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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 章 風波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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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雞腳”方正化還是想笑。

這小老虎是什麼腦子,這麼好的詞都能想得出來。

雖然說,在宮裡“朱”和“馬”這兩個字和諧音都得避諱一下。

在宮外百姓之間其實沒有那麼嚴。

什麼整個大明王朝都忌諱的字都是瞎扯。

什麼洪武爺還給豬改了個名字什麼的,這些都是謠言。

也就是讀書人考試的時候需要避諱一下,用官麵說辭,但也沒說生活裡不能說這兩個字。

宮裡人需要避諱那是自然。

可無風不起浪,謠言是有根由的。

開始的時候是那些有著壞心思的人在傳播,這些都是小問題。

但正德爺在正德十四年的時候的確曾對養豬、殺豬的行為有過抵觸情緒,這才有了大麵積的傳播。

老祖宗說這都是臣子給氣的。

那時候正德爺沒有子嗣,各地藩王蠢蠢欲動,伺機取而代之。

正德五年寧夏安化王朱寘鐇的叛亂。

正德十四年江西寧王朱宸濠起兵。

老祖宗說所有人都在逼著正德爺,逼著他犯錯,逼著他亂起來。

他們成功了,把正德爺氣昏了頭。

才有了當初的那道政令,“禁豬令”!

在宮外,豬這個字已經沒有多大的避諱。

但在宮裡,這些當下人的還是得避諱一下,書麵則寫作“豕”。

口語稱小肥,大肥,肥肥。

跟著小老虎一起走出來的方正化此刻滿心不解,他不懂小老虎發現了什麼。

但看他這樣子,估摸著發現了什麼。

“你發現了什麼?”

“還記得前院那奇怪的香氣和那個婦人麼?”

方正化想了想,不解道:

“咋了,她們不對勁?”

“不對勁,那香氣我聞著不便宜,不是一個妓子能用的起的,而且一個做半開門的卻在屋子裡供奉彌勒佛!”

方正化更迷茫了:“啥意思?”

小老虎深吸一口氣,快速道:

“國有國法,行有行規,在國法之下有三教九流,有五花八門,有三姑六婆!”

方正化來了精神:“然後呢?”

“這些妓子屬於六婆中的虔婆,這些人走到這一行,知道這輩子出不了頭了,就把希望寄托在來世。

所以她們是最虔誠的一批人,也是最信神靈的一批人。

希望這輩子把苦吃完了,下輩子就當人上人了。”

方正化急得咬牙切齒,他覺得這小老虎怎麼如此地磨嘰。

乾活磨嘰就算了,老祖說他細致認真。

怎麼說話也磨嘰!

“彆看我,我聽的很認真,接著說,繼續……”

小老虎深吸一口氣,認真道:

“牙婆供奉管仲,媒婆供奉月老,師婆供奉土地,虔婆供奉觀音,剛才那個屋子沒有觀音佛,而是彌勒佛!!”

小老虎忽然歎了口氣,低聲道:

“這些隻是我個人的猜測,具體如何我也不知道,我猜測錯了也有可能,所以,錯了彆笑話我!”

方正化望著小老虎滿眼阿佩服:

“娘的,怪不得老祖喜歡你,曹公認你作乾兒子,就連劉淑女都對你另眼相看,神啊,你這腦子咋長的啊!”

小老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多看書!”

“在看啊,這麼多書你說的是哪本?”

在前院,在小老虎等人腳步消失後的那一瞬間,那個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婦人猛地一下跳了起來。

她先是把屋門落下門栓,然後就開始準備。

她不敢期待後院的那一幫子人能扛多久,也不知道進院的這一批人是“同行”尋仇,還是官府來人。

但無論是哪一種,今日注定是一個坎。

腳步聲又傳來了,婦人深吸一口氣,從門後拿下剛放上去的門栓,趕緊躺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可被褥下的手卻死死地握著短劍。

門開了,小老虎和方正化走了進來。

小老虎掃了一眼屋裡擺設,麵容平淡,方正化則若有所思的打量著那尊笑眯眯的佛像。

他深吸了一口氣,他覺得小老虎說的對,這種清香雖然說不出名字,但就衝著它這個淡雅的味道。

絕對不是小門小戶能用的起的。

婦人隔著帳紗打量著入門的兩位,見是兩位小夥子,心裡鬆了口氣。

“兩位郎君過年好,醜話說在前麵,若是要玩雙戲鴛鴦得加錢,可這床榻畢竟有些小,最好還是一個個的來!”

“爺不好這一口!”

“敢問爺好哪一口?”

方正化將大鉗子立在身前,笑道:

“爺好這一口!”

婦人望著那大鉗子,她認得,街道上偷狗的那些潑皮手裡就有,趁著狗主人不注意,夾著狗脖子就把狗給偷了。

婦人露出哀怨之色,故作哀婉道:

“這位爺好這口愚婦怕是不能滿足!”

“起來回話!”

“愚婦還沒穿衣,”

方正化笑了,手中的大鉗子忽然張開,二話不說就朝著那婦人的脖子上夾去:

“那我幫你起來!”

