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珠整個人都要瘋了。
她把一切都算好了。
趁著顧長清在後院的機會,自己服下催情藥,廂房裡燃上催情香,讓王夫人身邊的丫鬟去請顧長清,隻說王夫人找他。
隻要顧長清進了廂房,在催情下的作用下,定然無法反抗,和她生米煮成熟飯。
到時,就會有丫鬟大聲把事情嚷嚷出去,顧長清渾身是嘴都說不清。
王夫人的丫鬟也不會站他那邊,隻會為自己作證。
這個時候,顧侯爺和王夫人再出麵,直接訂下他們的婚事遮蓋醜聞。
從此,她就是名正言順的世子夫人。
結果,也不知哪裡出了差錯。
王夫人的丫鬟去請顧長清,結果撲了個空,急匆匆回來向她稟報。
她讓丫鬟快去找王夫人,務必用最快的速度找到顧長清,並送到後院廂來,不然,她身上的催情藥就壓不住。
丫鬟知道輕重,轉身就跑,去找王夫人。
結果,丫鬟前腳剛走,後腳不知從哪裡竄出來兩頭豬,一把就拱開廂房的門,直衝進來。
她發出一聲尖利的驚叫,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跳起來就想跑。
這種時候,哪還管什麼生米熟飯,再不跑,她都要成豬嘴裡的飯了。
結果藥效發作,十分強勁,她瞬間沒力氣跑路,腿一軟就倒地上。
那兩隻豬撒歡踩在她身上,她能清楚聽見骨頭斷裂的哢嚓聲,隨著腿上傳來的劇痛,她發現腿斷了,不受控製了。
斷腿的劇情和恐懼還沒過去,身上的豬更不安分。
其中一頭豬,低頭就咬了她耳朵,另一隻也不落後,一口咬掉她外邊半個飽滿……
她為了算計顧長清,就隻穿了個肚兜加褻褲,逃的時候就隨手披了件外套,被豬三兩下咬得稀碎,掙紮間,身上就全光著了。
劇烈的疼痛讓她慘叫聲一浪高過一浪,身體裡已經發作的催情香,在劇痛的刺激下,居然詭異的讓她迷離……
丫鬟終於發現不對勁,趕緊跑去找王夫人救命。
後麵發生的事,就大家都知道了。
此刻,王明珠淒厲控訴,若是不了解真相的人,還真以為顧長清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顧長清看向顧侯爺:“現在都當麵栽贓了嗎?”
顧侯爺:“……她可能是痛得厲害,胡言亂語了?”
顧長清:“那她怎麼不胡言亂語說父親、母親害她呢?”
顧侯爺也知道這個理由胡弄不過去,對著屋裡喝道:“明珠,休要胡說!若是疼痛難忍,就讓醫女給你開麻沸散。”
王明珠還是有點怕顧侯爺的,但這並不能讓她放棄對顧長清咒罵。
“我沒有胡說!”
“就是顧長清害我!”
“若不是他害我,好端端的,後院怎麼會闖進兩頭豬?”
“他就是怕我成了母親義女,奪了他的寵愛,所以就想毀了我!”
顧長清:“連豬也算我頭上?”
他問顧侯爺:“王姑娘說,你和母親更寵愛她,不寵愛我這個親兒子,真的嗎?”
顧侯爺嘴角直抽:“當然是假的。”
這王明珠在搞什麼?難不成受了刺激,想把整個侯府都拖下水?
顧侯爺慌了,衝著屋裡喊道:“夫人!”
“你管好明珠,彆再讓她胡言亂語。”
王夫人這人,腦子裡那根筋,從來沒正常過。
聞言不去想顧侯爺為什麼這麼做,反而成了王明珠嘴替。
她大聲道:“侯爺你不讓明珠說話,是幾個意思?”
“她受這麼重的傷,痛得人都迷糊了,說幾句話發泄一下怎麼了?”
“還有長清!”
“你是侯府世子,要有容人之量。”
“明珠說你幾句,你斤斤計較乾什麼?”
“這兩頭豬出現得蹊蹺,她會懷疑也是正常的。”
顧長清看一眼顧侯爺:“父親你也這麼想?”
顧侯爺現在隻想息事寧人,和稀泥道:“你母親說的對。”
“父親知道你受委屈,可對方畢竟姑娘,你也彆斤斤計較……”
顧長清冷笑:“父親、母親這麼護著沒認識幾天的王明珠,甚至不惜為她出頭,責罵我這個世子,這很難不讓我懷疑……她,難道是你們的私生女?”
顧侯爺心跳加速,喝斥道:“說話越發沒個分寸!”
“這也是能胡說的?”
顧長清:“她一個來路不明的孤女,都敢亂攀扯我這個侯府世子,本世子在自己府裡,有什麼做不得?”
“梁太醫,本世子想請您幫個忙。”
梁太醫:“世子,下官就是個太醫,隻怕幫不上什麼忙。”
顧長清笑,狡黠道:“這事兒,還就是得太醫來。”
梁太醫問他:“什麼事?”
顧長清道:“請梁太醫給我和父親進行滴血認親。”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
不是,顧世子,你是真勇啊!
不就是顧侯爺沒有幫你說話嗎?就要滴血驗親了?
顧侯爺臉皮火辣辣的,差點跳起來,怒道:“逆子,你想乾什麼?”
“你是不是本侯的兒子,本侯會不知道?”
“滴什麼血,驗什麼親?傳出去像什麼話?”
顧長清似笑非笑:“既然侯爺這麼篤定我是你兒子,為什麼不敢滴血驗親?”
顧侯爺深吸口氣:“我隻是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顧長清:“我覺得十分有必要呢,父親。”
這神情,再加上這個話題,讓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顧世子堅持滴血驗親,到底是和顧侯爺賭氣,還是知道些什麼?
眾人眼底的興奮壓也壓不住。
就說不走是對的吧?不然怎麼能吃到這麼大的瓜呢?
夫人太太小姐們齊齊看向梁太醫,那眼神分明在說:你快點!快點給顧世子滴血驗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