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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磺胺顯威太子笑,鐵中藏禍徐帥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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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微鏡下的“疫蟲”震懾餘威猶在,京城的防疫機器開足了馬力。死鼠堆積如山,焚燒的黑煙終日不散;石灰粉撒遍街巷,嗆得人睜不開眼;權貴府邸依舊緊閉,但底層百姓在高壓和逐漸顯現的成效下(新發病例減少),恐慌稍減,開始配合。

東宮內,氣氛卻依舊緊繃。朱標靠著“辟邪金汁”(大蒜素)維持,不再咳血,低熱反複,精神萎靡。李時珍日夜守候,愁眉不展。朱壽知道,時間不多了!大蒜素隻是抑製,鼠疫杆菌隨時可能卷土重來!

係統積分:【681100】。解鎖近代微生物學和有機化學基礎需要300分!朱壽一咬牙,賭了!

【叮!消耗300積分,解鎖“基礎微生物學(lv1)”及“有機化學入門(lv1)”!】

【當前積分:381100】

海量的信息湧入腦海:細菌結構、代謝途徑、磺胺類藥物的抑菌原理、苯胺衍生物的合成路徑……雖然隻是入門,但在這個時代,已是劃時代的寶藏!

“磺胺!”朱壽眼中爆發出精光!這是二戰前最偉大的抗菌藥物之一,在這個時代有實現的可能!其核心原料——對氨基苯磺酰胺(磺胺母核),可以從煤焦油中提取的苯胺出發合成!雖然步驟繁瑣,純化困難,副作用大(腎損傷、過敏),但……這是救朱標的唯一希望!

“李院正!”朱壽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我需要這些東西!立刻!馬上!”

他報出一長串清單:上好的無煙煤塊(要求高碳低硫)、大型密閉陶製乾餾甑、冷凝管(用銅管和陶器拚接)、純堿(天然堿或土法熬製)、硫磺、氯仿(可用替代,土法從漂白粉和乙醇製取,極其危險)、活性炭(用硬木燒製研磨)、大量純淨的酒精(反複蒸餾提純)……以及一批膽大心細、不怕死的藥工!

李院正聽得目瞪口呆。煤?硫磺?氯仿?這哪是配藥,簡直是開礦加煉丹!但看著朱壽眼中那近乎狂熱的篤定,想起顯微鏡下的“疫蟲”,他狠狠一跺腳:“拚了!老夫親自去禦藥房和工部討要!藥工……就用我太醫院幾個老夥計和他們的學徒!都是跟瘟疫打過交道的,不怕死!”

東宮偏殿被緊急改造成“仙丹煉製坊”。刺鼻的煤焦油味、硫磺味、還有那令人頭暈的氯仿氣息彌漫開來,熏得人眼淚直流。朱壽如同瘋魔的工程師,指揮著李院正和一群戰戰兢兢的藥工:乾餾煤炭獲取粗苯和煤焦油、用酸堿反複洗滌提純苯胺、在極其危險的條件下嘗試磺化、縮合……失敗!炸罐!濃煙!藥工們被熏得嘔吐、皮膚灼傷,但無人退縮——太子殿下的命懸於一線!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朱壽眼睛布滿血絲,身上沾滿焦油和藥漬。終於,在經曆了無數次失敗和驚險後,一小撮略帶淡黃色的、粗糙的結晶粉末被成功分離出來!雖然純度感人,雜質多得嚇人,但……這就是磺胺!人類曆史上第一種人工合成的抗菌藥!

“成了!”李院正捧著那點粉末,老淚縱橫,手都在抖。

朱壽卻不敢鬆懈。純度太低,副作用未知。“李院正,按此比例,用蜂蜜調和,溫水送服!先給症狀最重的內侍試藥!密切觀察!”

一個同樣感染鼠疫(症狀較輕未被發現)的東宮內侍被秘密找來。服下那可疑的“蜂蜜仙丹”後,眾人提心吊膽地觀察。起初毫無反應,甚至有些腹瀉。但六個時辰後,內侍的高熱竟然開始消退!精神也明顯好轉!雖然依舊虛弱,但比之前判若兩人!

“神藥!真乃神藥啊!”李院正激動得聲音發顫。

朱壽長舒一口氣,賭贏了第一步!“快!給太子殿下用藥!劑量減半,密切觀察!”

稀釋後的磺胺混著蜂蜜,小心喂入朱標口中。或許是心理作用,或許是藥物真的起效快,當晚,朱標的低熱便退去大半,蒼白的臉上恢複了一絲血色,甚至能勉強坐起喝粥了!

“七弟……辛苦你了。”朱標看著朱壽憔悴的麵容和布滿紅絲的眼睛,虛弱地說道,眼中滿是感激。

“太子殿下洪福齊天!”朱壽心中巨石落地,疲憊感如潮水般湧來。這“仙丹”副作用雖大,但命總算保住了!朱元璋那邊……也能交代了。

就在朱壽準備在東宮偏殿小憩片刻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帶著一股肅殺之氣闖了進來——魏國公徐達!

“壽王殿下!老夫冒昧!”徐達聲音洪亮,帶著武將特有的直率,但眼神卻異常凝重,甚至……有一絲驚疑?他身後兩名親兵,吃力地抬著一個用厚布包裹的長條狀物體。

“魏國公?”朱壽一愣,連忙起身。這位大佬怎麼跑到東宮來了?

