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逐漸有路人圍過來看熱鬨,蔣勳雖然不想走,但他怕丟人,隻好拽著喬晚晚走了。
“你給我等著!”喬晚晚放下狠話,跟著蔣勳走了。
喬今夏對著向心苒豎起大拇指,“太猛了姐妹,你就是我的嘴替。”
“小事一樁,對付他們那種傻逼不能講道理,就是要罵得她還不了嘴,你剛剛看見沒,喬晚晚都快氣哭了,哈哈哈哈,真是痛快!”
今夏笑道:“看見了,罵得好!”
今夏的媽媽與向心苒的媽媽是好閨蜜,今夏剛出生就跟向心苒放一塊兒玩了,她們倆可以說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擁有革命般的友誼。
“心苒,你真好。”今夏抱了抱閨蜜,略帶煽情地說。
向心苒笑,“我的閨蜜我來寵。”
閨蜜倆逛了一下午,買了好多東西。
一起吃過晚飯後,向心苒送今夏回到喬家。
下了車,今夏走到大門口按指紋。
顯示屏上卻提示指紋錯誤。
她眯起眼眸。
真是好樣的,出國兩年,喬家把她指紋都刪了。
很好。
“他們居然把你指紋刪了,這也太過分了!”向心苒替今夏鳴不平。
今夏眼底閃過譏誚,“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哪裡還記得我啊。”
說著,今夏掏出手機給喬海盛打了個電話。
喬海盛很快接起電話,聲音透著欣喜,“今夏,你終於舍得主動給爸爸打個電話了。”
聽喬海盛這樣說,今夏心中犯惡心。
她語氣冷漠,“我在門口,你們把我指紋刪了,出來給我開下門。”
“什麼?誰把你指紋刪了?”喬海盛似乎不知道這事兒,頓了一下,“你等一下,我這就來給你開門。”
掛斷電話,今夏對向心苒說:“心苒,你回去吧,今天逛了一天你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
心苒有些不放心道:“夏夏,他們不會欺負你吧?你一個人可以嗎?”
“彆擔心,我可不是好欺負的。”
“那行,我先回去了,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拜拜。”
“拜拜。”
向心苒走後沒一會兒,喬海盛就出來了。
門打開,喬海盛裝出一副父女情深的樣子,笑著說:“今夏,你終於回家了。”
今夏眸色冷然,沒有接話,越過喬海盛徑直往裡麵走。
喬海盛臉上的笑容僵住。
到了彆墅一樓大廳,繼母吳月蓉笑著迎上來,“今夏回來了。”
今夏視線冷冷地掃過去,“吳阿姨,裝得挺累的吧?歇歇吧。”
吳月蓉唇邊笑容有些僵硬,“你這孩子說什麼呢。”
喬海盛這時也走了過來。
喬今夏看著繼母吳月蓉冷聲道:“我知道你心裡並不希望我回來,所以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彆假惺惺的我看著難受。”
“今夏,怎麼跟你媽媽說話的?”喬海盛擺出父親的架子批評今夏。
“她不是我媽。”今夏眸子裡淬著冷光,“我的媽媽,早在五年前就去世了。”
吳月蓉垂眸抹淚,“今夏,我知道這麼多年來你一直沒有接納我,可我真的把你當作親生的在對待,你怎麼能說我假惺惺呢?嗚嗚嗚嗚”
吳月蓉哭著倚靠到喬海盛的懷裡,“到底不是親生的,我做再多都是徒勞,嗚嗚嗚”
喬海盛拍著吳月蓉的背安慰她。
今夏冷笑,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吳月蓉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好一朵老白蓮。
就在這時,喬晚晚從樓上下來,“喬今夏,你有什麼衝我來,彆欺負媽媽。”
“我欺負她?我哪能欺負到她啊。”喬今夏看著吳月蓉好笑道,“吳阿姨,奧斯卡沒有頒給你真是一大遺憾。”
說完,今夏也不再搭理這一家三口,轉身往樓上走去。
她的房間在二樓。
推開門,看見房間裡的陳設,喬今夏眉心擰起。
她的房間,麵目全非。
梳妝台、衣櫃、公主床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嬰兒床和各種小孩子的玩具。
她的房間被改造成嬰兒房了!
