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字紙條在燭火下泛著詭異的暗紅,懋清將紙條反複翻轉,試圖尋找更多線索,指腹卻隻觸到粗糙的草紙紋理。
持玄倚在他肩頭,發絲垂落掃過他手背,
“字跡未乾,說明留信之人就在附近。”她頓了頓,聲音壓低,
“可若白衣人真是幕後黑手,為何又要主動透露祭壇之事?”窗外夜風呼嘯,吹得窗欞吱呀作響。
懋清突然將紙條湊到燭火上,火苗瞬間竄起,將紙條吞噬。持玄詫異地看向他,卻見他目光如炬:“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這紙條的存在,以免打草驚蛇。不管白衣人目的為何,三日後的祭壇我們必須去。”他伸手將持玄散落在額前的發絲彆到耳後,指尖掠過她泛紅的耳垂,
“但在此之前,我們要先摸清他的底細。”次日破曉,玉皇宮後山的竹林中,懋清和持玄循著昨夜黑影消失的方向搜尋。
露水打濕了持玄的裙角,懋清見狀,立刻脫下外袍為她係在腰間。
“小心著涼。”他的聲音溫柔,眼中滿是關切。就在這時,持玄突然拉住他的手腕,示意噤聲。
不遠處的灌木叢中,傳來布料摩擦的細微聲響。兩人屏息靠近,撥開枝葉,卻隻看到半塊破碎的玉佩。
玉佩質地溫潤,上麵雕刻著一隻展翅的白鶴,與天機閣的徽記隱約相似。
懋清將玉佩收入懷中,
“看來有人一直在暗中監視我們。”持玄皺著眉,眼神透著憂慮,
“會是白衣人的眼線,還是另有其人?”回到玉皇宮,嘉道和青書已經在書房整理出更多關於天機閣的資料。
青書攤開一卷泛黃的畫卷,上麵畫著天機閣的建築布局,
“父親,母親,我發現一個奇怪的地方。這座藏經閣的標記,與我們在神秘人據點密室中看到的壁畫符號一致。”他的手指點在畫卷角落的一個不起眼的印記上。
懋清和持玄對視一眼,心中頓時有了主意。當夜,四人悄悄潛入天機閣舊址。
月光如水,灑在破敗的建築上,更添幾分陰森。懋清掌心凝聚金光,小心翼翼地推開藏經閣的大門。
灰塵撲麵而來,持玄忍不住輕咳兩聲,懋清立刻攬住她的腰,將她護在懷中,關切地拍著她的背。
藏經閣內的書架早已倒塌,古籍散落一地。嘉道和青書負責搜尋線索,懋清和持玄則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突然,持玄在一堆古籍下發現了一本日記本。封麵布滿蛛網,翻開後,裡麵的字跡雖已模糊,但仍能辨認。
“這是……那位入魔閣主的日記!”持玄聲音中帶著興奮。日記中記載了閣主對長生的瘋狂追求,以及他與弟弟之間的矛盾。
原來,弟弟一直反對他的做法,兩人為此大吵一架後,弟弟便離開了天機閣。
最後一篇日記寫著:“他若敢阻攔我,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日期正是閣主失蹤前一日。
“這麼說,白衣男子很可能真的是閣主之弟,他是來阻止哥哥的陰謀的。”青書推測道。
但懋清卻搖了搖頭,
“不能僅憑這些就下結論。日記裡沒有提到長生丹的關鍵信息,而且……”他想起白衣男子提出的苛刻條件,眉頭緊鎖,
“他的目的,恐怕沒那麼簡單。”時間在緊張的調查中飛快流逝,轉眼便到了月食前夜。
玉皇宮內,懋清和持玄在庭院中對練。月光下,他的金色真氣與她的銀色劍光交織,形成一幅美麗而危險的畫麵。
收劍時,持玄突然開口:“懋清,如果真的要有人以身為引摧毀祭壇,就讓我去吧。你比我更擅長統領玉皇宮,照顧嘉道他們……”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懋清用指尖抵住嘴唇。
“不許再說這種話。”懋清的眼神堅定而溫柔,
“我說過,我們生死與共。大不了,我們一起去。”他將持玄緊緊擁入懷中,感受著她的心跳,
“有你在身邊,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不怕。”就在這時,一名弟子匆匆跑來,手中拿著一封信。
“掌門,有人送來這封信,說是給您和夫人的。”懋清接過信,展開一看,臉色瞬間變得凝重。
信是白衣男子所寫,上麵詳細說明了融合長生之力的具體方法,以及可能出現的危險。
信的末尾,他寫道:“我知道你們在調查我,但有些事,見麵再談。明日月食,我在祭壇備好了解藥,可解你們身上因長生丹產生的隱患。”持玄看完信,心中五味雜陳。
“他似乎真的知道很多事。”她喃喃道。懋清將信收好,
“無論如何,明日的祭壇之行,我們必須萬分小心。”他握住持玄的手,在她手背上輕輕一吻,
“但記住,保護好自己永遠是第一位的。”月食之夜,烏雲密布,天空一片漆黑。
懋清、持玄帶著嘉道和青書,朝著祭壇進發。一路上,眾人都保持著高度警惕。
遠處,祭壇的方向傳來陣陣詭異的聲響,仿佛有無數冤魂在哭泣。懋清握緊持玄的手,
“彆怕,一切有我。”持玄也回以堅定的眼神,
“我們一起麵對。”當他們抵達祭壇時,白衣男子早已等候在此。他站在祭壇中央,周身散發著神秘的光芒,手中的長生丹與祭壇上的符文相互呼應。
“你們終於來了。”他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
“準備好,迎接真相了嗎?”祭壇四周,天機閣餘孽們紛紛現身,他們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手中的武器泛著冰冷的殺意。
一場決定江湖命運的決戰,即將拉開帷幕。而懋清和持玄,將在這危機四伏的局勢中,堅守彼此的愛情,探尋最終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