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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用眼睛做親子鑒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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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口塘的地脈核心是那四口活泉眼,養出池塘後,就是四龍銜珠。

要是讓我來斷這裡的地脈,我就破他一口泉眼。

毀一龍,便是三龍爭運。

不止能破了這裡的地脈,還能將其養成極煞凶地。

然而這人選擇的方法,卻是在魚塘下端立斷龍石,生生將泄水口抬高了幾十公分。

塘水上漲,破了四龍銜珠的平衡,令龍息噴湧,才衝了地脈。

這方法一點兒也不保險,且不說人為搬掉斷龍石。

就是塘水遲早也會自動衝溢,最終找到四龍銜珠的新平衡。

到那時候,這處魚塘的地脈反而會變得更旺。

能布這麼一個大局的人,我不信他算不到這種結果。

除非,布局之人,還指望靠著這口塘大興。

“事情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我學著常書青臭屁的模樣自語著挑了挑眉。

彆說,有點小爽!

陳川卻好似受到了驚嚇,小心翼翼地問我:“天哥,是不是很難辦?”

我說:“不難啊,隨手一抬的事。”

確實是隨手一抬的事,把那條斷龍石搬走就行。

馬小東拍拍胸脯,嘟囔著說:“那您剛剛還做那種表情?”

我問:“不帥嗎?”

馬小東搖搖頭,壯著膽子說:“有點傻。”

我臉頰上的肉狠狠地跳了跳。

腦海裡回想起常書青做這種表情的場景,我突然回味過來,他似乎是在故意誘導我。

狗日的!

心裡頭莫名罵出三個字。

我竟有些高興,我學會罵人了。

內心的高興不自主爬到臉上,馬小東指著我對陳川說:“不怕,天哥肯定胸有成竹,你看他都笑了。”

我想跟他們說我笑不是因為這個,想想因由雖然不同,但結果是通的,也就省去了解釋的環節。

我讓他們帶我去旺春叔家裡看看,他們有些疑惑,但還是帶我去了。

從魚塘西側繞過去,越過三道田埂,來到第四座院子,陳川說到了。

我說:“不是這個家。”

陳川愣住,馬小東反應過來,問我說:“天哥是要去看旺春叔的墳?”

我點點頭,馬小東的腦子確實轉得快些,怪不得他能當混子頭,還能讓老實人陳川對他言聽計從。

西南這邊哪怕是城裡人都還習慣回鄉土葬,家家戶戶都有屬於自己的墳山。

陳家村的墳山屬於同村共用,在村東頭的矮山上,麵水背山,明堂開闊,算是一處不錯的陰地。

入山處專門取了曲道,顯然是找地師糾正過的。

不過比起那口魚塘的風水氣象,還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旺春叔的墳塋還很新,墳頭石都還在旁邊放著,不夠時間戴到頭上。

我隻是在墳塋前頭站了片刻,就找到了問題所在。

然後我就要求他們帶我去旺春叔的家,這次是他活著時候住的那個家。

馬小東和陳川顯然疑惑更深,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卻又不敢問出口。

我也沒給解釋,引魂兒辦事,都得有求再應。

這是個占因果的行當。

幫人平事,說到底就是把他人的因果接到我們身上,然後我們再去斷因果。

因果就是麻煩,誰沒事會自找麻煩?

所以我們這個行當,入行頭一天,師父先不講規矩,而是講禁忌。

這行當的頭條禁忌,就是不要多管閒事。

所以如果有熱心腸的朋友想要入我們這行,趁早絕了這心思,我們不收!

旺春叔的老伴兒在村小教了一輩子書,是個帶點書香氣的老太太,沒什麼問題。

他們的兒子,也就是前不久才破產的那個大老板,除了人頹廢一點,血氣虧得厲害一些,也沒什麼異常。

孫兒就不那麼樂觀了。

身上全是因果,密密麻麻的,都快結網了。

奇怪的是,他隻是這些因果的承受者。

我一時沒搞懂,他承受這麼多因果,他的親人怎麼一點沒分攤?

我將父子倆的麵相細細一看,悟了。

都沒關係,憑啥幫他分攤因果?

