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鴉看向那幾個愣住的執金衛,怒罵了一聲。
“一個個愣著乾什麼,上去幫忙啊,真指望他一個人乾翻全場啊?”
剩下那幾名執金衛校尉立馬反應過來,他們見楚奕這般生猛,也是信心大增,果斷上前幫忙了。
“乾死這群狗日的雜碎!”
謝奎有些意外。
這條執金衛的狗居然身手不錯,隻不過依舊沒有放心上,照樣表現的有恃無恐。
“自古以來,雙拳難敵四手,你們四個人又能殺幾個人?”
“用漁網陣,抓殺了他!”
一張大型漁網,瞬間被扔了出去,直接將楚奕給困住了。
但隨著他暴喝一聲,他又一刀劈開了這張漁網。
“謝奎,拿命來!”
這一刻,他宛如瘋魔一般,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一路橫推殺過去,根本無人能擋。
甚至於,腳下的船板也迅速被鮮血染紅了……
“你大爺的!!”
謝奎額頭直接冒出了一絲冷汗。
他奶奶的,二十多個人殺一個人,還攔不住對方?!
“一群廢物!”
謝奎驚慌失措地抄起一把短刀,將刀架在歌姬纖細的脖子上。
“楚奕!你給老子站住,彆過來!”
“否則,我就殺了她!”
那名歌姬嚇得淚水都湧出來了,聲音帶著哽咽般的恐懼。
“謝爺,彆殺我,彆殺我……”
楚奕奇怪地看了謝奎一眼,這家夥把自己當成什麼善類了?
然後,他就毫無顧忌的衝殺了過去。
“啊?”
謝奎傻眼了。
這小子居然連個女人的死活都不顧,真夠狠的。
所以,他隻能一腳狠狠踹開歌姬,然後慌不擇路地往外跑。
“嘭!”
他剛撞開艙門,就遇到了上船來看好戲的謝三爺。
“三爺,救我!”
謝三爺本來正在跟旁邊一名灰袍男人有說有笑,冷不丁見到謝奎驚慌失措的跑過來,臉色一沉。
“怎麼回事?”
他話音剛落,就見到楚奕提著刀追出來了。
“謝三爺,今天這場伏殺執金衛校尉的局,不會是你設計的?”
“謀害執金衛校尉,可是重罪!”
謝三爺看著楚奕毫發無傷的模樣,心下一沉,暗罵那群廢物怎麼沒能殺死這個狗東西?
“楚奕,你彆胡說,我隻是聽到這邊有動靜,才上來看看。”
楚奕當然知道僅憑幾句話是拿不下謝三爺的,所以他又看向了謝奎身上。
“謝奎,乖乖跟我走一趟吧,彆逼我動手。”
謝奎立馬慌亂的看向謝三爺:“三,三爺……”
謝三爺的表情十分淡然,甚至還帶著些許玩味。
“楚奕,他根本就不是謝奎,而是謝奎的弟弟,謝傻。”
謝奎立刻反應過來,故意咧嘴一笑。
“對,我是謝傻,我才不是謝奎。”
此刻,墨鴉正攙扶著那個歌姬從外麵走出去,見到這一幕,不由得蹙了蹙眉。
謝氏顛倒黑白的本事,真不要臉!
楚奕見這兩人公然胡說八道,直接語氣冷了下來。
“我不管他是不是謝奎,但他剛才親口承認殺了探花郎,又意圖謀害執金衛校尉。”
“謝三爺,我現在需要將他拿下,請你讓開!”
謝三爺眼下有恃無恐,直接冷冷開口。
“楚奕!你一個小小的執金衛校尉,連官身都沒有,當著禦史中丞的麵,你還敢放肆不成?”
那位中年男人微微抬起下巴,冷冷看著楚奕,臉上滿是傲慢之色。
“本官王琳乃是禦史中丞,你一個小小執金衛校尉,在這裡想乾什麼?”
禦史中丞作為禦史台的長官,有監察和彈劾之權,地位崇高,幾乎沒人敢輕易得罪他。
墨鴉想罵人了。
不就是抓個逃犯,怎麼引出禦史中丞了?
但楚奕根本不懼。
他們執金衛的存在,說白了,就是竊取了禦史台很大一部分權利,重新成為女帝最鋒利的爪牙。
這禦史中丞,自己又何必要給麵子?
“有人剛才襲殺我執金衛校尉,我現在要抓走這位行凶者,請王中丞不要阻攔。”
王琳重重哼了一聲,一臉的不悅。
“本官根本就沒有看到什麼行凶者,隻見到你借著執金衛的權勢在欺壓良善百姓。”
“你現在給本官滾出去,本官不想看到你!”
楚奕的眼神一冷,他正欲發作之際,章鎮撫使匆匆趕到了。
“王中丞,你怎麼在這裡啊?”
論官位,兩人都是正四品下,職權也大差不多。
但章鎮撫使知道這王琳出自太原王氏,又跟謝氏關係匪淺,自然不敢過多得罪。
王琳瞥了眼這位在朝野聞名的“章狗”,眼中滿是輕蔑之色。
“章淵,管好你的人。”
“下次再來本官麵前狗叫,彆怪本官不客氣!”
章鎮撫使頓了頓,連忙說道:“是是是,請王中丞放心,我這就帶人走。”
不過,楚奕卻是不肯罷休。
他快步走進船艙內,揪出一個受傷的漢子,冷冷問道:
“說吧,剛才是誰指使你來殺我的?”
那名漢子抬起頭來,狠狠瞪著楚奕,聲音沙啞卻帶著強硬。
“沒人指使,我就是看你不爽,所以過來殺你,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謝奎一臉得意開口。
“楚大人,這人是自己要殺的你,跟我可沒有關係哦。”
王琳露出滿臉的譏諷,不屑道:“這件事已經很清楚了,謝奎,不,謝傻隻是湊巧經過這裡,一切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本官現在要帶他走,你們滾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