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楚奕無聲的笑了笑。
而他的指尖剛懸在銀針上,目光卻無意間,掠過蕭隱若微敞的領口。
剛才他施針時動作略顯急切,竟未注意到她鎖骨下,透出一抹胭脂色的細帶。
那一股豔色與冷白的肌膚相映成輝,刺得自己喉間一陣發緊,胸口隱隱湧上一股燥熱……
“指揮使,請放鬆些。”
說話間,他故意將掌心貼上她的後腰。
那掌心的溫熱,順著薄薄的衣料傳遞過去,果然觸到了一片緊繃的肌理。
“寒邪入骨最忌僵持,你越是抗拒,這針便越容易走偏。”
蕭隱若微微蹙眉,顯然對他的動作有些不滿。
但她終究強壓下情緒,漸漸放鬆了體態,很快那張冷豔精致的臉龐一點點舒展開來。
甚至,不經意間露出了一絲舒服的表情。
一會後。
楚奕針灸得差不多了。
他輕輕收起銀針,語氣依舊從容淡定。
“指揮使,《諸病源候論》說,寒邪盤踞此處最久,所以最需要注意……””
話音未落。
他不容分說地,伸手去脫蕭隱若的鞋襪。
“你做什麼?”
蕭隱若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冷,卻帶上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楚奕置若罔聞,手法極其自然而熟練,很快便看到了一截雪白如玉的腳踝。
那肌膚瑩潤剔透,宛如冰雕,偏生踝骨處泛著一抹淡淡的粉色,仿佛雪地裡落了一瓣嬌嫩的海棠花。
真,好看啊!
“嘶!”
等蕭隱若察覺到他指尖觸到冰玉般的足弓時,本能地瞳孔一縮,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她隱隱察覺到自己的足心,被溫熱的掌心擒住,竟讓她感到了一絲久違的暖意。
這些天的針灸真的有用,這是一個極好的消息!
以至於,她心中一陣激蕩,也就暫時忽略了楚奕眼下的僭越行為……
“呼!”
於是,楚奕將蕭隱若冰涼的嬌嫩足心貼到自己的丹田處,低聲說道:
“指揮使,焐一會兒就好了。”
而這姿勢,卻導致蕭隱若的裙擺,微微露出一小處雪白的小腿肌膚。
那線條流暢勻稱,腿根處微微繃緊,勾勒出優美的弧線。
可,真誘人!
楚奕輕撫上那一處圓潤的嬌軟腳踝,觸感如雪瓷般細膩溫潤,仿佛稍一用力就會碎裂。
“指揮使,這裡卑職幫你按一按……”
蕭隱若起初沒多想,可漸漸地,她便察覺到不對勁了。
儘管她對小腿的知覺感知不大,但摸和捏這兩個動作的區彆,自己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這個逆臣,是真當她眼瞎了?
所以,楚奕很快從頭頂聽到了一聲譏笑。
“楚奕,你可記得,‘足三陰交’主治何事?”
楚奕指尖一頓。
那穴位能調婦人經痛,她分明在譏諷他借醫行私。
他索性屈指劃過那雪白的足心,抬眸看向她,眸底的笑意深了一分。
“指揮使明鑒,卑職隻記得……陰交主情誌不遂,鬱結於心。”
“嗬!”
蕭隱若嗤笑一聲,聲音冷冽如冰。
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寒光一閃,堪堪擦過楚奕的喉結。
這一刀,本該將他的脖頸割開一條血線,可最終卻虛虛停在他頸側,僅透著一絲威懾。
“就當是本官獎勵你的。”
“畢竟,養狗嘛,總要給點甜頭……”
她的聲音冷冷的,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傲然。
可突然,話語戛然而止,甚至嘴角忍不住狠狠抽搐了一下。
因為,這個逆臣的手,不安分地往上滑了!
“找死?”
楚奕依舊是那一副低眉順目的模樣,還故意問道:“指揮使,你剛才說什麼?”
“你,想要養狗?”
他唇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語氣緩慢而淡然。
“巧了,卑職其實也挺喜歡狗的。”
“比如狗膽包天,你說是嗎?”
蕭隱若看著楚奕的冒犯始終裹著恭順的皮,嬉笑試探間逐步蠶食她的防線。
讓她忍不住眸光如刀,似要將他剜個對穿!
“你,再說一遍?”
楚奕見好就收,狼性下屬的挑釁試探到此為止。
“指揮使,焐好了。”
說著,他又細心地替她重新穿上鞋襪。
期間,這家夥忍不住彈了一下女上司雪白的腳趾頭,眸中閃過一絲揶揄的笑意。
蕭隱若見到這一幕,差點想對他動手了。
這個逆臣,現在越來越膽大妄為了,自己得好好警告一番了!
“楚奕……”
“指揮使,這是卑職自製的一方藥灸月事帶,纏在腰上,會讓你一直都暖洋洋的。”
楚奕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塊月事帶,低下頭替她纏繞在腰間。
此刻,他稍微一抬眼,便是那秀美的脖頸下,被黑色長裙包裹的曲線玲瓏有致,儘顯曼妙的線條。
那盈盈一握的腰肢纖細柔弱,襯得胸部的曲線愈發傲人,仿佛細枝結碩果,美得令人心顫。
自家指揮使,雖然在輪椅上坐了好多年,不過貌似並沒有耽誤發育啊!
“纏好了。”
蕭隱若原本想要發作。
可腰間不斷傳來的熱量,讓她那句訓斥的話硬生生卡在喉嚨裡,最終咽了下去。
此刻,楚奕目光微深,隨後低聲問道:
“指揮使,卑職將許正抓進了詔獄,會有事嗎?”
蕭隱若冷冷掃了楚奕一眼,語氣如冰:“會有什麼事?”
“那個老東西家裡隨便買的一顆東珠,夠買三城饑民的口糧。”
“就他這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寧可將珠子碾成粉給小妾敷臉,也不舍得救人,就該去死。”
“你要是將他弄死了,本官還得對你說一句謝謝,你現在可以滾了!”
楚奕知道自家女上司沒禮貌,但他是紅旗下長大講禮貌的人。
他低頭,麵上恭敬,聲音平靜。
“卑職,告退。”
等蕭隱若目送楚奕離開後,手指無意識地摸上了腰間那一條暖洋洋的月事帶,臉上的冷意也漸漸消散了幾分。
可轉眼間,她整個人又恢複了慣有的冷漠威嚴。
“龍三!”
龍三立刻推門進來,恭敬地垂首立在一旁。
“主子,有什麼吩咐?”
蕭隱若冷冷道:“過兩天,找個合適時間將許正給弄死了,彆跟楚奕牽扯上關係就行。”
她的語氣不容置疑,似是在吩咐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小事。
龍三眼中閃過一抹驚愕。
那可是名滿天下的一代大儒,說殺就殺啊?
而且,聽自家主子這語氣,貌似是在為楚奕出頭,這就很難評了……
“是,主子。”
“主子,還有一封密報,需要你過目。”
隨即,他將一封密報遞了上去。
蕭隱若拆開那封信看了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本官,也挺想去青樓逛逛。”
“龍三,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