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蕭扭頭看妹妹,“冉冉,晚宴上約了朋友嗎?”
妹妹不愛觥籌交錯的社交場合,林文蕭以為她是在晚宴上有朋友相約才願意去。
“沒朋友。”林文冉敷衍應付,語氣也稱不上好,靠在車椅背的眼睛都沒掀開。
林文蕭沉默看她,眼底劃過的疑雲很快被迷霧覆蓋,恍惚片刻,機械化念頭輸入進腦海。
妹妹三年前生病,才會性情大變,不能刺激妹妹。
【宿主,或許很快會有消息。】
“這都多少天了!秦於深一點反應都沒有,你們給的垃圾獎勵怎麼這麼廢,跟你一樣廢物!”
林文冉完全沒心思搭理林文蕭,心裡一直在質問係統,費時間去攻略連樟,得到的獎勵卻始終不見成效,她如何不急不氣。
“秦於深不給反應,那我自己動手把這樁醜聞捅穿,我倒要看看死活要瞞著的秦於深,發現‘真相大白’時,表情得多精彩。”
她對付舒蕙,那是因為舒蕙是她攻略路上的絆腳石。
但對於秦於深,一次次博好感失敗後,林文冉是真心討厭了。
不把天選女主放在眼裡,不識好歹的男人。
秦於深就該像連樟一樣,對她好感度自覺的上漲,這才是她作為天選女主的排麵。
【……】
係統早沒心氣再去勸林文冉,劇情都崩的不能再崩了,她還自稱天選女主。
這本殘缺書的世界,這世更是完全沒按照劇情來,比上一世還要脫軌。
書中世界偏軌,總部是一定會乾預處理的,可係統發現它聯係不上總部了。
它慌神也找不出原因。
…
半山莊園,一行駛出數輛豪車,前後保鏢車輛護送。
舒蕙與陶衛紅坐同一輛車,秦華熙與施柔,萬晴回娘家了,這次從娘家出發。
所以厚著臉皮也沒擠上竹樓車的連敏芳,與同樣落單姚姍姍同車。
倆人各靠一側車窗,同時歎氣:“唉……”
姚姍姍望她一眼:“媽,您為什麼歎氣?”
“媽想去和蕙蕙還有親家母坐。”
連敏芳再次歎氣,這兩天她連著去竹樓都吃閉門羹,這麼大歲數了,第一次有如此不受待見的體驗。
親家母比蕙蕙還冷漠,連敏芳真的很灰心。
“那你呢?為什麼歎氣,又和老二吵架了?”
聽到這話,姚姍姍靠著車窗的頭直起,扭過頭悄摸翻白眼。
還不是因為你!
不受待見還時刻往竹樓大門口湊,害得大嫂說休息不見任何人,她都沒機會見到大嫂。
搞得她現在越拖越不知道,將那事如何跟大嫂說!
心裡吐槽八百字,姚姍姍麵上卻不敢對婆婆不滿,悶悶回了個:“沒事。”
…
賓利車內,哢嚓一聲,陶衛紅舉手機又給舒蕙拍照。
“我乖女真好看。”
舒蕙笑看她一眼,陶女士同一個角度,摁下就是連拍數張,不用想都知道,照片肯定出現在大院嬸子群聊。
下一秒,微信語音公放出來,燕嬸的豪放笑聲:“哎喲漂亮漂亮,我們蕙蕙隨時隨地都漂亮~”
舒蕙扶額,自己手機彈出消息。
「秦於深」:晚宴散場,我去接你。
男人一整天不見蹤影,不知道乾嘛去了。
…
車身駛進鎏臻莊園,長石階上站了兩排侍從,迎客接待恭謹有禮。
一見秦家來人,年長管事微躬身迎到車前,“舒太太,秦夫人,兩位貴客請隨我往裡走。”
晚宴廳設在主棟二樓,走過環廊進場,水晶吊燈明亮璨閃。
舒蕙一襲抹胸淺粉漸變長裙,粉鑽發箍點綴盤發。
為了搭配鎖骨間碩大的粉鑽戒指,她還卸掉了墨色美甲,絞儘腦汁隻為讓誇張鑽戒顯得不那麼突兀。
試妝造時,ay提出讓她摘下鑽戒鏈,被舒蕙拒絕了。
舒蕙高挑倩影跟在陶衛紅身側,甫一入場便引人注目,吸引視線的不止是美貌氣質,更多因著領著她們進場的是年長管事。
港城禮賓府管事,在港圈無人不曉。
太太們側耳的低聲交談,隱在樂隊演奏的舒揚樂曲中。
“誰呀?這麼大體麵。”
“港星秦總夫人,舒蕙你都不認識?我記得你這兩月都在港城啊。”
疑問的貴婦輕懟:“我問的是旁邊那位年長夫人,舒蕙誰不認識。”
“那位是舒蕙母親,陶衛紅。”解答的貴婦,掃眼周圍相談碰杯的千金們,嗓音壓的更輕。
“你絕對想不到,這場慈善宴就是為著她才提前舉辦。”
“怎麼可能?!”
“噓,小點聲,你彆不信,媒體寫兩篇報道,你就真當舒蕙是灰姑娘了?彆看舒家如今在軍政無人,但陶家有……
這場晚宴沒有香檳紅酒,隻有果飲和酒精度數聊勝於無的果酒,你當是為什麼?舒蕙體弱,夫人明擺著對人家的照顧和偏愛呢。”
“總之,秦家在港城商界如日中天,娶舒蕙就是錦上添花,政商兩脈內裡關係錯綜複雜,愛不愛妻都是縹緲,自身腰杆硬才是王道。”
……
晚宴正式開場,燈光忽暗變得柔和,主燈彙聚至宴廳正首。
儒雅男人與其夫人相攜上台致辭,闡述公益項目進程與慈善意義,身後大屏滾動著公益照片與文字。
一位儒雅,一位端莊。
舒蕙站在台下,將入場簽到分發的專屬絲環套進手腕,低語調侃:“沒想到我們陶女士的人脈如此廣。”
剛進場時,管事直接將她們領至端莊夫人身旁。
舒蕙起初還納悶,這一世她們僅在峰會上有過一麵之緣,何故突然領到跟前。
不曾想陶女士能跟人家聊起來,還相談甚歡。
陶衛紅嗔怪,輕拍她:“彆貧嘴,那是你燕嬸好友。”
原來是燕嬸的好友,那就說的通了。
致辭結束,兩位發起人相攜下台,燈光恢複明亮,台下華服人影又開始走動相聊。
慈善拍賣會開始前的這段時間,屬於社交。
儒雅男人隻在開場露個麵,他還有事忙。
走前掃眼廳內,他偏頭問年長管事:“港星秦總今晚沒來?”
“沒來。”管事湊近低語:“港星秦總今早的遊輪駛去公海,還請上去一個外國男人,暫不知此刻回來了沒。”
公海?外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