能看的都看了,最該見的那個人沒有出現。

幕後之人也就呼之欲出……

找到答案之後,我轉身就走。

來沒招呼,去也沒有出聲。

旺春叔的家人一頭霧水,他那個破產的老板兒子,等我們走遠以後罵了一聲神經病。

我對馬小東說:“如果我發現一個人的老婆出軌,但是他又罵了我,我還該告訴他嗎?”

馬小東哭笑不得看著我說:“天哥,你直接說海林哥被綠不就行了嗎?”

頓了一下,馬小東驚訝地說:“你都沒見到海林哥的媳婦,咋看出來的,難道那大兒子不是親生的?”

然後,馬小東就興奮起來,“天哥你太牛逼了,還能用眼睛做親子鑒定,準確率高不?”

我說:“你不是叫哥嗎,怎麼看你更想看樂子?”

馬小東說:“錘子的哥,他一家在這村裡比我都還不受待見,錢賺得多,心也黑。”

陳川點頭證實了馬小東對那家人的評斷。

馬小東追著我問:“天哥,真的準不?”

我問他:“你要乾啥?”

馬小東壞笑說:“當然是幫他伸張正義,我找全村人幫他一起伸張。”

我心說,壞種就是壞種!

陳川就更關心他侄女的病,他問我接下來要怎麼做。

我說:“等。”

這次他聰明了,說:“等嫂子那邊的消息?”

我說是,然後陳川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時不時就要抻長脖子瞅瞅村口。

要不是馬小東攔著,他還準備開上馬小東借來的破夏利殺到南家去。

我不管他們,無所事事之餘,就繼續消磨時間的小遊戲,和思維裡的三枚印章互動。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常書青才帶著寶楞和南槐枝回來。

一見麵,常書青就朝我炫耀,“這一趟你沒去,真是虧大了。你肯定想不到,想娶南槐枝的居然是一個……”

我接話說:“女人。”

常書青愣了一下,不服氣地往下說:“她跟這個村還有關係,他老公……”

我說:“叫做陳海林。”

“你……”

常書青咬牙切齒,說:“他兒子……”

“不是親生的。”

常書青衝到那棵老槐樹跟前,對著它拳打腳踢好一陣。

好久之後他才頹然回來,說:“你特麼的待在這裡就能搞清楚這些事,為啥還要折騰老子跑一趟?你知道老子這一天一夜都忙成啥樣了嗎?

渾蛋!王八蛋!畜生……”

我等他罵完之後,才說:“活兒是你分的。我也沒想到,線索捋著捋著就能順出來。”

常書青恨恨問我:“你都是怎麼捋出來的?”

我如實把過程說了一遍,他沒消氣,反倒鬱悶得更加厲害。

“你還會看地脈,觀相?”

我說:“好像都懂那麼一點。”

“你還敢說你沒有家族出身?”

我說:“真沒有啊,我何必騙你?”

常書青又去把老槐樹揍了一頓,這次時間更長一些。

回來之後他還在咬牙切齒,“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打柳人有那麼多世家派係?就是因為各家都有自己擅長的領域和秘術,相互之間根本就不兼容。”

我說:“所以你看嘛,我就沒有世家派係,也隻是個引魂兒。”

“你特麼滾啊!”

然後,常書青就閉麥了。

之後的事情由南槐枝講述,寶楞的腦子笨,記不住那麼多事。

南家收了一大筆錢,多到他們睜著眼睛都要賣女兒外孫女的程度。

然後,在常書青的誘導下,他們就帶著南槐枝去見人了。

那個女人叫做劉倩,見第一麵的時候,常書青就確認她身上有臟東西。

二話沒說,常書青就將那隻遊魂滅了。

然後,劉倩竹筒倒豆子一般撂了所有事。

陳海林的生意是她左手倒右手,給搬空的。

陳旺春所謂的氣急攻心,也是她下毒偽裝出來的。

魚塘裡的地脈是她斷的,陳旺春墳尾埋的絕嗣咒自然也是她下的……她的目的就是拿走陳家的一切。

至於陳翠英,那是另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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