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肆低頭,望向看誰都想咬一口的大白狗,問杭時:“這狗……”
杭時也看向大白狗。
接受著二人的目光洗禮,諦聽忽然產生一種被重視的感覺,驕傲的翹起毛茸茸的掃把尾。
杭時本想將諦聽丟了。
可——
忽然發現,多出來的這張嘴,不止會吃飯,還特麼的會咬人啊。
且——
咬合力絲毫不輸她的秀兒。
剛好,可以和朱秀秀輪班。
一個夜班,一個白班。
所以,杭時當即決定,這條狗,她養了!
諦聽絲毫不知,短短的時間,它的命運早已經曆了一場天翻地覆。
杭時大手一揮:“它啊,就是我跟你說的有緣狗啊!”
許肆:“……這狗,像是會咬人,你不能養。”
諦聽:“汪汪汪~”
你說誰會咬人?
你說誰?
你再說一遍試試?
諦聽的聲音又被自動忽視。
許肆繼續道:“況且,這麼大了,怕是養不熟,你想養,改天給你買隻小金毛。”
這話,徹底將諦聽惹怒了。
此人上來就說它會咬人,又說它養不熟。
大帝都不會這麼說它!
思及至此,諦聽委屈的想要許肆去死。
用儘全力,朝許肆撲了過去。
許肆扯著杭時身形微閃。
諦聽直直的越過許肆,撲在了剛打完電話的丁豪背上。
丁豪猝不及防,突地跪地。
雙膝狠狠的砸上乾硬的土路。
剛銬完人回來的趙大鵬:“……”
默默的側開行進路線。
丁豪跪的太實了,容易折他的壽。
後知後覺,想到同事這層關係。
趙大鵬繞到丁豪側麵,伸手來扶。
手剛碰到丁豪胳膊。
便聽丁豪跟被踩著尾巴似的大喊:“彆碰我!讓我緩緩!緩緩……”
趙大鵬手僵在了半空。
丁豪老鰥夫般,緩緩的撐著地坐下,掀開褲腿查看。
當看到兩個膝蓋上,又長出的兩個膝蓋時。
丁豪抬起胳膊,捂住了眼。
就連趙大鵬這個糙漢子,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從杭時的角度,剛好可以看見丁豪戴了帽的膝蓋。
她垂眸移開視線,看向諦聽,一陣無語。
真是——
諦聽出場,不同凡響。
這張嘴,不僅不吃屎,還特麼的會闖禍啊!
杭時當即衝過去,蹲下身子,伸手碰了碰丁豪的膝蓋帽:“骨頭傷著沒,我給你檢查一下。”
諦聽她養了,就是她的狗。
自己的狗傷了人,她這個苦逼主人要背鍋。
丁豪伸手揮開杭時:“我是活人!我要你一個法醫檢查?”
杭時被揮開的手,蒼蠅似的又黏了上去:“法醫也驗傷,這個時候,你就彆管獸醫還是法醫了,萬一傷了骨頭,要給你臨時做支架!”
皮肉傷和骨傷不同,骨傷後不可隨意移動, 防止骨裂處錯位。
丁豪又揮開了杭時的手:“要你管?!”
杭時 :“……”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過年難逮要命的肥豬。
“行吧,你回去治病,錢我出!”
許肆幾步邁過來:“我閃的,錢我來出,大鵬,你抱著丁豪先上車。”
大鵬朗聲應了。
手在虛空調整一番姿勢,將丁豪公主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