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某地。
敖天被挽住手,“天哥哥真的舍得丟小婉走嗎?”
懷中女子嬌小可人,敖天手撫其頂,摸狗似的,“婉婉乖,我很快回來。”
“不嘛不嘛不嘛,我不要天哥哥走。”
敖天隻覺厭煩,卻狠不下心推開她。
“婉妹妹就愛鬨,不像茶茶知天哥哥難處。”
敖天掙脫小婉,親了親茶茶,“還是小茶懂我。”
“天哥哥彆這樣,婉妹妹酸死了怎麼辦?”
小婉哭紅了眼,敖天於心不忍,前去安慰,茶茶翻個白眼,隻會添麻煩的家夥,小婉親昵著敖天脖頸,得意地朝茶茶吐舌頭。
“你!”
茶茶憤然離去,敖天假裝不知,又來多個女子,什麼類型都有,獨少了冰山美人。
“天哥哥……”
敖天一一吻彆紅顏知己,個個爭風吃醋攪得人心神不寧,巴不得快點離開,去路上尋幾個新鮮貨色,彌補內心空虛。
白村山水靈秀,從小生長的隕龍村也是這樣,敖天感到莫名親切,那時他的名字叫路鳳三,非龍王十三太子,隻是個飽受欺淩的小漁童。
路過白家大院,想起隕龍村漁霸家的傻兒子,他是敖天孩童時的唯一玩伴,仙路漫漫,已作枯骨。
敖天傷感著,黑門陰沉得像棺材,忽爬出來個人,兩眼發黑,麵頰凹陷,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
物非人非,敖天長歎欲走。
“喲,好俊的兔兒,嘖嘖,後門緊俏,九九成稀罕物。啊!讓爺進進爽爽,銀子大大的有。”
王常洵淫蕩大笑,用眼神把敖天強奸了萬遍,數同毛發。
我看你已有取死之道。
敖天陰惻惻地舔著嘴唇,頃刻煉化?一拳轟殺?抑或煎三魂煉七魄?
王常洵在京師做慣了這種事,不知大禍臨頭。
“騷兔羔子……”
話未說完,眼珠便爆突,高過了鼻子,頭疼欲炸,裂得像女人的胸部。王常洵像他最瞧不起的賤民跪爬著乞憐,身為甲級紈絝,享儘人間歡樂,完全忘了怎麼哭,隻有汗如雨下。
忽起一陣清風,有劍西來。
李無拘抱歉道,“公子莫怪,手下留情。”
敖天風度翩翩,收了術法,如王常洵看賤民,“螻蟻。”
大魔王怒不可遏,“我要殺了你。”李無拘隨手定住他。
王常洵把惡氣全撒向李無拘,“你不過我養的一條狗,敢不去教訓他反攔住我?”
李無拘笑著鬆手,王常洵卻不敢再去,但見敖天背影楚楚動人,一拳打去,與此同時,李無拘悄然散發一絲誅仙境俠士氣息。
慘叫駭人心扉,王常洵隻覺手骨癱軟,低頭一看,已彎成了狗後腿。
敖天溫婉怪笑,右腳回旋踢,大魔王上天,下落時,敖天飛天而去,左腳接力。右腳,左腳,左腳,右腳,數次後不見飛鳥,大魔王後庭開花,敖天怕臟了鞋,便回到地麵。
王常洵的恐懼把痛苦放大了萬倍,敖天氣定神閒,靜等大魔王降世。可惜了,瘦人爆出的血花不好看。
李無拘並未出手相助,“玉娘,去接他。”
“喏。”
玉娘向敖天飛拋媚眼,淩空而去。
敖天自戀地笑了,庸脂俗粉,今日攔我者死!
一道青色掌印打出,李無拘一劍劃開。
“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
敖天狂笑道,“我此生不知何為後退。”
青龍驚天一變,升至朱顏境。
青龍驚天二變,升至九劫境。
青龍驚天三變,升至逍遙境。
李無拘以劍鞘攻來,敖天雙拳舞得密不透風,漸漸形成一道龍形屏障。
“去!”
劍鞘輕鬆擊碎防禦。
這便是境界碾壓,嗬嗬,鎮得住我?
“青龍驚天大變。”
敖天小天地失色,龍鱗、龍角顯化。
“龍族禁術,啟動!”
