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是,在前世那樣殘酷的世道作為特工,她親手解決的人也不少,更彆說在這落後的古代了,打仗對她來說也算是很正常的事。
這一世穿越過來,對她來說唯一割舍不下的就是親情了。前世在孤兒院,她無數次羨慕那些有爹娘的孩子,隻能在夢中想象家庭的溫暖。而這一世真的很好,她擁有了那麼多的親人,還有兩個可愛的孩子。
然而,一想到孩子,她的眼神中便閃過一絲愧疚。她輕輕歎了口氣,心中滿是自責,自己一點當母親的經驗都沒有,很多時候都忽略了孩子,沒能給予他們足夠的關愛和照顧 。
瑤腳步輕快地走到府門口,卻見布莊的幾個小二局促不安地站在門外,低著頭,時不時用眼角餘光偷瞄著大門,像是生怕打擾到府裡的人。
她微微一愣,挑眉問道:“唉,你們怎麼不進去?”說著,便伸手扣動大門上的銅環,清脆的叩門聲在寂靜中響起。
門內很快傳來腳步聲,大門緩緩打開。幾個小二相互對視一眼,神色拘謹,其中一個搓著手,聲音怯生生地說:“東家我們就在門外等著就行!”
姚瑤嘴角揚起溫和的笑意,眼神透著親切,抬手示意:“進來吧,我沒那麼多講究,你們也不必拘謹!”
隨後,她轉頭看向身旁的姚夏,神色認真地吩咐道:“姚夏去吩咐廚房多做二十來個人的飯菜!”
“是,主子!”姚夏眼神一亮,恭敬地應了一聲,腳步匆匆往廚房小跑而去。
一炷香的時間悄然流逝,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車馬聲。姚瑤抬眼望去,隻見童子行駕著一輛馬車,車上滿滿當當坐著人,浩浩蕩蕩地回到府中。馬車剛停穩,童子行便神色焦急地跳下車,快步走到姚瑤身邊,眉頭緊鎖,語氣擔憂地說:“表妹你幫他看看他奶奶,看起來病的有些重!”
姚瑤目光凝重地點點頭,隨即看向一旁的春兒,有條不紊地安排:“行,春兒先帶他們去西廂房,我一會去給老太太看看!”
春兒應了一聲,領著眾人往廂房走去。姚瑤快步跟隨而來,在西廂房側麵的水池仔仔細細地洗淨雙手,又用乾淨的帕子擦乾,這才朝著房間走去。推開門,屋內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老太太躺在床上,臉色通紅,呼吸急促,眉頭緊緊皺成一團,嘴裡還時不時發出痛苦的呻吟。
姚瑤走到床邊,輕輕握住老太太的手腕,眼神專注地開始把脈。感受著那混亂無序的脈象,再看看老太太燒得通紅的臉,她心中泛起一陣疑惑,一時也無法確定到底是什麼病症。沉吟片刻後,她神色嚴肅地看向屋內眾人,說道:“你們都出去,關好門,我需要給老太太衣服脫了檢查一下。”眾人一聽,臉上露出些許尷尬和猶豫,但還是紛紛點頭,快步走出房間,小心翼翼地關好門窗。
姚瑤從裡麵反鎖好門,確定四下無人後,輕輕抱起老太太,心念一動,便進入了空間醫療區。這裡儀器設備一應俱全,她迅速為老太太抽血化驗,又扶著老人躺在ct掃描儀上,仔仔細細地進行全身檢查。一番忙碌後,她終於找到了病因,忍不住輕呼一聲:“怪不得脈象混亂,這是前世所說的“鼠咬熱”,也就是被老鼠咬過後感染了‘小螺菌’,現在的症狀正是咳血,呼吸衰竭,高熱!”
找到病因後,姚瑤不敢有絲毫耽擱,迅速拿起注射器,為老太太注射了破傷風疫苗,又熟練地掛上兩瓶點滴,在點滴裡加入退燒藥。她守在床邊,目光緊緊盯著點滴瓶,時不時查看老太太的狀況。
等到點滴打完,她用意念帶著老太太回到廂房,打開門,神色鎮定地問道:“老太太是不是被老鼠咬過?”
老爺子一聽,眼睛瞬間瞪大,滿臉驚訝,急忙上前一步,聲音急切地解釋道:“對對對,就是被老鼠咬過,當時並沒有發熱,第六天才發熱的,所以都沒往這方麵想!”
姚瑤輕輕點頭,安撫道:“我剛看了她的傷口,在左腳上麵,我給處理過,現在燒也退了,一個時辰應該能醒過來!不過老太太身體有些虛,後期還需多喝一些骨頭湯類的補補身子。”
一旁的少年紅了眼眶,感激地朝著姚瑤深深鞠躬:“好,謝謝東家幫忙救治我奶奶!”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大樹探進頭來,笑著說:“小妹,剛才廚娘說飯菜已經好了!”
姚瑤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走去吃飯吧!”說著,便領著眾人朝著飯廳走去,空氣中似乎也彌漫著一絲如釋重負的輕鬆。
雕花門緩緩推開,混著肉香的熱氣撲麵而來。二十多個衣著補丁摞補丁的村民擠在門檻處,粗糙的腳掌在鎏金地磚上反複蹭了蹭,仿佛怕踩臟了這亮得能照見人影的地麵。為首的老漢喉結劇烈滾動,凹陷的眼窩裡盛滿震驚,乾枯的手指無意識摩挲著腰間磨得發亮的旱煙杆。
"這三張桌子你們隨便坐啊!"姚瑤斜倚在描金立柱旁,掐著蘭花指輕搖團扇,丹鳳眼漫不經心地掃過眾人。她的聲音甜得發膩,卻像石子投進深潭,隻激起幾絲細微的漣漪。
夏兒急得直搓帕子,圓潤的臉蛋漲得通紅:"都坐吧!我們主子心善,吃食都是一樣的!"她故意端起鑲金邊的白玉碗,狠狠咬下一大塊油亮的紅燒肉,汁水順著嘴角滴在繡鞋上也渾然不覺。
人群中響起此起彼伏的吞咽聲。張嬸扯了扯丈夫的衣角,卻被王大爺搶了先——他佝僂著背,像踩在棉花上似的挪到桌前,粗糙的手掌扶著雕花椅背,試了三次才敢輕輕坐下。其他人這才如夢初醒,彼此推搡著、小聲嘀咕著,像受驚的麻雀般落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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