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完蛋了。”
一群護士也哭天搶地的,隻有裴泠和顧茴相當冷靜。
裴泠說道:“醫生,你先冷靜點不要慌。”
白雨婷聽到裴泠的聲音,目光一下落到裴泠身上,“裴泠,是你,我知道是你!”
然後又看向顧茴,“還有你顧茴,你們是故意的,你們就是想要害死傅爺!”
顧茴看向裴泠,發現眉眼熟悉,還真的是裴泠。
顧茴,“……”
裴泠也參與到了噶傅北庭的腰子這件事中,是顧茴萬萬沒想到的。
就在顧茴愣神的時候,白雨婷繼續喊道:“你們這兩個賤人!有什麼衝著我來啊,噶腰子就噶我的啊,為什麼要傷害傅爺?”
她要救傅北庭,她一定要救傅北庭,讓傅北庭知道什麼叫患難見真情。
“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奇葩的要求。”
裴泠歎口氣,“醫生,成全她吧,把她的腰子噶了,給傅爺。”
醫生一下反應過來。
沒錯,現在還不到最壞的局麵,隻要給傅北庭移植一顆腰子進去,傅北庭還能活。
裴泠直接把白雨婷按到了手術上來了,“麻醉呢?趕緊給她麻醉做手術,救傅爺要緊。”
白雨婷劇烈的掙紮,“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不要動我的腰子!”
她的肝和膽之前都被傅北庭打破裂了,隻能動手術取出。
一下失去兩個器官,她的身體大不如從前,要是還沒有了腰子,簡直不敢想。
“你不是愛傅爺嗎?現在正是傅爺需要你的時候,不過是一顆腰子,你也不願意給傅爺?就你這樣也配說愛?”
白雨婷呐呐的說道:“我和傅爺的腎不匹配,你們移植我的給傅爺,那是在害傅爺。”
“合適,你的最合適,傅爺之前就做過匹配了。”
傅北庭也是很怕生病的,所以經常做配型。
剛好,白雨婷的腎和傅北庭的腎就匹配的上。
“白雨婷,現在正是傅爺需要你的時候,這移植手術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裴泠又開始喊護士打麻醉。
白雨婷真的怕了,“我是傅爺心愛的女人,你這麼對我,傅爺醒過來不會放過你的!你找彆人!除了我,一定還有比我更加適合配型的人!”
顧茴現在隻想弄死傅北庭,所以拖延裴泠救傅北庭的時間,說道:“傅爺確實對她不一般,要是她出事了,傅爺找我們算賬怎麼辦?”
裴泠也不想要白雨婷的腰子,說道:“還有一個人也合適,我的義子夏澤霖,但可惜他現在不在這裡,也來不及了……”
白雨婷當即自告奮勇的說道:‘我去,我去找夏澤霖,我可以把他叫來!給我三分鐘的時間,我一定可以的!”
說完她又說道:“不是我不願意把自己的腎移植給傅爺,是因為我身體太差了,我的腎到了傅爺的身體裡,傅爺的身體素質也會變差的。”
夏澤霖不是也說喜歡她嗎?那麼肯定願意為了救她而犧牲自己的。
她這是在給夏澤霖機會,夏澤霖一定會求之不得的。
這麼做雖然欠了夏澤霖,但沒關係,她以後會補償夏澤霖的。
裴泠,“那你去,三分鐘內給我把夏澤霖帶來,你最好不要跟我耍花樣,如果傅爺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雨婷跑去,真的把夏澤霖騙來了。
當夏澤霖意識到自己被騙想要跑的時候,裴泠已經一針麻醉劑給他紮了進去。
夏澤霖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死死的看著裴泠,“泠姐,你不會對我這麼殘忍的,對嗎?”
裴泠冷漠無情,“你怎麼配跟傅爺相提並論?他是棉北的梟雄,而你隻是臭水溝裡的一隻老鼠而已,你的腎能救他,你應該感到榮幸。”
然後看向醫生,“醫生,快動手吧,救傅爺要緊。”
夏澤霖,“……”
他以為自己擅長玩轉人心,白雨婷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結果白雨婷為了傅北庭,毫不猶豫的把他騙來了這裡,噶她腰子。
他以為裴泠也遲早是他的掌中之物,誰知道裴泠也為了傅北庭,毫不猶豫的對他舉刀。
他的自以為是,讓他此刻像個悲哀的跳梁小醜。
夏澤霖在欺辱和恐慌、憤恨中閉上了眼睛。
手術期間,顧茴一直想要動點手腳讓傅北庭再也醒不來,但都被裴泠阻止了。
顧茴隻認為裴泠是真心的想要保住傅北庭的命,恨的不行。
終於,手術成功了,夏澤霖的一顆腎移植給了傅北庭,傅北庭的命也保住了。
很快,其餘四個堂的堂主也知道出事了。
現在問題來了,那個名人死了,死在了坤利集團,坤利集團完全沒法交差了。
而傅北庭健康的兩顆腎被暴力摘掉了,又倉促移植了一顆腎,就算匹配的上,但終究不是原裝的。
所以傅北庭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接下來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個問題,坤利集團的前路一下變得渺茫起來。
阿鄭和阿柯互看一眼,都意識到這是一個很好分裂、瓦解坤利集團的機會,他們在想著怎麼把消息傳回去,下一步動作還是要聽領導指示。
而老馬生怕群龍無首,集團內部人心惶惶,下令封鎖傅北庭出事的消息,且開始徹查傅北庭出事的原因。
剛開始,作為懷疑對象,手術室裡所有人,包括裴泠全都被老馬派人控製了起來。
但是老馬查了半天,發現所有證據都指向了傑森。
再看傑森現在在乾什麼?傅爺出事了,他這邊好不容易用那位名人在養病為借口,拖住了那位名人那邊的人,想等傅北庭醒來再說。
結果傑森卻將消息捅了出去,讓整個道上都知道了坤利集團醫療團隊醫死了人的消息。
而且,傑森這段時間還在積極的收買人心,他一時沒注意,整個坤利集團幾乎一半的人,都已經站到了傑森那邊,甚至傑森的人手還控製了整個莊園。
相比較起來,裴泠被關起來了,沒動作,另外兩個堂的堂主則一直積極配合他,看起來都比傑森這個老資格要忠心。
他很難不懷疑,傅北庭出事就是傑森一手算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