示……”
助理後麵的話沒有說完,但那份文件上清晰的醫院抬頭和刺目的“終止妊娠手術同意書”幾個字,以及下方……
一個龍飛鳳舞、極具個人特色的簽名——“顧淮深”,卻如同驚雷般在顧淮深眼前炸開!
轟——!!!
顧淮深攬在蘇晚腰間的手臂,猛地僵住了!
他難以置信地低頭,死死盯著那份文件上的簽名!
那筆跡……那筆跡……和他的一模一樣!連他自己都幾乎分辨不出真假!
怎麼可能?!!
一股巨大的荒謬感和冰冷的寒意瞬間席卷了他!
他猛地抬頭,銳利如刀的目光再次射向懷中因為他的僵硬而暫時停止掙紮、眼神同樣充滿驚愕(這次是真的驚愕)的蘇晚!
偽造?!
連他的簽名都能偽造得如此天衣無縫?!
她背後……到底是誰?!
【滴!宿主蘇晚提交的“仁愛醫院終止妊娠手術診斷證明”已通過係統認證!偽造程度:完美級!】
【主線任務“坐實受害者”完成!獎勵:洗白值+1000點,“楚楚可憐”光環(初級)已生效!】
【備注:光環生效期間,宿主外在形象將強化“脆弱、易碎、需要保護”的視覺及心理暗示效果。】
係統的提示音在蘇晚腦中響起,帶著冰冷的宣告。
顧淮深看著懷中女人那瞬間變得更加蒼白脆弱、仿佛一碰即碎的模樣。
再看看文件上那足以以假亂真的簽名……
一股前所未有的、被徹底愚弄和算計的暴怒,如同火山般在他胸腔裡瘋狂咆哮!
他猛地收緊了手臂,力道之大,幾乎要將蘇晚纖細的腰肢勒斷!
他低下頭,薄唇幾乎貼上了蘇晚冰冷的、帶著淚痕的耳廓,灼熱的氣息噴吐在她敏感的肌膚上,帶來一陣戰栗。
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種咬牙切齒的、要將她生吞活剝的寒意,清晰地灌入她的耳中。
“蘇晚,你很好。”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裡磨出來的。
“偽造簽名?偽造手術?嗯?”
他滾燙的指尖帶著懲罰性的力道,狠狠掐住了她冰涼的下頜,強迫她抬起臉,迎上他燃燒著暴怒火焰的、深不見底的眼眸。
“既然你這麼想演,”
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如同惡魔的低語,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親密和威脅。
“那我就陪你演到底。”
“從現在起,你一步也不準離開我的視線。”
“我要親自檢查……”
他的目光如同實質般,帶著一種冰冷的侵犯感,緩緩掃過她被冷汗浸透的身體,最後定格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唇角的弧度冰冷而殘酷。
“檢查清楚,那個被你‘流掉’的……‘孩子’。”
顧淮深的聲音低沉、冰冷,每一個字都裹挾著能將人骨髓都凍住的寒意,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過蘇晚的耳廓。
他滾燙的指尖如同鐵鉗,死死掐著她的下頜,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強迫她仰頭,迎上他燃燒著暴怒火焰的深眸。
那眼神,銳利、冰冷、充滿了赤裸裸的審視和一種要將她剝皮拆骨般的威脅!
他目光掃過她平坦小腹時,那毫不掩飾的侵犯感讓蘇晚渾身血液瞬間逆流!
“唔……”
下頜傳來的劇痛讓她悶哼出聲,生理性的淚水瞬間湧出。
她被迫直視著他眼中翻湧的驚濤駭浪,那裡麵沒有一絲溫情,隻有被愚弄的暴怒和一種近乎殘忍的探究欲。
她甚至能看到自己蒼白驚恐的臉映在他深不見底的瞳孔裡,像一個即將被碾碎的獵物。
周圍的閃光燈瘋了!
快門聲連成一片刺耳的白噪音!
記者們徹底陷入癲狂!
顧影帝當眾宣告“囚禁”前妻?!還要親自“檢查”?這信息量炸得所有人頭暈目眩!
“顧先生!請問您這是什麼意思?”
“顧先生!那份文件是真的嗎?您真的簽過字?”
“顧先生!您和蘇小姐的關係是否另有隱情?”
“林薇小姐!您對此有什麼看法?”
林薇站在保鏢身後,臉色慘白如紙,身體搖搖欲墜。
她看著顧淮深以一種絕對占有的姿態禁錮著蘇晚,看著他低頭在她耳邊說話時那過於貼近的距離,看著蘇晚被迫仰頭承受他目光時那脆弱又帶著某種詭異張力的畫麵……
巨大的恐慌和一種被徹底排除在外的屈辱感瞬間將她淹沒。
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顧淮深對周圍所有的噪音置若罔聞。
他眼中隻有蘇晚。
這個膽敢偽造他簽名、拋出如此毀滅性謊言、將他拖入泥潭的女人!
“走。”
他薄唇冷冷吐出一個字,不再是商量的口吻,是絕對的命令。
掐著她下頜的手鬆開,但那隻鐵箍般的手臂依舊牢牢鎖著她的腰,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半拖半抱地將她往人群外帶。
“放開我!顧淮深!你放開!”
蘇晚劇烈地掙紮起來,恐懼讓她爆發出最後的力量。
她手腳並用,濕冷的身體在他懷裡扭動,冰冷的指甲在他昂貴的西裝上抓撓,留下淩亂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