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多，威廉急匆匆趕到了聖大衛醫療中心，他來到二樓手術室，瞥到張晨坐在椅子上，猶如一隻泄了氣的皮球，不由地心一緊。
“張晨。”
一聲呼喚叫醒了神遊中的張晨，他扭頭一看，瞥到威廉來了，慢慢站起身。
“威廉。”
威廉上前幾步，瞥了眼還亮著燈的手術室，道：“你妹妹張曉怎麼樣了？”
“在做手術，已經進去有兩個小時了，估計一時半會兒還出不來。”
“醫生怎麼說的？”
“醫生說要做三個手術，肋骨骨折要複位，還有氣胸，要做個什麼手術把氣排出，還有左小腿粉碎性骨折，也要進行骨折複位。”
威廉點點頭，道：“聽起來還挺嚴重的，說是車禍？司機呢？”
張晨搖搖頭，道：“司機估計肇事逃逸了，報警的目擊者說，當時隻看到張曉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沒看到肇事車輛，警方在勘察現場，估計等張曉醒了，會過來做筆錄。”
威廉拍拍張晨的肩膀，攬著他坐到椅子上，道：“放心吧，張曉不會有事的，手術會成功的。”
張晨點點頭。他扭頭看向威廉，道：“威廉，你不是說要跟我簽合同嗎？”
“額，是。”威廉從黑色手提包裡掏出兩份合同，和一支筆，遞給張晨。
“這個合同，一式兩份，日期是今天2006年6月10號，我已經簽好字了，你看看，如果合同沒問題，那你就簽字吧，寫上你的銀行卡號，我立即讓助理給你的卡裡打錢。每個月的今天，你都會收到5萬美元。”
張晨接過合同，蹙著眉，仔細閱讀起來，內心思緒複雜，一旦簽了字，他就等於把自己賣了。
威廉緊盯著張晨的神色，道：“張晨，你要想清楚。”
張晨瞥了眼威廉，拿起筆，堅定地在合同上簽了字，並寫下自己的銀行卡號，道：“我想得很清楚，我要救張曉。”
簽好了兩份合同，張晨留下一份，另一份遞給威廉。
威廉瞥了眼合同上的簽名，勾唇一笑，道：“好，我立即給助理打電話，讓他給你打錢。張晨，從現在起，我們就是戀人關係了。”
“不，不是戀人，是性伴侶。”
威廉一挑眉，道：“這有什麼不同嗎？”
“當然不同，區彆大了。我隻是賣身給你，並不是把情感也賣給你。”
威廉不悅地皺了下眉，應道：“也對，行，那從今天起，我們就是性伴侶。你先照顧你妹妹，等你妹妹出院了，我再給你打電話，你要隨叫隨到。”
“好。”張晨頹然道，心倏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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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在手術室外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不消一會兒，張晨的銀行卡上就到賬了5萬美元，張晨用這筆錢交了手術費和後續的住院費用。
淩晨一點多，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尚在昏迷中的張曉被推出了手術室，推回病房。
坐在病床前，張晨心疼地睨著不省人事的張曉，其麵部有幾處擦傷，胸前纏著紗布，左小腿也纏著紗布，看的人一陣唏噓。
張晨溫柔地抓起張曉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輕聲道：“張曉，醫生說手術很成功，你不會有生命危險，再過幾個小時你就會醒過來。剛才真是嚇死我了，我還真擔心你會在手術室搶救不過來，好在有驚無險。”
“張曉，你一定不可以有事！我不允許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