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瑟說完,立在許肆麵前,等著他走。
許肆屁股底下的針,開始燒了。
他挪了挪:“局裡最近沒人,你不該請假。”
“許隊,”薑瑟滿臉不解:“我是心理谘詢師,就算有案子,我也沒法出警啊!”
許肆深深看了杭時一眼。
磨磨蹭蹭站起身,不情不願一步三回頭離開了病房。
許肆和杭芳芳走了,病房裡隻剩杭時和薑瑟。
氣氛安靜了一會兒。
薑瑟從包裡拿出飯盒:“來,先吃飯。”
說著一屁股坐在許肆剛坐的地方,用勺子喂杭時。
杭時想說她自己可以。
可身體告訴她,她不可以。
任由薑瑟一口一口喂飯,吃完以後,甚至都不知道吃的是什麼東西。
這可真是,防火防盜防閨蜜啊。
雖然她和薑瑟還算不上是閨蜜。
可現在的薑瑟,完全可以和防火防盜掛鉤。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一周。
杭時和許肆都恢複的特彆快。
杭時已經可以自己動手吃飯了,許肆已經可以下床伺候杭時了。
二人都默契的多做事,少說話。
趁著薑瑟回家煲湯,杭時擰眉問許肆:“許隊,那天你有沒有聽見龍吟聲?”
許肆正在給杭時削蘋果。
聞言手上動作一頓。
“你也聽見了是不是?”杭時觀察著他的動作。
這段時間她一直想找個機會問問許肆。
薑瑟寸步不離,她也不好多問。
“許肆,許宅的竹林有什麼,你還不願告訴我嗎?”
她喊的是許肆,而不是許隊。
“許彥過年的時候,借著送餃子抽你的血,究竟是為了什麼?”
這件事,她本不想再問。
可當時在火葬場,巨龍看她的眼神,這些天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
冥冥之中,她好像跟那頭龍,有著看不見的羈絆。
許肆將蘋果放進盤子,抽了張濕紙巾擦手。
“許宅竹林,有棵龍柏,龍柏上刻著一頭巨龍,每月都需用我的血,為巨龍點睛。”
果然。
那麼她在幻境裡,看到的就是真的。
“然後呢?”杭時追問。
許肆垂下眸子:“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十八歲時,父親說讓我接管許宅,早日生子,讓孩子重複我的生活。”
說到此,許肆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逃去了部隊。”
杭時了然。
許家有可能在世代守護著那棵龍柏。
“你的血,有黃泉花開的味道,你知道嗎?”杭時挪了挪身子,繼續問道。
許肆擦手的動作一頓,想了想,才道:“可能是天生的特殊血液……”
“不不不,”杭時打斷他的話:“是後天通過什麼方法,才讓你的血變成這樣的。”
許肆抬起眸子。
顯然,這件事他也不知道。
不過,身為刑警的直覺:“你懷疑我父親有問題?”
杭時撇撇嘴:“許世勳不是一直都有問題嗎?”
話落,她借機攛掇許肆:“怎麼樣,咱們回去把許老兒的底翻個底朝天,徹底改變你的命運?”
杭時眸子亮晶晶的。
如果她沒有感覺錯,她現在雖然靈氣受損,可湯匙的神力,已經和這具身體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