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娣羅有些事要辦,去去就回來。”娣羅公主遲豫了好久,最後決定還是將白衣女子(異後),在凡間攪弄風雲的事告知東華帝君和文昌帝君。
十三公子微微的笑了笑,淡然道“去吧。”
娣羅公主嗖一下,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十三公子眉宇深鎖,一臉深沉的打坐著,微風吹著他的白衣,白衣飄飄像凜坐在高峰修煉的仙者。忽然間十三公子像感悟出些什麼似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大戰將即,雙方都在緊張的準戰著。
這次出征三角城,疆皇準備出動二十萬大軍,讓白衣女子為先鋒。老疆皇這一個決定,朝中大臣無一個敢言。
有白衣女子的加入,疆皇信心可謂倍增,因為他看到白衣女子的法力無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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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明月星稀,涼風習習,萬籟俱寂……
一個落寂的身影,站在高雄的城樓上,凝然不動的眺望著遠方,那張清朗的臉上多添了份憂愁。
“都這麼晚了,還在想事啊?”薑慧從後腰摟住南國振,柔聲和問道。
南國振聽著腳步聲就知道是薑慧,也柔聲回道“都這麼夜了,你還未睡?冀兒,睡了嗎?”
話著,南國振把薑慧拉到了前麵,一手強有力的將薑慧擁入懷中,隨著在薑慧飽滿光潔的額頭上輕柔一吻,臉上溢洋著幸福。
好久都沒這麼溫情擁抱在一塊了,聽低沉渾厚的聲音,薑慧癡癡的醉了,在南國振的肩窩的鎖骨深深吻,眼底儘是醉人的柔情。“冀兒,睡了。”
南國深吸了一口氣,說“明日我派人送你和冀兒,到師娘的仙林洞住一段時間。”
薑慧猛然的掙開南國振,驚愕的看著,發海被風吹起,那雙深邃明亮的大眼藏不住心中的憂慮。
薑慧也大概明白了,很堅定的說“我和冀兒不會走的,我們要留下來看他的父王是如何擊退賊寇的。”
“慧兒,彆任性,這一戰…其實我也沒多大的把握。”南國振委聲勸道。
“越是這樣,我更不能離開你。”薑慧的態度照舊堅硬。
倆人剛才的溫情綿綿,現在變為僵冷,氣氛也變得鬱鬱的悲傷。
南國振很清楚這一戰意味著什麼,將會是自己與疆皇的一場生死決戰。在南國振預知到自己的生命就要到儘頭了,他當然要儘最大的能力去護最親最愛的人。而南國振最親最愛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薑慧與未滿月的兒子。
南國振的態度變得強硬起來,眸色厲厲的說“在本王歸天前,本王總要為,你母子倆考慮。”話完,南國振卻潸然淚下,過了許久又道“仙林洞最為安全,你和冀兒住在那,我會很安心。”
聽到這裡,薑慧已泣不成聲了,說“彆說了,我去看看冀兒,醒了沒有。”
薑慧抹了抹淚轉身要走,被南國振一手拉住,厲斥“薑慧,這不是任性的時候。”
薑慧怔忡的看著南國振,用力一甩,甩開南國振的手,眼含著淚水大聲道“我和冀兒,不是你累贅。”
薑慧這句話如一把刀,捅進南國振的心,南國振痛心的看著薑慧,“你和孩子從來不是累贅,你們,是我最愛的人,你們的生命永遠都要比我的珍貴。”
薑慧當然知道南國振不是這個意思,當然知道南國振是要在死前,儘最後的保護,保護自已和孩子。
可,當你愛上那個人時,你會把他的生命看得更重。薑慧不要南國振死,南國振的命就是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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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草充足,武器精銳,疆皇率著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出發攻打‘三角城’。
坐在馬車裡的白衣女子對疆皇陰樂一笑,這次白衣女子給南國振、薑慧帶來份“大禮”。
這次疆皇攻打‘三角城’選擇先攻打封州城,在封州城十裡安營紮寨。
南國振、十三公子、薑慧、宇文炎等人,得聞此訊,立速往封州城支援。宇文鏡和宇文硯還是留在燕城鎮守。
南國振和十三公子原以為,這次疆皇會選擇先攻打麵積較為遼闊的南城,或悠古富饒的燕城,沒想到疆皇會盯上貧瘠的封州城。
封州城雖是貧瘠,可它卻是個咽喉之地,北麵與南城接壤,西麵通往燕城。
南國振、十三公子一趕到封州城就問宇文默,“現在的形勢如何?”
宇文默在宇文家五兄弟中最為沉穩,所以南國振將最為重要的封州城交由宇文默鎮守。
宇文墨神色凝重略帶慌恐的說“疆皇的大軍實在強大盛所向披靡,而我們的兵力隻及他一半,現在的形勢對我軍很會不利。”
兵力的懸殊南國振很是清楚,南國振唇齒微顫,眼睛閃過一抹痛楚,但很快南國振用一抹笑意揭飾住。
一場戰鬥的勝敗往往取決於將士的士氣,南國振一聲激昂“我們何時不是以敵軍一半的兵力,來打敗敵軍的?”
“兵家大忌,未戰而怯。敵軍的兵力雖然強大,但我們有優勢的地形,如果我們再布下個天羅地網,究竟誰笑到最後還真不好說。”十三公子順勢接道。
“軍師說得甚是。”宇文默慚愧道。
號角聲聲,響徹朗朗的長空,天邊的雲彩凝結成了紫色,城牆上的旗幟迎風飄揚。
南國振、薑慧、十三公子、宇文炎、宇文默等人來到巍峨的城樓上。南國振身穿黃金鎧甲,肩披紅披風,手持寶劍,站在巍峨的城樓上,目光凜然的眺望著遠方。
疆皇的大軍聲勢浩蕩的來攻城了。
疆皇大軍來到城門口,約一裡停止前進,隨著一字形列開。軍列中那輛鑲著金片,全是掛著珠簾,極為豪華的龍輦最為引人注目。
不用說坐在龍輦的人,定是疆皇老賊。
華麗馬車的門簾掀開了,從馬車裡卻走出一位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美如仙子,三軍將士見著都移不開眼睛。
白衣女子悠然的來到城樓下定目的望著城樓上的南國振和十三公子,那張冷若冰霜的臉,忽淺淺一笑。
“幽州王,我們有見麵了。這次相見我給你帶來了一位老朋友。”
南國振愕然,隻見白衣女子,拍了拍手,軍列中推出一輛囚,囚車上關著位清秀女子。
當囚車越來越近,南國振、薑慧震驚住了,被關在囚車上那位清秀女子竟是素素。
望著那頭淩亂秀發,那雙空洞無神的眼,那張泛白無澤的唇瓣,臉上還有幾抹血跡,脖子上還銬著副枷鎖,很顯然素素受了一番刑磨。
“你是何人,為何三番四次要本王於死地?”南國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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