雷霆肆虐,空間有了顏色,亦有了形狀,門前石獅化為齏粉,有龍洪吞萬物,由青變紫,銳牙蘊恐怖能量,九天上仙搓丸,迅速蓋過紫龍,大得洪荒宇宙難容此物。
“龍皇歸一丸。”
紫雷漩渦鋪天蓋地,與劍鞘相持。
敖天聲嘶力竭道,“給我——破。”
劍鞘熔,劍刃出,瞬間劃開紫雷漩渦,敖天睫毛微顫間,忽起天白光,千萬劍影刺破虛妄,雷消儘,清風拂麵。
還是用了劍,是我輸了,李無拘歎道,“公子,是李某技不如人。”
誅仙境俠士也敗在手下,敖天溫婉怪笑,不過如此。
果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敖天強壓住禁術反噬,故作輕鬆道,“是在下太過魯莽,後會有期。”
轉身離去,嘴角已滲出血來。
忽傳來稚嫩童音。“站住。”
有個孩童傻裡傻氣。
“你揍了哥哥,我要打回來。”
玉娘已拽著王常洵頭發扔下來,他顧不上疼,“福照,快回來,哥哥不痛。”
王福照吸回鼻涕,“喔。”忽然重捏王常洵癱軟的手,“哥哥,真不痛嗎。”
王常洵笑得極燦爛,“不痛”。
王福照拍著手傻笑道,“好耶。哥哥不痛,我去玩了。”
王常洵突然會哭了,淚流滿麵。那一刻,他懂了整個世界為了利益都在騙他,隻有弟弟是真的。
玉娘眼神嫌棄,如看豬羊,王常洵瘋癲道,“哈哈哈哈哈,假的,假的,全他媽是假的!”
“公——子,孫蟈蟈死了。”
白又乾慌張來報,見王常洵慘狀,假裝摔倒跪滾而來,忽見白家大院狼藉,真情實意地哭喊道,“少爺,我的少爺啊,你若有個三長兩短,老奴,老奴也不活了,嗚嗚嗚……”
王常洵笑得淒然,“我叫王常洵,不叫少爺。”
李無拘、玉娘二人視若無睹,白又乾疑惑看來。
李無拘、玉娘向村北走去。
“帶他去鄉曲城,答應你的事我會辦到。”
敖天以白家大院作仙宿,睡了一晚,次日午時,鱖魚先鋒來見。
美人?懶得去看。美人坯子?有意思,故作偶遇,且讓她對我從一而終,死去活來。
途經村口,紅豆樹下有個醉酒老頭,貌似仙人。
敖天不由溫婉怪笑,瀟灑地躺在一旁,欲作豪放,卻似個小嬌娘。
“老先生,來口酒喝。”
老酒兒瞥了眼敖天,遞過酒葫蘆。
“嗯,好酒。”
“好酒配好人,多喝幾口。”
幾杯下去便紅了臉,敖天長相偏陰柔,看得人心生歹意。
老酒兒早醉,於酣睡中喃喃道,“青龍居正位,化辟由此始也。”
暗言化辟物是我的,敖天狂喜,對老酒兒虔誠拜三拜,前往化龍河畔。
先聞魚香,隨後見人,嬌俏蠻橫,身旁山野小童有幾分清秀。敖天暗爽,如何爭得過我?
許悠雲不吃魚,寧靜昀快急哭了。
小子,不會委屈求全,討她歡心,莫怪彆人不愛你。
龍敖天上場,許悠雲退場。
“小妹妹莫哭。”
眉目如畫像女子,與昨夜的紅衣老女人不分上下,但比她多了些親和。
“你是誰?”
“在下敖天。”
“你是龍族十三太子?”
還是被認出來了,敖天忽覺無奈。
“哈哈哈。”
“姑娘笑甚?”
許悠昀那傻小子還說龍人必定長得威武霸氣,若有娘娘的,就讓我施妝給他扮女子。
“姑娘?”
寧靜昀傻笑不停,敖天暗自得意,魅力太大也是種煩惱,什麼不說便輕易哄好一個哭哭啼啼的小姑娘。
寧靜昀不覺敖天離去,忽皺起眉,憤折河邊青草。
見我不告而彆氣成這樣,敖天暢快無比。
小黃狗,狼崽子,許悠昀,敢甩我,敢不吃魚。寧靜昀收了魚竿,哼,等會拿起它追著許悠昀打,看他知不知錯,不知就打,知了就罰,罰大丈夫能伸能屈,讓他扮女人。
她離開。敖天便向村北走去,路上的風都在歡迎他。
我生來就是主角。女人、機緣全是我的,與我作對者全是壞人,統統殺光。
有大帝之資,映照諸天,獨斷萬古。聖體大成,屠神斬仙,問鼎諸天,一念摧毀多元宇宙,一拳打滅萬千宇宙。
天不生我龍敖天,萬古拳道如長夜,自年幼握拳時便知道自己會是那拳道魁首,江湖中的天下第一。
你不修行,見我如井中蛙觀天上月;你若修行,見我如一粒蜉蝣見青天。
配享太廟,九龍拉棺,尋源問道,逆伐成仙。敖天大帝,洪荒人祖,永世不滅,永世不朽,諸天萬界,紀元異域,億萬生靈,唯我獨尊!
敖天溫婉怪笑,桀桀桀,化辟物定是我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