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耀祖覺得, 這事兒還是要回去找父親商量一下。
姐姐死在許宅,許世勳要給張家一個說法。
張曼荷的屍體死亡原因已經確定。
許肆將現場采集的腳印帶回去,就可以收隊了。
許世勳住院,許肆讓付叔將張曼荷的父親和弟弟安排住進附近的酒店後,就帶著杭時和沈亮去濟壺見到許世勳。
許世勳剛醒沒多久,正在輸含有鎮定的營養液。
許彥身著白大褂,坐在旁邊守著。
看見幾人進來,許彥忙起身將許世勳身邊的位置讓出來:“父親情緒剛剛穩定。”
言下之意是讓許肆不要刺激許世勳。
他的言下之意沒人理會。
許肆將病房門關起來。
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錄音筆,放在許世勳床頭櫃上:“現在開始,你說的每句話,都會當做證據。”
許世勳:“……”盯著頭頂的天花板,總覺得天花板白的讓人產生暈眩感。
“阿時,你先問。”許肆看向杭時。
杭時嘴角漾笑。
那她可就不客氣了,反正這裡是醫院,許世勳要是被氣出個好歹,可以就地搶救。
杭時靠近許世勳,直接打明牌:“涼亭泄了國脈風水,你知道嗎?”
許彥看向杭時,鏡片之下的眸子劃過一絲疑惑。
許世勳眼神閃躲,盯著天花板看,不說話。
杭時看向許肆。
許肆擰眉:“那就讓他去療養院跟杭爻作伴。”
杭時:“……”好損一大兒。
許世勳怒視許肆:“我是你爹!”
“你拿我當過兒子?”許肆嘲諷一笑:“十八歲時,你讓我吃的蛋糕,是從哪裡來的?”
“你說吃了蛋糕,我的血便能為龍柏點睛。”
“我當時不肯,覺得你瘋了, 想要走。”
“猶記得, 你找了幾個人,把我摁在地上,將蛋糕塞進我嘴裡。”
那一刻的無助,許肆記憶猶新。
不止是被桎梏的無力,被往嘴裡硬塞蛋糕的羞辱。
更是許儀拍門痛哭的心疼。
“之前,我以為你的所做所為,是為了國家,可如今看來……”許肆垂眸睨著他:“如果你犯法 ,我不介意大義滅親!”
許世勳被氣的胸口劇烈起伏。
可仍是一句話不說。
杭時盯著許肆的側臉。
忽然有些心疼。
他本以為許肆是天之驕子。
衣食無憂。
可原來,他是自己將自己養的這麼好。
“許前輩,”沈亮開口道:“喊你一聲前輩是尊重,可你的做法,真的有辱風水世家的名頭,今天之事,我會一絲不漏的上報 。”
許世勳麵上神情鬆動,看了沈亮一眼。
嘴唇蠕動,卻還是一個字都不說。
杭時和許肆對視一眼。
許世勳這是準備當老河蚌了。
許肆視線轉到許彥身上。
“張曼荷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
張曼荷赤身裸體死在許家。
跟張曼荷關係密切且有動機的,隻有許彥一人。
許彥笑了笑 :“對於這件事,我挺心疼昊天的,可真的跟我無關!”
“無關?”杭時笑的嘲諷。
思緒翻轉 ,她忽然靠近許世勳:“世勳啊,你知道你的養子,跟張曼荷是什麼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