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被懟的有些啞口無言。
自己堂堂一個國公爺,什麼時候吃過這種癟!
說真的,你要不是陛下的義弟,我絕對得再乎你兩巴掌!
看著一旁忍笑的夫妻倆,和歪頭看著自己的長樂公主,程咬金有些無奈的說道。
“那個我今兒出來沒帶那麼多錢。”
“沒事兒。”
楚天青無所謂道:“打白條,大額貸款,房屋抵押,器官捐獻都可以。”
“”
看著楚天青真誠的眼神,程咬金一整個大無語。
合著我買個牙膏還得把命搭這兒?
怎麼著?
你這牙膏還能洗滌靈魂啊?
“賢弟。”
李世民突然問道:“這器官捐獻是什麼意思?”
楚天青解釋道:“就是把五臟六腑挖出來,給需要的人按上。”
“比如說程老哥的肝特彆抗造,可以捐給愛喝酒的人。”
“而且看他這中氣十足的樣子,肺應該也不錯,那就把他的肺取出來,給那些肺不好的人患上。”
“再把他心臟挖出來,給心臟不好的人。”
“要是腎還可以,也能這麼做,不過我覺得他的腎應該一般。”
“還有”
“打住!打住!打住!”
程咬金慌忙製止: "我又不是豬!你這說的怎麼跟要現殺現賣似的!老爺,他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
剛說完,就見長樂拉了拉程咬金的袖子,一臉希冀的看著他說道:“程伯伯,你的膽子能不能捐給禦馬監的小馬駒呀?上次它們看見我手裡的糖葫蘆都嚇得直躲呢!”
程咬金:“祖宗,你饒了了我吧。”
他轉頭向李世民投去求助的目光,但卻發現李世民卻是一臉呆滯的樣子,喃喃道。
“我原以為,扁鵲的換心之術隻是傳言,沒想到此事真的可行!”
《列子・湯問》中曾記載過一個故事。
魯公扈與趙齊嬰二人有疾,同求治於名醫扁鵲。
於是扁鵲讓二人飲下“毒酒”(麻醉藥),昏迷三日,剖胸換心,術後二人康複如初。
但回家以後,因身體互換,引發了妻子不識丈夫的荒誕局麵,最終訴諸官府,後來扁鵲出麵,以“換心”真相化解糾紛。
想到這個典故,李世民頓時眼前一亮,迫不及待地追問道:“賢弟,這五臟六腑當真能更換?”
楚天青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那那賢弟可會此法?”
李世民激動地向前傾身,眼中閃爍著熱切的光芒。
楚天青苦笑著搖頭:"老哥,這器官移植之術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不是說隨便把你的心肝脾肺腎換到彆人身上就能成的。這裡麵涉及的問題實在太多了,稍有不慎,不僅移植失敗,更會鬨出人命來。”
“賢弟,隻要能攻克此術,任何困難我都可以解決!要人給人,要錢給錢!"
“彆吹牛逼了你。”
楚天青翻了個白眼兒:“知道什麼叫配型嗎?知道什麼叫排斥反應嗎,知道那些手術設備多麼精密嗎?”
見李世民一臉茫然,楚天青掰著手指解釋。
"首先得找到合適的供體,血型、組織都要匹配。”
“其次要有抗排斥藥物,不然移植完也會壞死。”
說著,他拍了拍身旁的牙椅:"你看這牙椅夠神奇吧?能自動升降,還能噴水漱口。"
李世民連連點頭:"確實精妙絕倫,我從未見過如此巧奪天工的器械。"
"但這牙椅跟移植手術需要的設備相比"楚天青突然笑出了聲:"簡直就像大學士和懵懂孩童的差距。"
“不!”
楚天青隨即補充道:“應該是大學士和未成形嬰兒的差距。”
聽到這話, 李世民頓時傻眼了,眼中的光彩一點點黯淡下去。
他很期望這器官移植的手段能夠在大唐出現,這樣一來,不僅自己和家人的身體能有極大的保障。
戰場上重傷的士兵也不必再痛苦等死,被利箭射穿肺腑的將領可以重獲新生,那些因傷病不得不解甲歸田的老兵們,還能繼續為大唐效力。
最重要的一點
若是自己一直能有年輕的供體,那在某種程度上
不就是長生嗎!
"二郎?"
長孫皇後輕聲喚道,指尖輕輕撫上丈夫緊繃的手臂。
李世民這才驚覺自己走神太久。他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卻比哭還難看:"無妨,隻是"
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化作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
“隻是覺得長生又無望了是吧?”
楚天青一語道出了李世民的想法,忍不住哼笑一聲。
“就算真能移植器官,也不過是拆東牆補西牆的把戲。除了器官相關的問題,人體還有許多其他因素會影響壽命,即使不斷更換器官,也無法阻止這些非器官因素導致的健康問題,也難以避免衰老相關的身體機能衰退。”
“所以說,長生的事兒,你就彆想了,壓根不可能。”
聽到這話,李世民不由得有些慚愧,自嘲的搖了搖頭道。
"是我太過執著了。"
李世民輕歎一聲,目光漸漸清明起來。
“老哥,活好當下,比什麼都重要。”
楚天青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看麗質多可愛,嫂子多賢惠,大唐盛世多美好,這不比虛無縹緲的長生實在多了?"
李世民聞言,轉頭望向正在逗弄長樂的長孫皇後。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母女二人身上,為長孫皇後溫婉的側臉鍍上一層金邊,長樂咯咯的笑聲清脆如銀鈴。
此情此景,讓這位帝王的眼神漸漸柔和下來。
"賢弟說得是。"
李世民輕撫長須,嘴角泛起一絲釋然的笑意:“確實不該再奢求更多了。”
“不過”
楚天青突然道:“器官移植也不是不可能。”
“哦?賢弟此話何意?”
楚天青笑道:“我記得老爹做過相關的東西,等回頭我找找吧,看看能不能收拾出來。”
對吧。
係統爹。
“那需不需要為兄幫你?”李世民問道。
“不用不用。”
楚天青慌忙擺手:“這些東西過於精密,他人插手怕是會弄壞,還是我自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