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聞言許清癮蹭一聲站起來,一把拽住喊叫的伴娘。
“什麼情況?發生了什麼?”
方才人不是還在嗎?怎麼會一轉頭的功夫就不見了?
伴娘害怕的抖成篩子,結結巴巴道:“方才新娘去換敬酒服,結果卻在更衣室裡好久都沒有出來,我覺得不對勁就進去看,但是裡麵卻一個人都沒有,找遍了現場各個角落卻都找不到人!”
突然消失了?
許清癮不自覺皺起眉頭,這時,聽見動靜的薑傲海幾人也圍了上來,瘋狂追問情況。
“你說薑允怎麼了?”
周淮有些失控,焦急跑過來時,西裝領帶都跑歪了。
這個時候,一定要有一個理智的人主持大局,許清癮先是簡短的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一遍,隨後冷靜的尋問伴娘:“你還記得最後一次見薑允,是什麼時候嗎?”
女孩的眼神冷靜且有力量,伴娘在她的感染下,不自覺鎮定下來,想了想,開口道:“大概是半個小時前。”
半小時前
許清癮仔細分析:“半個小時應該還走不了太遠,先調監控,看看能不能找到人的具體去向,若是遭遇了綁架溫盛年,先與警方取得聯係,同時派出你的人,在全城各個高架橋、機場、車站進行封鎖,過往車輛逐一排查,絕對不能放過一絲一毫的線索。”
“好。”
也不多廢話,溫盛年立馬聯係人前去安排。
許清癮又轉頭看向雲霜:“乾媽,家裡也需要一個人守著,以防薑允會突然回家。”
“好,我現在就回去。”
雲霜立馬理解了她的意思,腳步匆忙的往家趕。
所有一切安排妥當,大家紛紛開始行動。
許清癮先是跟著酒店工作人員來到監控室查看監控,卻發現更衣室以及附近的監控全部被覆蓋住了,根本查不到任何一點有效信息。
但這樣也讓他們更加確定,薑允的失蹤,絕對是人為!
就在這時,許清癮的手機接到一通電話,是陌生號碼,直覺告訴她,這通電話絕對不是空穴來風,她深吸口氣,滑動屏幕接聽電話。
“喂?是許小姐嗎?薑允現在在我這裡,若是不想她有事,半小時後,西郊懸崖,你一個人過來,若是讓我發現身後有任何人跟著你,立馬撕票!”
話落,啪,那邊電話掛斷。
許清癮眼眸瞬間冷下來,絲毫沒耽擱時間轉身就準備往監控室外跑去。
溫盛年一把拉住她,神色擔憂:“清癮,很危險,絕對有詐。”
“我知道,可是現在還有彆的辦法嗎?”
薑允現在在對方手上,敵人在暗他們在明,現在除了聽話照做根本就沒有彆的選擇。
話落,她不再廢話,一把甩開男人的手,徑直離開監控室。
許清癮開著車一路馳騁,半小時後,抵達西郊懸崖。
剛到,就看見不遠處背對著她站著的一個男人。
隻一眼,她便認了出來,是溫懷安,又是他!
而薑允,正被迫跪在他腳邊,身體堪堪貼著懸崖邊緣,整個人都在害怕的發抖。
聽見動靜,溫懷安淡淡轉過身,平靜的看著她,笑了。
“許總,彆來無恙啊。”
許清癮眼眸猩紅,站在他的對立麵,拳頭攥緊,指甲深深陷進肉裡。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有什麼仇什麼怨你可以衝我來,但不要對我身邊人下手?”
“說過,但那又如何?”
溫懷安無所謂的攤攤手,笑的懶散:“難不成我這麼聽話,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嗎?”
話落,他一把將薑允提起來,身子越過懸崖,讓其身體全部懸空。
“啊!不要!不要,救命!我不想死”
薑允被嚇得臉色煞白,冷汗順著額角滑落。
許清癮麵色一沉,快走幾步上前:“住手!你到底要乾什麼?”
溫懷安看了眼腳邊深不見底的深淵,冷冷笑了。
“這麼高的懸崖,摔下去應該連搶救都不需要了吧?”
他上下打量起薑允,眼眸閃過一抹變態的快感:“這細胳膊細腿的,摔下去會不會直接散架呢?”
“溫懷安!我再重申一遍,把人放了,有什麼事衝我來,彆傷害無辜的人!”
許清癮死死攥緊拳頭,唇瓣幾乎被她咬出血。
“傷害無辜之人?我又不是沒傷害過,還在乎多這一個嗎?”
溫懷安麵露譏諷。
許清癮當然知道他指的是誰,是因他無辜慘死的初墨。
隻要一想到這件事,她的心裡就一股洶湧的怒意無限翻湧。
她忍不往前又走了幾步,溫懷安提著薑允的手突然又往前伸了一點。
“再往前走一步,我立馬鬆手!”
她瞬間不敢動了,深吸口氣,儘量冷靜道:“你到底想要什麼,直說,能給的,我都可以給你。”
溫懷安挑挑眉,用另一隻空閒的手指了指她,道:“我要你的命,用你的命,換她的命,給嗎?”
“不要!不可以!”
許清癮還沒說話,薑允突然抬起頭朝她大喊:“不要做傻事,不值得,如果我死了,希望你幫我給周淮帶去一句話,這輩子嫁給他不後悔,下輩子,我還要嫁給他。”
話落,薑允突然笑了,笑的明媚,又幸福,白色婚紗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像一隻聖潔的小精靈般美好。
許清癮眼眶刷的紅了,平靜的看著她:“不要,這種話,你應該親自去對他說。”
“你什麼意思?”
薑允詫異的看著她,心裡逐漸升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許清癮沒接她話,而是對著她身旁的溫懷安,平靜道:“好,我答應你,用我的命,換薑允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