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中午12點,保羅的追思儀式在stary catholic cathedral 舉行,這是一座天主教堂,建於約19世紀,因為保羅生前是天主教徒,便選擇在此舉辦追思儀式。
張晨和張曉兄妹倆紛紛穿著黑衣黑裙,驅車來到此教堂,向逝者家屬齊芳及其兩個兒子表達沉痛的哀悼後,便來到長椅上落座。
儀式開始,神父先進行聖道禮儀,為逝者以及觀禮的眾人讀誦《聖經》的部分內容,內容通常與耶穌基督治愈病人、複活死者或給予痛苦的人希望相關。勉勵病患和家人在天主慈愛的眷顧下,勇敢承擔痛苦,將其與耶穌基督在十字架上的痛苦和祭獻相結合。並向所有參禮者為病患、家人、醫護人員及所有在病痛中的人祈禱。
之後,神父及教友們舉行彌撒聖祭,教友們尤其是亡者家屬可學習如何與亡者共融並為其祈禱。
最後一個環節,便是告彆禮。這是教會最後一次把亡者交托給天主,在埋葬亡者之前,基督徒團體和亡者親友對亡者作最後的告彆。參禮者依次經過遺體身旁,瞻仰儀容。
張曉走在張晨的前麵,她來到保羅身前,瞥到其躺在咖啡色的棺材中,麵色雖有些蒼白,倒也看不出什麼異樣,猶如睡著了一般,腦海中不由地回想起第一次見到保羅的情景。雖然她對保羅印象不好,覺得此人猥瑣,但逝者為大,張曉此刻仍有些惋惜。她歎息一聲,學著其他人的樣子,抬起右手在胸前畫了個十字,便抬腳離開了。
張晨緊接著也來到保羅身前,他仔細盯著保羅的臉,瞥到其眉心沒有任何彈孔,心生詫異,他明明一槍打中了保羅的眉心,怎麼現在看不出任何異常。可轉念一想,估計是給保羅化了妝,遮蓋了彈孔。張晨暗自舒了口氣,也抬手在胸前劃了個十字,便走開了。
下午四點多,兄妹倆沒有參加安葬儀式,便驅車離開,欲返回tarrytown。
張曉坐在副駕駛位置,她搖下車窗,將頭略微搭在車窗上,迎著吹來的風,闔上了雙眸,內心不由地泛起一絲涼意。
駕車的張晨瞥了眼張曉,道:“張曉,你想什麼呢?”
唉,張曉歎息一聲,伸回頭,頹然地靠在椅背上,道:“也沒想什麼,就是覺得世事無常!”
“你這是為保羅傷春悲秋啊!”
“好歹咱們跟保羅相識一場,事發突然,一時半會兒還有點接受不了。”
“過幾天就好了。”
張曉瞥了眼張晨,道:“哥,你說當初襲擊保羅的人和這次槍殺保羅的人,是同一個人嗎?”
張晨皺了下眉,敷衍一聲:“誰知道呢?也許吧,警察那邊不也毫無進展嘛!”
“是啊,警察都沒辦法!也不知保羅這是得罪了誰!”
“彆想太多了,等會兒到家你洗個熱水澡,晚上我給你做可樂雞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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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兄妹倆的車子駛進tarrytown,快抵達自家門口時,透過車窗瞥到一輛黑色豪車恰好停在家門口,豪車旁站著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白人男,隻見那白人男約莫四十歲,身材高大健碩,五官硬朗,一身黑色西裝剪裁得體,一看便知價格不菲,可斷定此人非富即貴。與此同時,白人男也注意到了張晨的車。
“哥,那人是誰?怎麼把車停在咱家門口?”
張晨仔細盯著白人男,也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道:“想起來了,我在酒吧上班時見過他,不過,他怎麼在這兒?他怎麼知道我住這兒?”
“看來他是奔你來的!”
額,奔他來的?張晨立即想起那夜在酒吧,這個白人男用一種熾熱的眼神盯著自己的一幕,頓時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