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徹眼含笑意:“瑟瑟最近變化挺大的。”
以前的薑瑟, 因為長久的愛而不得,雖是學心理的,整個人透出來的氣質還是帶著憂鬱。
一段時間沒見。
薑瑟好像長大了。
氣質舒朗許多。
薑雲徹嘖了一聲:“你這是拿下了,還是放下了?”
薑瑟頓了一下:“杭時說近水樓台先得月,我在水邊都待成水鬼了,有時候想想,她說的挺對的。”
薑雲徹“噗嗤”笑了:“這些年大哥說了多少話,你都沒聽進去,那個瘋女人的話, 就讓你想開了?”
“或許是……”薑瑟長睫微垂,盯著清湯碗裡的雪花肥牛:“勇氣耗光了吧。”
薑雲徹盯著薑瑟的臉,看了好一會兒,突的一聲冷笑:“瑟瑟啊,你現在的樣子,讓我好想再去揍許肆一頓啊。”
薑瑟抬起眸子,眼尾隱有濕氣:“說的跟你能打過他一樣。”
薑雲徹:“……”親情刀,刀刀致命。
真好呢。
被許肆打進醫院一次。
被杭時打進醫院一次。
有被自家妹妹插刀。
當年要不是顧忌許世勳,他能將江陽公安局屋頂給他掀了。
想到這個。
薑雲徹恨許肆,恨杭時,恨的咬牙切齒。
“剛好,我也覺得杭時配不上阿恒,回去我就跟父親說一下, 這婚事,必須退!”
杭時剛走出主臥,跟許肆對視一眼,二人齊齊打了個噴嚏。
許肆:“感冒了?”說著,又來為杭時整理了一下製服。
杭時怪異的瞥他一眼。
將許肆拉直的衣擺重新提上去:“乾嘛,我就喜歡這樣穿,我又不是模特,以後少拿對待假人的方式對待我!”
許肆:“……”
杭時嫌棄的瞥他,嘟囔了一句:“男人的手最臟了,扶著尿尿 也不知 洗沒洗。”
許肆:“……”
這是個什麼 玩意,說的什麼玩意話?
她是一天不氣他,精不神,氣 不爽。
不過。
許肆手腕翻轉,將從杭時身上順下來的錄音筆裝進口袋。
氣就氣吧 。
自己做這事兒 ,確實理虧。
掃了一眼杭時的背影,許肆不爭氣的有些後怕。
這要是被她抓到 了,她 那張嘴,不知會說出什麼氣死人的話。
菩薩都能被她 氣的掄起蓮花台無差彆砸人 。
杭時走了兩步,察覺到身後有不懷好意的視線 。
她鬼鬼祟祟回頭,對上許肆 的眼神。
許肆:“……”下意識的移開視線,真特麼的窩囊。
杭時微微眯起 眸子:“你在琢磨什麼 ?”
許肆斬釘截鐵:“沒有。”
杭時明顯不信 :“你算盤珠子都快崩我臉上了。”
許肆抿唇不言,全靠一身正氣死撐。
杭時上上下下打量他。
冷哼一聲朝著張升的方向走去。
張升情緒已經平穩許多。
看見杭時走來,他想伸手去跟杭時握手,腦子卡殼般想起麵前的是女警。
尷尬的收回手,拭了拭猩紅眸子裡蓄著的眼淚:“這位警官,不知叫什麼名字?”
“姓杭名時。”杭時主動跟他 握手 :“記住小旗 臨走時跟你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