喬今夏眼色一凜,轉身走到樓梯口對著樓下的三人高聲質問:“我的房間怎麼回事?”
喬海盛麵上閃過心虛,回道:“今夏,你出去那麼久不跟家裡聯係,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晚晚之前不是懷孕了嘛,你那房間寬敞舒適,采光也好,就改成嬰兒房了。”
吳月蓉道:“今夏,我們也不知道你今天要回來,家裡暫時沒有多餘的房間了,就隻有一間保姆房還空著,要不你先將就一下?我明天叫人把客房收拾一下給你騰出來當臥室。”
喬家有兩間保姆間,一間住著保姆,另一間還空著。
喬今夏沒說話,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吳月蓉,眸子裡寒芒冷銳。
吳月蓉被今夏刀子般的眼神盯得很不自在,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吳月蓉心裡一陣不安。
奇怪,總感覺喬今夏回來之後看她的眼神都變了,好像帶著恨意,難道這死丫頭知道了些什麼?
喬晚晚臉上揚起得意的笑,“姐姐,這可不能怪我,誰讓你離家出走把我們都拉黑了,反正你那房間空著也是空著,還不如騰出來做嬰兒房。”
喬今夏聞言笑了,“哦?嬰兒房做好了,嬰兒呢?”
她是故意這樣問的。
哪有什麼嬰兒,喬晚晚懷孕四個月的時候出過一次意外流產了。
當時今夏在國外散心,這事還是閨蜜向心苒告訴她的。
還真是老天有眼。
喬晚晚一聽喬今夏這樣問,立馬破防了。
她麵色猙獰,惡狠狠地瞪著喬今夏,尖著嗓子吼道:“喬今夏你什麼意思?你故意在我傷口上撒鹽是不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喬今夏倚在樓梯扶手上,笑眯眯地看著暴怒的喬晚晚,“你那孩子幸好沒出生,攤上你這樣的媽那孩子長大了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喬今夏!”喬晚晚怒喝一聲。
“今夏,你怎麼能這樣說你妹妹?”喬海盛語氣責備。
喬今夏眼神冰冷,一一掃過樓下三人,最後視線停在喬海盛臉上,“子不教父之過,喬晚晚變成這樣,跟你這個當爹的有很大關係。”
喬海盛被懟得無言以對。
今夏還嫌懟得不夠爽,對著喬晚晚又補了一刀,“喬晚晚,你不行啊,怎麼都兩年了還沒嫁進蔣家?是蔣勳不夠喜歡還是他媽媽不喜歡你?”
這無疑是往喬晚晚心口上捅刀子了。
兩年前,她爬上蔣勳的床破壞了蔣勳和喬今夏的婚事,蔣家人對她這樣的行為很鄙夷。
尤其是蔣勳的媽媽陶麗娟,打心底裡瞧不起她,每次見到她都把嫌棄寫臉上了。
她心裡那個難受啊。
好不容易蔣家同意她生下孩子後就可以跟蔣勳領證,可誰知道她懷孕四個多月的時候出了場車禍,孩子沒保住,婚事也黃了。
要不是她死皮賴臉地纏著蔣勳,床上極儘討好,蔣勳早就跟她分手了。
喬晚晚說不過喬今夏,就裝可憐,眼淚汪汪地說:“爸爸媽媽,姐姐欺負我。”
吳月蓉開口道:“今夏,你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喬海盛也說道:“今夏,我知道你心裡有氣,但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你也該放下了,再怎麼說晚晚是你妹妹,你當姐姐的怎麼能對自己的親妹妹這麼刻薄?”
喬今夏可不買賬,她笑著說:“知道我刻薄就對了,以後少惹我,不然我還會說出更刻薄的話。”
說完,喬今夏轉身又返回臥室。
嬰兒房是吧。
睡保姆間是吧。
嗬嗬。
不讓她睡,那就都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