婦人知道事漏了,一躍而起,手中的短劍朝著方正化刺來。

“小子找死!”

方正化見狀哈哈大笑,手中大鉗子化作長棍開始橫掃。

作為從小就進宮,進宮就開始學武的方正化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好好地打一架。

因為在宮裡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全力出手。

如今這婦人剛對自己出手,方正化立馬就激動了起來。

他覺得他碰上了,說書人口中紅佛女那樣的絕世高手。

“小老虎你彆動,我不需要你幫忙,你站在那裡看著就行!”

小老虎退到門邊,身子自然的站在陰影之下。

視野裡方正化在貓戲老鼠,明明一招就能解決戰鬥,他偏要把人推回去再來。

望著兩人,小老虎再次想到乾爹的話。

他說,這個世上女子有機會成為高手,但也是隻是有機會而已。

他說他這輩子也隻見到了一個人,也正因為看到了她,所以他才說女子有機會成為高手。

其他人都是傳說。

乾爹口中的那個人是秦良玉。

乾爹說了,若是下馬互搏,他能和秦良玉打一盞茶,一盞茶後他必死,秦良玉還能再戰三人。

若是上馬,他最多就一個回合。

他必死,秦良玉還能繼續衝鋒,不存在什麼三七開,幾乎沒有一丁點機會。

小老虎清楚的記得乾爹說這些話的時候的模樣。

無儘唏噓,自愧不如的欽佩,和男子不如女子的悔恨。

小老虎知道餘令見過秦良玉。

小餘令他在書信裡跟自己講過,餘令都回到長安了,她還寫信給他,可見她是一個很好的人。

唯一可惜的是她那一次進宮自己沒看到,那時候自己還在學規矩。

得是什麼樣的奇女子,能讓乾爹都自愧不如。

望著還在打的方正化,小老虎搖了搖頭。

這女子明顯就不是秦良玉那號人物,腳步虛浮,重心不穩。

馬步都不到家,她拿什麼跟人打架。

這一看就是野路子,拚狠鬥勇的野路子。

大腿和小腿都沒力,就是把上盤練得再好也還是野路子。

況且還是一個女子,她拿什麼和在宮裡靠著勇武稱雄的方正化打。

“正化,夠了!”

方正化咧嘴一笑,手中鉗子猛地張開。

婦人想躲,可這大鉗子就跟長了眼睛一樣咬著不放,脖子上涼意傳來,婦人痛苦的閉上眼。

隨後就是天旋地轉,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們到底是誰?”

方正化沒說話,小老虎沒說話,這女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死了,乾爹說不留活口。

高起潛進來了,見這屋裡亂七八糟的樣子他咧嘴一笑。

在後院什麼都沒問出來的不愉快煙消雲散。

“兩位請回避一下,下麵的場景不好看!”

望著高起潛扯下發簪,小老虎扭頭就走。

方正化連鉗子都不要了也趕緊往外跑,高起潛這是要用“宮刑”了!

宮刑分好多種,但無論哪一種都會讓人生不如死。

高起潛扯下發簪僅是一種,諸多刑罰裡他隻專研這一種。

大名叫做肉刑,小名叫做“插針”刑。

宮裡小偷小摸的宮女內侍會受此刑罰。

和杖刑,沉湖這種刑罰不同,這個主要群體還是宮女。

這個刑罰一旦臨身,幾乎沒有人能抗的住。

屋門關上了,慘叫聲如浪濤般一波接著一波。

小老虎麵無表情,宮裡的規矩是總管先講一遍,然後會有人“示範”一遍。

這樣的場景看多了,也就習慣了。

在顧全的吩咐下所有人把整個宅院又細細地翻檢了一遍。

等所有人在門口集合時,高起潛抱著箱子出來了。

“如何?”

“問出來了!”

“誰?”

“王森!”

隨著高起潛的娓娓道來,箱子裡的書信被打開,各種信息的彙總。

一件令人頭皮發麻的事情緩緩展現在幾人麵前。

這個王森就是東大乘教的宗主,慧心隻是他的一個弟子,也是他門派之下的一個稱謂。

所以京城死了一個慧心。

草原也會有一個慧心。

草原的慧心死了,就會再出來一個慧心。

這個王森手段通天,先結交宮中內侍。

利用內侍的門路和王皇後的母家認了宗,自認為小宗,成了皇親。

他有三個兒子,三個兒子皆是朝廷官員。

尤其是第三個兒子王好賢竟然是實職武官,在京城頗有勢力。

這院子裡的這些“打行”都是王家養的。

這個婦人全名叫什麼高起潛沒問。

但這個婦人是王好賢府邸和外麵這些“打行”的聯絡人。

她法號慧心。

如今這些事剛好和草原慧心帳篷裡的那些書信對的上。

也就是說這件事是真的,可以交差了,可以繼續往下挖了。

“好了,收拾一下,咱們忙完最後一件事回去交差!”

高起潛不解道:“啥事?”

“今日還有一道旨意,走了,去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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