“殿下請看此物!”徐達示意親兵解開厚布。裡麵露出的,赫然是一把刀!刀身黝黑,帶著新打磨的痕跡,但造型古樸,正是大明製式腰刀。而旁邊,則是一塊巴掌大小、顏色灰暗、卻隱隱透著金屬冷光的鐵塊——正是青州煉出的第一塊“精鋼”基材!

“這是?”朱壽不解。

“殿下!”徐達拿起那把腰刀,又掂了掂那塊鐵塊,臉色極其難看,“此刀,乃京營精銳佩刀,百煉精鋼所鑄!此鐵塊,乃青州八百裡加急送入兵部,言是殿下熔天爐所出‘精鋼’之基,請兵部驗看!”

他猛地將腰刀狠狠劈向那塊鐵塊!

“鐺——!!!”

一聲刺耳的金鐵交鳴!火花四濺!

再看結果:腰刀刃口崩開一個米粒大的缺口!而那塊灰暗的鐵塊……表麵隻留下一道淺淺的白痕!

徐達指著那道白痕,又指著刀刃的缺口,聲音帶著壓抑的憤怒和難以置信:“殿下!兵部的匠作大監驗過了!青州送來的這鐵塊,硬度確實驚人!遠勝尋常生鐵,甚至……比百煉鋼還硬!但是!”

他話鋒一轉,拿起那塊鐵塊,雙手用力一掰!

“哢嚓!!!”

一聲脆響!那看似堅不可摧的鐵塊,竟如同劣質的瓦片般,應聲而斷!斷口處,呈現出一種粗糙、布滿顆粒和氣泡的灰白色!毫無韌性可言!

“殿下!您看看這斷口!”徐達將斷塊塞到朱壽手中,語氣沉痛,“此物堅硬有餘,卻脆如琉璃!莫說戰場廝殺,便是尋常劈砍,稍有不慎便會崩碎斷裂!這……這就是殿下許諾的‘削鐵如泥’、‘堅不可摧’的精鋼?!這分明是……是害死人的‘脆鐵’啊!”

脆鐵?!!

朱壽如遭雷擊,瞬間從磺胺成功的喜悅中跌入冰窟!他抓起那冰冷的斷塊,仔細看著那粗糙、多孔、灰白的斷口——典型的高磷高硫冷脆生鐵!這種鐵含磷硫雜質過高,雖然硬度高,但脆性極大,毫無韌性,根本不能用於武器或工具!在戰場上,這就是催命符!

“不可能!”朱壽失聲道,“青州送來的初驗報告明明說……”

“初驗?”徐達冷笑一聲,“初驗隻錘擊表麵,聽個聲響,豈能知其內在?!兵部匠作以重錘擊打邊緣,此物便應聲碎裂!殿下!您可知,若以此物鑄造兵器甲胄,裝備邊軍……一旦與北元鐵騎交鋒,兵器崩碎,甲胄開裂,那將是何等慘劇?!我大明將士的血,怕是要流成河了!”

徐達的話,字字如刀,紮在朱壽心上。他想起了青州信使報告中那句“色如玄鐵,質密堅韌!工部老吏以錘擊之,聲如洪鐘,僅留淺痕!”——原來,工部那些老吏,隻做了最表麵的硬度測試,根本沒做最重要的韌性測試!他們被那表麵的硬度和聲響迷惑了!而青州王府的人,沉浸在成功的喜悅中,更不懂其中關竅!

“這……這怎麼會……”朱壽臉色煞白,冷汗瞬間濕透內衫。磷硫含量過高?是鐵礦石的問題?還是煉焦時硫分去除不淨?或是鼓風帶入?他大腦飛速運轉,尋找失敗原因。

“殿下!”徐達逼近一步,虎目圓睜,帶著戰場上磨礪出的凜冽殺氣,“老夫不管什麼‘造化之術’!老夫隻知道,此物不堪大用!甚至會害死我邊關將士!陛下對此寄予厚望,若知此情……殿下,您這‘仙法’,怕是圓不過去了!”

他頓了頓,聲音壓低,卻更顯森然:“劉伯溫那老狐狸還說什麼‘天雷’用於戰陣……哼!若殿下煉出的‘神兵’就是這等貨色,那‘天雷’怕不是連自己人都能炸死?!”

徐達的質疑如同重錘!青州工業看似成功的曙光下,竟然隱藏著如此致命的陷阱!這“精鋼”非但不是利器,反而是可能葬送大明邊軍的催命符!

就在這時,一名小太監連滾爬爬衝進偏殿,帶著哭腔:

“壽王殿下!魏國公!不好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服藥後突然渾身發冷,口唇青紫,呼吸急促!李院正……李院正說是‘仙丹藥性反噬’,恐……恐有不測啊!”

轟!!!

朱壽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地!

磺胺副作用?!溶血反應?還是過敏?!

前一刻還病情好轉的朱標,竟在服用了自己親手煉製的“救命仙丹”後,急轉直下?!

救命的仙丹成了催命的毒藥?

強國的精鋼成了害人的脆鐵?

科技的榮光在現實麵前,瞬間被撕得粉碎!露出猙獰而諷刺的獠牙!

朱壽看著徐達那冰冷失望的眼神,聽著偏殿內傳來的朱標痛苦的和李院正的驚呼……

他手中那塊冰冷的、斷裂的“脆鐵”,仿佛也在無聲地嘲笑他。

地獄難度的副本,終於亮出了它最殘酷的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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