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猜就是這個結果,想必世子與他想的一樣,都覺得安芷若不過是在玩把戲。
儘管如此,管家還是將安芷若已經帶著靈兒離開彆莊的事告訴了四子。
司徒晨聽完,持筆的手驟然一頓,臉色徹底陰冷下去
管家見世子動了真怒,便立刻住了聲,愣是沒敢把安之若將送他給的東西,都砸了燒了的事說出來。
司徒晨胸腔劇烈的起伏著,半晌才壓下火氣,吩咐管家到,你去霍府通知他,讓他明日來鎮北王府一趟,祖母說要他陪著說說話。
管家聞言,一臉菜色,每當要他傳話時,他都會格外的討厭安芷若,
自從他跟了四子後,就沒有一日消停的時候,天天換著花樣的作妖,
明知道柿子脾氣大,還總要惹世子生氣,惹完人一兩天,又會低三下四的求和,有時候真弄不懂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管家這些話也隻敢在心裡想一下,表麵上依舊十分順從的應試,而後去給安芷若傳話了
安芷若聽聞管家來找他,以為司徒晨這麼快就簽好了,已經將簽好的合離書給他送過來,沒想到見到人時,聽到的卻是這樣一番話
管家在看到安芷若灰敗的臉色後,得意洋洋的又根據自己的理解,加了一句。
“這兩日京都之中,總有世子與芷心姑娘的流言蜚語。想必是老祖宗那邊聽到了風聲,想要叫你去詢問一下。
四指定然是擔心,留言毀壞芷心姑娘在老祖宗心裡的形象。更是顧慮著芷心姑娘嫁進王府後會不受府中長輩待見
這才讓你去與老祖宗說說,至於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相信你有分寸吧?
安之若聞言,怒氣填胸,他沒想到司徒晨竟然這麼不要臉,他與暗指心拉扯不清,竟然讓他去給兩人打掩護。
他記得前世沒有這回事,應該是她選擇了不同路,很多事情也偏離了前世的軌跡。
不過不管如何,他都不能將這頂綠帽子,忍氣吞聲的帶下去。想要跟祖母解釋,就讓司徒晨自己去,他絕對不會去幫那對狗男女
安芷若麵對用鼻孔看他的管家,冷著臉收到:你去告訴司徒晨,若是祖母想見我,我會陪他老人家去茶樓說話,鎮北王府今後我是不會去了
還有,我們和離的事兒,你讓他儘快告訴北王府那邊的人,像這樣的邀約,以後就免了吧。
今後隻要不是送和離書的事兒,就不要隨便來找我!”
管家聞言,仿佛再也忍不住般,冷嗤了一聲說道:安姑娘,老朽在莊子上也照顧了你半年多,姑娘是什麼性格大家多少是有些了解的。
老朽今日就多嘴勸你一句,趁著世子還肯給你台階下,莫要再如此作鬨下去了。免得日後真的沒法收場了到時臉麵上會更難看。
這莊子管事,一向對他如此趾高氣昂,以往他盼著這些人能在司徒晨麵前為他說說好話,可如今看來,好話他們應該是沒說的,對他的不敬倒是與日俱增了
現在司徒晨他都不慣著了,就更沒有必要慣著他一個小小的管事,安澤若也冷笑一聲,學著他的輕蔑眼神,上下打量著管家,而後說道,
你既知道自己多嘴了,還不趕緊把嘴閉上?難道你主子沒教過你如何當奴才,如何傳話嗎?
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都司徒晨讓你過來說的?如果不是,我倒要問問司徒臣,是如何教奴才的,怎麼敢在主子傳的話中加這麼多廢話!”
管家聞言,頓時就有些慌了,安芷若說的沒錯,奴才給主子傳話,確實不能添枝加葉,
所謂帶東西彆帶少了,傳話彆傳多了。確實沒有哪家奴才,敢在替主子辦事時,隨便摻雜個人的想法。
如果被世子知道他今天是這樣傳話的,定然饒不了他,管家自知被拿住了把柄,立刻氣焰就低迷下去。
他不情不願的強扯出一抹笑容,拱手對安芷若說道,安姑娘勿怪,咱們畢竟也在彆莊相處了半年多,老朽也是一片好意,
你也不必揪著我這點錯處不放,否則會讓人覺得你有些不識好歹。
老朽的話傳到世子那兒不好聽,您的那番話傳到世子那兒,不也同樣不好聽嗎?”
