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許清癮腦子直接嗡了一聲。
溫父的死竟然與尋錦霄有關?
那如果溫父的死與他有關,而鑒定結果又顯示自己與他有血緣關係
電光火石之間,她似乎想明白了某件事,直愣愣的盯著他,聲音很輕:“所以,這才是你當初,離開我的真正原因?”
溫盛年低著頭,沒有說話,選擇默認。
許清癮煩躁的閉上眼睛,心裡暗暗苦笑。
命運真會給人開玩笑,抓馬的事情總是一件又一件。
溫盛年看著她,不確定道:“清癮,你想跟他們相認嗎?”
女孩微微蹙眉,思考良久,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當初他們丟棄我的原因是什麼,所以不想,而且,我現在好像也不需要什麼所謂的親情。”
她在薑家挺好的,她不想打破自己現在寧靜的生活。
溫盛年靜靜看了她一眼,像以前那般,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笑容溫潤。
“不想認那就不認,你開心就好。”
他唯一的願望,就是她可以開心幸福。
許清癮眼睫顫了顫,緩緩抬頭看他,眼眶微潤。
溫盛年心裡咯噔一聲,急忙捧起她的臉,心疼:“你怎麼了?”
感覺像是一副要哭了的樣子。
女孩鼻頭紅紅的,看的人保護欲爆棚。
許清癮吸了吸鼻子,嗓音沙啞:“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了,感覺一切都很戲劇性,若是鑒定結果沒有任何問題,那我不就相當於你殺父仇人的女兒嗎?”
不知不覺,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出現在他們麵前,要如何平衡掉這層關係?
溫盛年深吸口氣,重新把人摟進懷中,閉上眼。
“清癮,沒關係,這些都不是你的錯,其實這麼多天,我已經想的很明白了,那些都是上一輩的恩怨,我不想把仇恨再繼續下去,我試過離開你,忘記你,但我發現我真的做不到,三個多月,我對你的感情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愈加強烈,所以我選擇直視自己的內心,重新回到你身邊。”
男人的聲音真誠且堅定,很難有女孩會不心動。
許清癮也是一樣,她窩在男人懷中,呆呆望著前方,愣神。
她稍稍推開他一些,看了他一會,略顯遲疑。
看見她這副樣子,溫盛年心裡瞬間沒了底,低眸,緊張的看著她:“清癮,你不願嗎?”
他勇敢了,她卻退縮了嗎?
許清癮沒敢抬頭看他,沉默著,內心極度掙紮,指甲深深陷進肉中。
她的父親間接害死了他的父親,受害者是他。
溫盛年願意選擇原諒,她卻很難不愧疚。
見她不說話,男人有些急了,大掌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聲線緊張:“清癮,看著我,你聽我說,不要有那麼大的壓力,我剛知道的時候,也和你一樣,迷茫,錯愕,甚至想要逃避,而我也確實那麼做了,但結果呢?還是回到原點,所以我放棄掙紮,選擇直視自己的內心。”
男人靠近她一些,眼中的感情那麼深那麼深,滿到快要溢出來。
“清癮啊,兩個人在茫茫人海中相遇的概率真的很小很小,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不要輕易放棄好不好?”
姿態卑微,幾乎是在哀求。
許清癮心底一痛,難受的緩緩吐出一口氣。
良久,她抬手,抱住男人寬大的脊背。
“好,不輕易放棄。”
這一世,她想為這份感情,與命運抗爭一次。
終於等到她的答案,溫盛年眼眶刷的紅了,抬起胳膊回抱住她。
兜兜轉轉,還是會在一起,也幸好,兜兜轉轉,還是你。
相愛的人,永遠不會走散
當天晚上,某總突然破天荒的發了一條微博。
是一張十指緊扣的照片,文案叫——曆儘磨難,我們的身邊仍舊是彼此,未來,你將是我的全部。
高調官宣,評論區直接炸鍋。
【若是沒有看錯,這好像是咱們市那個頂級龍頭產業的總裁的微博?】
【嗯呐,原來霸總也會談戀愛啊,我還以為這些人都會跟小錢錢過一輩子呢~】
【霸總不愧是霸總,這官宣文案,就是比一般人有水平。】
【我之前好像就聽過一個傳聞,有一個權勢滔天的大佬,喜歡上了一個小姑娘,苦苦追求好長時間,最後還是沒追到,話說這個總到底是哪位呢?好難猜啊~】
【樓上,你直接爆某溫總身份證號得了。】
評論區有調侃的,有八卦的,也有祝福的。
景園,某總一手握著小嬌妻,一手滑動手機翻看著網上的評論,嘴角就沒下來過。
許清癮苦笑著搖搖頭,真是一點不低調啊,前一秒才確定的關係,下一秒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溫盛年放下手機,笑眯眯的看著她,聲線溫潤:“我現在是你男朋友,我轉正了。”
女孩無語的翻個白眼,調侃:“這句話你已經說了上百遍,我耳朵都要聽起繭了。”
溫盛年嗬嗬傻樂,跟小媳婦一樣把腦袋埋在她肩上,一臉幸福:“我好開心,以後終於有名分了,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你是身邊,替你趕走那些爛桃花。”
“我哪有什麼爛桃花,明明是你的爛桃花比較多吧。”
女孩不滿的癟嘴。
溫盛年立馬求生欲極強的舉手發誓:“以後保證把已有對象,勿擾這六個字刻腦門上,絕對不讓那些鶯鶯燕燕給你添堵。”
“嗬~”
女孩冷笑一聲,傲嬌道:“不信。”
男人在她懷裡不滿的拱了拱,撒嬌:“真的呀,你怎麼就是不信呢?”
不得不說,男人撒起嬌來,真是比女人還要給勁,許清癮忍不住縮縮脖子,妥協:“好好好,信,我信行了吧。”
真是服了,她都沒那麼會撒嬌,兩個人在一起的狀態,怎麼是反過來的?
她是不解風情大直女,他是撒嬌八連小嬌夫。
溫盛年看著女孩嫣紅的唇瓣,眼眸中逐漸染上一抹欲色。
夜晚,曖昧氣氛逐漸攀升。
男人摟著她的腰,將她一點一點按在大床上,壓迫感十足。
許清癮下意識咽了咽口水,看著身上的男人,抿唇:“你要乾什麼?”
他要乾什麼?
溫盛年微勾唇角,笑得有點壞,聲線低沉沙啞:“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寶貝~你說我準備乾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