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回到徐州之後,有些忐忑的去見劉備了。
雖然他無愧於他的決定,也覺得大哥也會讚同他,但還是那句話,畢竟關羽這次算是自作主張了,心中不忐忑是不可能的。
“大哥!”
“二弟回來啦!”劉備見到關羽回來,自然是欣喜無比,立馬上前拉住了關羽的手臂,滿臉的笑容。
“來回可有遇到麻煩?”
麵對劉備的關心,關羽反握住了劉備的手臂,鄭重道:“大哥放心,一切順利。”
“那就好!”劉備點頭笑道,雖然看到關羽回來了就知道肯定沒事,但是總忍不住想要多問幾句。
之後劉備才拉著關羽坐下,開始閒聊起來。
“那和我說說吧,許昌怎麼樣?陛下怎麼樣?”
“大哥……”關羽囁嚅一下,還是把在許昌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尤其是他擅自簽下了盟書一事。
“大哥,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簽下了盟書,我……”
“二弟說的什麼話!”劉備嚴肅打斷道:“匡扶漢室,本就是為兄平生之誌向,既知陛下受辱,怎能無動於衷,二弟你做的很好!”
“大哥!”關羽眼圈紅了,雖然他有這樣的預料,但是親耳聽到大哥說出來的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安慰了關羽之後,劉備又怒氣勃發起來:“我原以為曹孟德也是忠於漢室,為了漢室複興而努力的,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欺辱陛下!”
“早知今日,當初我說什麼都不該讓陛下跟著曹操走!”
現在劉備是後悔極了,要是當初堅持讓陛下來徐州,結果會不會不一樣?是不是就不會受到欺辱了?
“大哥,莫要妄自菲薄。”本來是劉備寬慰關羽的,結果現在反而變成了關羽寬慰劉備了。
“大哥,知人知麵不知心,當初我們也不知道曹操其心之險惡,且以當時的情況,陛下確實不大可能會跟著我們。”
“與其此時後悔憤怒,我們更應該努力強大自己,到時候從曹操手中救回天子才是正事。”
“二弟你說的對!”劉備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剛才確實被憤怒衝的有點昏頭了。
劉備沉下心來想了想道:“如今曹操實力強大,想要救天子非一日之功,如今我們據有徐州,此乃我們的資本,但還遠遠不夠。”
“既然內有董國舅,外我們就多和呂布聯絡,到時候好共抗曹操。”
關羽點頭,認可劉備的話。
一來是他對呂布的印象大為改觀,二來則是曹操本來就還對徐州覬覦,而小沛屬於是徐州的門戶,有呂布在小沛守門,也能更好的抵禦曹操。
同時,關羽心裡也有些慶幸,之前他在許昌,在衣帶詔發生之前,曹操還邀請他過府一敘,幸而他拒絕了,要不然現在總有一個背叛了大哥的感覺。
現在嘛,一番暢聊之後,劉備不僅對關羽沒有芥蒂,相反二人的關係還更加的融洽了。
剛好和關羽許久未見,劉備乾脆直接拉著關羽抵足而眠,徹夜暢談。
張飛知道後,自然吵吵著要一起,劉備自然不會對兄弟厚此薄彼,乾脆三人一起暢聊。
正好,得了徐州之後,要不就是為徐州政務忙碌不堪,要不就是出征打袁術,打曹操,也許久沒有三人在一起好好聊一聊了。
正好就趁著這個機會回顧一下往日簡單的快樂,也增進一下兄弟感情!
……
就在劉備三兄弟其樂融融的時候,呂布聽說任小平和陳宮回來之後,也跑到而來政務廳抱怨了起來。
“我說公台,子修,這大過年你們往許昌跑乾嘛?給曹操拜年啊!”
任小平無語了:“姐夫,我記得我和你說過的吧!”
“嗯?是嗎?”呂布撓撓頭,忽然想起來了之前任小平確實是因為這事來找過他。
但是都快過年了,他沉浸在過年的幸福感中,根本就沒注意到任小平當時具體說了什麼。
這也不怪呂布,自從他出名之後,特彆的大漢忠臣的名聲傳開以後,他就發現他忙了起來。
不是時常有人要見他,就是有人要給他送禮,尤其是臨近過年了,送禮的人就更多了,恭維的話更是聽了一筐又一筐。
呂布哪裡有過這待遇啊,自然是高興的找不著北了,整天都沉浸在自我滿足的幸福感裡。
那些恭維話明明都差不多,但是從不同的人口中聽到,呂布就永遠感不到膩。
恰巧那個時候任小平跑來給他說那些什麼謀略啊,政治啊,大義啊什麼的,他本來就不擅長這些,自然就忽略過去了。
稍微回想起來了的呂布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又抱怨道:若是曹操敢來,我有赤兔馬,又有方天畫戟,自當一力破之,廢那麼大勁乾嘛!”
陳宮:“……”
不生氣,不生氣,勇而無謀這不就是呂布嗎!
自己選的人,含淚也要乾下去。
賈詡在一旁偷偷的觀察著任小平。
對於呂布會這樣他根本不奇怪,也不會產生生不生氣的情緒,畢竟呂布沒了,他也正好再跑路。
但是他現在卻想要看看任小平怎麼處理?
哪怕有著任小平的輔助,但是呂布這樣始終是一個定時炸彈,說不定哪一天就把任小平給坑了。
其實任小平也有些無語,他費心費力的為未來謀劃,結果呂布一點沒聽進去不說,還沉浸在彆人的恭維之中。
革命尚未成功啊姐夫!
不過,好在,任小平對此早有一些打算。
“姐夫!”任小平忽然靠近呂布,親近道:“姐夫,你覺得你來到了小沛之後到現在所經曆的戰鬥都怎麼樣?”
“嗯?”呂布有些疑惑任小平怎麼說這個,但是任小平提起,他也稍微想了一下。
“還不錯,挺暢快的。”
其實說是到了小沛到現在的戰鬥,其實也就是一場,也就是和劉備與袁術共打曹操那一場罷了。
但是那一場戰鬥呂布卻是感到相當的暢快,那是隻有他在並州之時,與塞外草原人廝殺時才有的感覺。
想打就打,想走就走,隻考慮戰場指揮與戰鬥,完全不需要考慮其他的事情。
但自從他離開了並州之後,就再也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