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浣看時間差不多了,讓王鑠喚所有人停下手中事,去前院空地集合。
當他們到空地時,那裡已經站了很多人,互相談著話,很嘈雜。
裡麵有周家的雇工,也有趙浣團夥的人,他們本就是同一村的,互相都認識。
趙浣走到人堆前清了清嗓子,一眾人眼睛齊刷刷地看向趙浣,現場逐漸安靜了下來。
“各位,我們今天來這裡,是為了報仇和道義,不會傷害各位,接下來我會組一個團隊,在這個世界到處跑,去哪未知,目的未知,如果有願意的,站出來,現在我開始報職業。”
“醫生!”
沒人答應。
“鐵匠!”
沒人答應。
“會樂器的!”
王鑠把他拉到一邊,“你要會樂器的乾啥?”
“欣賞音樂。”趙浣嚴肅地看著他,義正辭嚴。
王鑠第一次無語了,要不是沒人站出來,他會以浪費糧食的理由拒絕人。
“廚師!”
這是趙浣要求的最後一個了。
一個人在人堆裡動了一下,因為隻有他一個,所以趙浣第一眼就看到了,但他又縮了回去。
趙浣仔細去看他,與其他人皮膚粗糙黑黃不同,他長得膚白細嫩,體格瘦弱。而且偏矮,一米六幾。雖然穿著簡陋,但五官精致,長得很帥。
趙浣一跟他對上眼,他就把頭低下了,看起來他性格內向,是個社恐。
“你,想一起去冒險嗎?可以見識廣闊的世界。”趙浣指著他說。
他聽後向前邁了一步,可他旁邊的大嬸立刻把他拽了回去,怒著看他嘟囔了一句。
不好意思地對趙浣說:“對不住,趙大人,這娃平時腦子就昏,剛才犯糊塗了,您忙您的。”
趙浣友好地說:“我看出來了,大嬸您帶他回家吧,他這樣確實在路上遭不住。”
那小孩兒立刻急了,大喊:“我沒犯糊塗!我要去冒險!去見識世界!”他聲音尖細,很配他的形象。
大嬸再次怒瞪他,甚至有動手的傾向,旁邊一大叔說:“你這幫廚的算哪門子廚師?會做菜嗎?”
他不服氣了,“我在旁邊看做菜,所有菜都會做了,我能當廚師!”
大叔哈哈大笑,“吹牛!說誰都會說。”
他掙脫了大嬸,跑到花壇邊蹲下回頭大喊:“讓我去,不然我撞死在這兒!”
趙浣看此情景笑道:“大嬸,讓他去唄,待這兒也是遭罪,正好曆練曆練,我這團隊可實力強大。”
大嬸當場坐地哭喊起來:“我咋會有你這樣的娃啊?”
小孩兒頭也不回地走到了趙浣旁邊,趙浣問他:“你叫什麼名字?多少歲?”
“常嘉,18。”小孩兒聲音很低。
趙浣沒再管他,再次麵向人堆:“有其他想加入的人嗎?”
“我!我!我想當劍客!”一人舉起手,眾人齊去看他,雇工們都大笑起來。
那人皮膚黝黑,瘦但結實,臉不能說帥,但很正,不高不矮,一米七左右。
“你想當劍客?天天拿個木棍瞎比劃就是劍客了?”
“氣神,來個野蠻衝撞。”
“氣神,你被劍戳個洞會不會漏氣啊?”
趙浣感到奇怪,他拉了個人問這人是誰,那人還在樂得攏不住嘴,“這位是氣神,好像腦子不太正常,平時愛發神經,但精神頭很足。有一次他跟一護衛起了矛盾,兩人大打出手,氣神居然打贏了,周畜生看在他乾活乾得多,也沒在意,隻是警告了他。”
趙浣來了興趣,他走到氣神麵前,“你叫什麼名字?多少歲?”
“我叫廣啟,16!”他說話果然很有精神,中氣很足。
“你被錄用了。”趙浣乾脆地說。
“哈哈!我要去當劍客了,你們這群呆屁股!”廣啟看上去相當高興。
“還有其他人嗎?”趙浣象征性地問一句。
“挺有意思的,帶我一個。”這次居然是一個女聲,而且聲音嬌嫩。
趙浣回頭看,是一個穿著粉白相間長裙的姑娘。
她皮膚嫩白,眼睛水靈,鼻子細長漂亮,嘴唇紅潤,薄如花瓣,是個美女。她臉上化了淡妝,梳著古風長發,發絲柔順飄逸,甚是典雅。
“請問小姐姓甚名誰,什麼來頭?”趙浣禮貌地問她。
“趙大人好,小女子本是一戲班唱戲的伶人,那班頭想霸占我,我找機會逃出,流落至此,被周家納入。”那姑娘行了個禮。
“趙兄,收了她唄,何況你不是想欣賞音樂嗎?正好讓這姑娘給你唱戲。”王鑠在一旁眉飛色舞地起哄。
趙浣沉思了一陣,笑著說:“這一路可能會有艱險坎坷,如果遇到危險,我們可能保護不了姑娘啊。”
姑娘不語,笑顏微露,瞬間抬手,嚇得趙浣一個機靈。
紙被刺穿的聲音在這夜間大院顯得格外清晰。
眾人循聲音看去,那樹上竟有一點閃光,接著那葉子竟掉了下來。
趙浣趕忙去查看,那閃光原來是一根針,那姑娘竟然在十米遠甩針打穿了樹葉!
趙浣大喜,撿起那根針快步走到姑娘麵前,將針放在她手心。
“姑娘好身手,在下佩服,有幸跟你成為同伴,請問姑娘叫什麼名字,多少歲?”趙浣行了個禮。
“小女子今年21,大家平時都叫我‘小麻雀’,你就叫我‘小麻雀’吧。”姑娘嫣然一笑。
“這個名字稱呼同伴不太合適,現在是三月天,就叫你‘三月’吧。”趙浣欣喜地說。
“好啊,這名字好聽。”姑娘笑得更加嫵媚。
這下團隊擴張到了五人,還有個漂亮姑娘!趙浣心裡異常激動。
一陣風吹過,花亭的梅花香飄到了這裡,讓人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