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他們仗著自己對司徒晨的在意,總是在他麵前這樣肆無忌憚。
這個管家自從他住入進入彆莊開始,就時常對他陰陽怪氣兒,
而且明知他與司徒臣已簽了正式的婚書卻從不同其他下人一樣,稱呼她為夫人,擺明了是不承認他的身份,
如今仍然擺出這副架勢,就是打量他,離不開司司徒城,才如此有恃無恐。
安芷若再也不想與這種人多說一個字,立刻命令門房的護衛將掌櫃趕走,
誰知他剛喊了一聲二表哥便從裡麵衝了出來,
他拿著木棒就照著管家的頭,照著管家不顧頭臉的一頓暴打,直到將人趕出了巷子整才收手回轉
霍風早就想教訓司徒晨養的這些狗了,隻是奈何以往表妹都攔著不讓,今天好不容易表妹畫畫要攆人,他立刻就從門內衝了出來
剛才他打那管家時特意打在了手臂、臉頰等明顯處,為的就是讓他回去給司徒晨看看,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作踐他的表妹
霍峰打完人後倒是過癮了,這時才想起回頭看看表妹的神色,見表妹仍然笑盈盈的看著他,心中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而後立刻興致勃勃的,拉著表妹去霍家的兵器坊,繼續研製表妹新設計的那個連發弓弩的圖紙
當年13歲的表妹竟奇思妙想的將弓箭改為了弩箭,不僅射程更遠,力度更大,而且準頭也更好
但霍家兩位老祖宗卻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硬是讓他隱隱藏鋒芒,不可將這份才能過早的暴露出去
當年的製作出弩箭的功勞,就落在了他的名下,讓他一躍成為大都朝鼎鼎有名的青年才俊,就連皇帝都會頻頻招他進宮
可是這些年他始終心中有愧,總想找機會將這些原本屬於表妹的榮譽還給他
眼下就是個好時機,帶表妹的連發弓弩製成後,他進宮敬獻給皇上,並且一並為當年的事請罪
鎮北王府
管家被打得鼻青臉腫,回去複命,司徒城看到他的樣子,眼中怒氣橫生,沒想到安芷若竟然如此不識抬舉。
台階他已經給過了,既然安芷若非要端著,最後如何丟人,他也就不管了
司徒晨揮退管家後,喚來府上幕僚。商量起三年一度的五國兵器展。
這件事,朝廷非常重視,而且陛下要求每年兵器都要推陳出新。如此才能起到震懾其他四國的作用。
自從先皇開創了第一次兵器轉後,食指當今時至眼下已經舉辦了21屆大會
大周國的兵器確實達到了日新月異的發展速度,以至於番邦外國極力效仿,卻也無法望其項背,
但奈何事情總有儘頭,現在他們的武器已經在各個方麵達到了極致,若想在往前一步,簡直難如登天。
除非大周朝能出現一個極有天賦的兵器鑄造時,否則這屆大會如果大周朝沒能拿出新的武器來,定然會遭到其他四國的嘲笑
安芷心在這方麵雖然有些天賦,但他也僅僅能夠將兵器稍作修改,對於武器的威力並沒有太大的助益
他的母親雖然是一個很有名望的武器鍛造師,但十幾年過去了,他也隻出了那麼一件神兵利器
隨後,他腦中突然想到安芷若送他的那些兵器,
當時他是沒有仔細看,但一瞥之下,感覺確實比較精巧,樣式好像也很特彆,隻是不知道威力怎麼樣
但一想到,安芷若說,武器都是他親手製作的謊話,司徒晨就再也提不起半分興趣。
與其去找那個女人磨牙,還不如等著看看霍家二少今年能拿出什麼新樣新式樣的武器。
說來也奇怪,霍家二少,雖然也算得上是極有天賦的兵器鑄造師,但總覺得他近兩年的作品,好像沒有了那種靈性,
再也沒能做出,像當年的弓弩那種,舉世震驚的精巧武器。
不過這也不奇怪,人的靈感是有限的,霍家能做出一把弓弩來,就已經非常難得了
雖然覺得不可能,但司徒晨仍然期待著,一個月後,大周朝內部的兵器展,霍家能夠再次推陳出新,解決他眼下的難題。
最後,司徒臣與幕僚們並沒有商議出什麼具體的辦法,隻暫時決定先著急。大周朝所有有名的鍛造師,舉辦一次交流會,看看誰有沒有什麼獨到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