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左右,張晨換上一身黑衣黑褲,並從書桌抽屜裡掏出那把買了快半年的轉輪手槍,並安裝上。
呼,張晨呼了口氣,一顆心也隨之提了起來,他把手槍插在右後腰,上衣恰好蓋住了腰部。整裝完畢,張晨便走出了臥室,恰好張曉也走出臥房。霎時,兩人四目相對。張晨麵露心虛,而張曉也有些尷尬。
“哥,你要出去啊?”張曉上下打量一下張晨。
“額,是,我突然想出去跑跑步。”張晨走到門前,開始換鞋。
“跑步?這大晚上的,你跑什麼步?再說你也沒有跑步的習慣啊?”
“就是突發奇想,跑幾圈,過一會兒我就回來了。張曉,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哦,我去喝杯水,一會兒就睡了。哥,那你自己小心點,彆跑太久了。”
“我知道了。”張晨衝著張曉笑了下,便開門走了出去,消失在黑夜中。
張曉倒也沒多想,走去廚房。
另一邊,張晨離開家之後,四下看看,社區的大街上空無一人,他從衣兜裡掏出一個黑色頭套套到了頭上,並戴上手套,便繞道走向齊芳和保羅的房子後門。
張晨已經是第二次從後門進入這棟房子了,可以說是輕車熟路,他用細鐵絲撬開了後門的門鎖,咯嘣一聲,門鎖解開了,張晨推開房門,右手從後腰掏出手槍,打開了保險,躡手躡腳地穿過廚房,朝客廳踱去。
此刻,保羅獨自一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喝著啤酒,一邊看著電視上播放的橄欖球比賽。
保羅看得正起勁兒,端起酒瓶,剛喝了口酒,轉眸間瞥到從漆黑的廚房噌地竄出一個高大的黑影。他嚇了一跳,眸子睜得老大,手中的酒瓶不慎掉在地板上,砰地一聲碎了,酒水灑了一地。
“你是誰?你要乾什麼?”保羅渾身一僵,大驚失色,嘴唇微微發抖,直勾勾地睨著不速之客靠近。
全副武裝的張晨雙手握著手槍,逼近保羅,雖戴著頭套,隻露出一對眼睛,但目露寒光,看得保羅一陣膽寒。
保羅下意識地高舉雙手,求饒道:“你彆殺我,我沒什麼錢,這屋子裡的東西你隨便拿,隻求你放過我!”
張晨冷哼一聲,不作聲,右手食指直接扣動扳機,隻聽砰地一聲,子彈應聲出膛,正中保羅的眉心,保羅的頭向後一仰,整個人倒在沙發背上,死不瞑目。
“保羅,什麼碎了?”這時,齊芳從二樓走下,她剛才隱約聽到一樓傳來瓶子碎了的聲音。
張晨一驚,如臨大敵,趕忙轉身,雙手握著槍對準樓梯口,恰好齊芳緩緩走下,剛好看到戴著頭套的張晨,大驚失色,下意識地‘啊’地大喊一聲,隨即便眼前一黑,身子向前一栽,砰地倒在了台階上。
張晨的心咯噔一下,想上前查看,但剛走出兩步,便停下了腳步,他呆愣了兩秒,瞥了眼昏過去的齊芳,又看看已經死翹翹的保羅,暗自舒了口氣,放下槍,謹慎地原路退出這棟房子。
待張晨離開齊芳和保羅的房子,順勢摘下了頭套和手套,放到衣兜裡,手槍也重新插在後腰上,又繞道回到了自己的家。
張晨回家後,換上拖鞋,正欲走向自己的臥房,可經過張曉的臥房時,他停下了腳步。他站在門邊,咚咚敲了兩下房門,並喚了聲:“張曉,你睡了嗎?”
屋內的張曉,此刻正躺在床上,她還沒有睡著,可聽到張晨的聲音,一時犯難,不知該不該回應。誰知,下一秒,房門開了,張曉索性闔上雙眸,裝睡。
張晨走進臥房,瞥到張曉平躺在床,闔著眼睛,以為張曉睡著了。他緩緩靠近床邊,慢慢坐下,生怕吵醒張曉。
借著客廳透過的昏暗燈光,睨著張曉恬靜的睡顏,張晨頓感心安,他抬手撥弄了一下張曉鬢角的碎發,並輕聲道:“張曉,我一定會保護你,不讓任何人傷害你。我愛你。”
張晨俯身,在張曉的紅唇邊輕輕吻了下,便慢慢起身,離開了屋子,闔上了房門。
呼,張曉長呼了口氣,壓抑的心仿佛得到了緩解,睜著大大的眼眸看向已關閉的房門,內心思緒繁雜,事情的發展越發出乎她的意料了,以後要怎麼跟張晨相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