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盛年表情逐漸變得嚴肅,吩咐林宇道:“再加強人手進行尋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時間不鹹不淡的過著,許清癮迎來一個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一場獨屬於她的婚禮。
也不知是不是受到周淮婚禮的影響,溫盛年最近一段時間特彆著急與她結婚,都不知道在她耳邊念叨過多少次了。
也許是她也想結婚了,鬼使神差的就答應了下來。
婚禮那天,現場異常熱鬨。
許清癮穿著潔白的定製婚紗,一步一步走向他最愛的人。
走到一個水晶吊燈下麵,卻突然聽見現場賓客們一陣嘈雜的呼叫聲。
她微愣,這是怎麼了?
直到頭頂上方籠罩下來一片陰影,她脖子一涼,抬頭看去,隻見一盞碩大的水晶吊燈朝她砸了下來,速度快到根本來不及反應。
許清癮隻覺得一陣冷風衝到皮膚上,下一秒,整個人就被一股大力衝擊在地上,頭像是被大卡車碾過一般,昏昏沉沉的。
意識模糊之際,隻來得及聽見一陣焦急慌亂的腳步聲,以及男人撕心裂肺的呼喊聲。
一周後,市中心醫院。
溫盛年看著病床上躺著的麵色慘白的小姑娘,深吸口氣,嗓音暗啞:“查清楚幕後之人是誰了嗎?”
林宇畢恭畢敬站在一旁,接話道:“溫總,溫懷安沒死。”
!
隻一句話,男人的拳頭瞬間緊握,眼眸冷戾下來:“現在人在哪?”
林宇:“景園地下室。”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一個身形拘僂的男人趴在地上,雙腿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隱秘在黑暗中,看不清麵容。
溫盛年邁步走到他身邊,直接攥著衣領將人提了起來,拳頭用力到指骨泛白。
“為什麼?為什麼要對她動手?我有沒有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過你,不許動她!”
這人還真是命大,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摔下去,居然隻是斷了兩條腿。
“嗬~”
寂靜黑暗的環境中,爆發出男人陰惻惻的笑聲。
“動了又能如何?聽說已經七天了,她還是躺在病床上睜不開眼,你說,她會不會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哈哈哈!”
“你他媽找死!”
溫盛年被激怒,揚起拳頭砸在他臉上,眼眸猩紅。
一下又一下,拳頭像雨點子一般。
“砰——”
“砰——”
“砰——”
地下室裡,肉體撞擊的聲音夾雜著男人的呼救聲,此起彼伏,宛如人間煉獄。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的哀嚎聲一點點弱下來,直至再也聽不見。
溫盛年的動作緩緩停下,看著地上已經沒有呼吸的男人,笑了。
死了?
太好了,這樣就又為小丫頭解決掉一個會威脅到她的人了~
他把林宇叫進來,指了指地上,沉聲道:“把人拖下去,埋了。”
林宇身子一僵,努力維持鎮定,拽著溫懷安的衣領把人拖了下去。
解決完一切,溫盛年身子突然脫力,順著牆角滑坐在地上。
表情麻木,仿佛被人點穴般,一動不動。
良久,才緩過來。
醫生說,清癮很有可能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他要怎麼辦呢?
他該,怎麼辦?
醫院,許清癮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中,她有一對愛她的父母,在一個幸福的家庭中快快樂樂長大,成年後又遇到一個非常愛她的男生,兩人攜手,走過了一個又一個春夏秋冬。
很夢幻且美好的人生。
夢中,他們舉行了婚禮,收到了所有親戚朋友的祝福,那天,是她人生中最開心的一天。
女孩嘴角掛著一絲甜蜜的笑容,微風順著窗戶吹拂過她的發絲,輕輕的,連風都格外偏愛她。
為什麼偏愛,因為希望她得到在這個世上最後一絲善意
還有很多話沒說呢,愛還未來得及開始,遺憾已經悄然而至。
女孩眼角掛著一滴晶瑩的淚珠,要落不落。
她悄悄的來,又悄悄的走。
仿佛世間,從未有過她的蹤跡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