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家夥~總喜歡在毫無意義的地方努力！”
李秀清慵懶地將t恤穿上，輕聲指責方銘。
方銘熟練地給她穿上外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李秀清臉色如常，但下意識用披散的長發遮住發紅的耳根，
“下次去跟吳小琴的孩子搶食去吧，老流氓！”
“我隻是想在純潔真摯的修女身上尋求心靈的淨化，我有錯嗎？”
方銘一臉無辜。
李秀清氣急而笑，伸出手捏住他的臉頰，不滿地揉搓他的死皮賴臉。
“我隻看到一個沒滿月的小屁孩，就差對我叫媽媽……”
她感覺有些失言，但話已經說出去了。
果不其然看到方銘眼神露出震驚詫異，“沒想到你對我有這種想法，好變態！”
李秀清臉上染了一抹紅暈，輕輕彆過臉。
……
小黑羽扒拉著門縫，布靈布靈透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實驗室裡麵。
“他們在聊什麼？”
“喵~”
趴在黑羽頭上的小白貓輕輕叫喚了一聲。
“嗚~”
手裡的陰影小貓被捏成長條，嗚嗚作響。
“唔唔！”
白鬼人緊張地拉著黑羽的衣角，語言不通的她隻能揮舞著手勢，表示被發現就完蛋了。
黑羽小孩心性壓根不帶怕的，半個腦袋鑽進門縫裡，搖頭晃腦四處打量。
“人呢人呢？”
實驗室裡空無一人，隻有儀器滴滴的聲響，小黑羽感覺有點不妙。
下一刻，強而有力的大手伸進她身後縮起來的三對羽毛濃密的翅膀深處，按住翅膀的咯吱窩，把她提了起來。
方銘感受著手心溫熱，大翅膀撲通撲通揚著羽毛，小家夥成天在莊園吃喝玩樂，明顯重了不少，拎起來感覺很瓷實。
黑羽象征性地掙紮了幾下，很快就任由方銘提著，一旁的李秀清看著她們幾個直搖頭。
白鬼人已經嚇傻了，縮在地上顫顫巍巍，臉色懼怕看著方銘。
“慫成這樣還湊什麼熱鬨！”
方銘伸出食指指節，朝著白鬼人額頭凸出的小角敲了敲，以示懲戒。
將小黑羽提到跟前，給她額頭也敲一下，笑眯眯看著她，“有什麼想說的？”
黑羽將捧在手裡的長條狀黑色貓條遞上來，認真地說，
“小黑貓也看了！”
方銘聞言一樂，輕飄飄給陰影小貓碰了一下，嚇得它要匍匐在地。
黑羽晃了晃腦袋上的小白貓，示意方銘，“小白貓也看了。”
小貓趴在黑羽的腦袋上，通身雪白的身體卷成一團，可愛的大眼睛看著方銘。
方銘舉起的手頓在半空，輕輕放在小白身前，伸出食指……
“喵~”
小白貓吐出粉紅潤滑的小舌頭，討好似地舔著指尖，舌頭上的小倒刺刮得一陣酥麻。
方銘滿意地擼了擼貓貓頭，“乖……”
黑羽把烏漆嘛黑的大眼睛瞪得老大，不滿地撲通著翅膀，“父親！你不公平！”
方銘聞言又敲了敲她的頭，“主犯罪加一等！”
黑羽雙手捂著額頭，嘟著臉看向李秀清，企圖討一個公道。
李秀清無奈地將小家夥抱過來，打理著她亂糟糟的羽翼。
“你最近太閒了，以後每天給你布置功課，寫不完不許亂跑。”
小鳥人渾身一哆嗦，老實道歉，
“母親我錯了，我下次不偷看你們了。”
……
科琳娜坐在方銘那隻充滿科幻色彩的金色戰機裡麵，和一團陰影相處著。
戰機停在一望無際的海麵上，艙門隨意地打開，她抵著艙門看著海景，撲騰的海浪偶爾濺到她赤裸的足底。
陰影之門憑空顯化，方銘走了出來，看著科琳娜有些落寞的背影，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你離開了大約三十五分鐘，這算放逐嗎？”
她沒回頭，隻是自嘲也問了一聲。
方銘擺了擺手，“這是給你逃跑的機會，但你好像沒有珍惜？”
“沒有意義，你說得對，我的太過沉迷自己的研究，以至於將所有事情都搞砸了，如今這個結局全然是咎由自取。”
這姐們不會整自閉了吧？！
“彆難過，教授。”方銘有樣學樣靠在艙門邊上，缺乏邊界感地把手臂搭在她肩膀上。
“我說服不了你，這不是去找了個能說服你的軍師麼？請相信我的人脈！”
科琳娜瞥了他一眼，
“我好奇你要怎麼說服我，脅迫？恐嚇？還是催眠？我不如從現在跳下去把自己淹死來得更實際。”
方銘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回頭看著身後的陰影之門，尋思著李秀清整理資料怎麼這麼久。
突然，陰影之門竄出一道烏黑的身影，帶著不可阻擋的氣勢創了過來，還伴隨著李秀清那有些著急的叫喚，
“等等！”
方銘眼疾手快閃開，餘光看清了那是啥玩意……
好奇中帶著些許茫然的黑羽用翅膀把自己裹成一個球，以勢不可擋的氣勢衝向科琳娜，推著她從艙門跌落而下。
撲通！撲通！
落水聲前赴後繼，李秀清抱著一堆資料從陰影之門走出來，無奈地看著方銘，兩人麵麵相覷。
過了不一會兒，黑羽揮舞著三對大翅膀破開水麵，拉著倒黴的魔女上了岸。
“咳咳……”
渾身濕漉漉的科琳娜更加狼狽地嗆著海水。
方銘朝黑羽笑眯眯地說，“好玩嗎？”
黑羽抖了抖身上的水，認真地點了點頭，身後的翅膀躍躍欲試。
方銘指了指科琳娜，“這位是你母親的重要合作夥伴，這次合作要是談不攏，你就有好日子過咯！”
“呃……”
看著小孩慌張的神情，方銘笑得更開心了。
李秀清看著一大一小兩個混蛋，很想把他們都丟下去。
“科琳娜教授，初次見麵，我是李秀清。”
李秀清蹲坐在科琳娜身側，善解人意地遞上紙巾，態度十分恭敬。
“咳咳……謝謝。”
科琳娜後者後覺，感覺這聲音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她抬起頭端詳著李秀清，又有些愕然地看著方銘，懺悔室的經曆又重新浮現在腦海裡。
“所以……”科琳娜盯著方銘看笑話的表情，“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
李秀清輕輕搭住科琳娜的肩膀，把她扶起來，“彆生氣，教授。”
“那天隻是我們一點私人的娛樂，會遇到您單純隻是意外。”
“至於那個家夥，雖然本性是壞的，但隻是純粹的性格惡劣，並不是準對您的陰謀。”
“這場稍微有些難堪的會麵，實際上是我提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