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姐彆去!這都是沈凝霜和肖雲柳一手策劃的,她們想毀了你的清白,好讓衛禎休妻!】
【沈凝霜讓人引你去偏院,她從外麵找了個乞丐想侮辱你,真是歹毒啊!】
【這兩人狼狽為奸,真該死!】
肖雲柳在旁邊嫌棄地皺著眉,“這副模樣成何體統,還不快去換身衣服!”
褚吟月低頭看著自己被酒水浸濕的裙擺,神色未變,眼中卻閃過一絲狠厲。
既然她們不想給她活路,那她也不客氣了。
褚吟月猶豫地道,“母親,我不敢去,這長公主府我人生地不熟的,萬一走錯地方長公主怪罪起來……”
說著,她下意識地往肖雲柳身後躲了躲。
肖雲柳心中本就不耐煩,見褚吟月這般膽小怯懦的模樣,更是嫌棄。
她咬了咬牙,皺著眉沒好氣道:“瞧你這點出息,有我陪著你,走吧!”
褚吟月偷偷看了眼肖雲柳,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算計,而後乖巧地點點頭,小聲道:“那就麻煩母親了。”
兩人在丫鬟的引領下,朝著偏院走去。
一路上,褚吟月緊緊拽著肖雲柳的衣袖,實則暗中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到了偏院,四周靜謐得有些詭異。
“到了,二位請。”丫鬟退了出去。
褚吟月腳步一頓,身體止不住地輕顫,“母親,我怎麼感覺這裡陰森森的,好可怕啊。”
肖雲柳被褚吟月這一驚一乍的模樣搞得心煩意亂,斥道:“怕什麼!不過是個偏院罷了,趕緊換好衣服出去,莫要在這裡丟人現眼。”
說著,便拉著褚吟月往屋內走去。
褚吟月眼神一凜,瞅準時機,從發髻中抽出早已準備好的銀針,精準地刺入她的胳膊。
肖雲柳隻覺胳膊上傳來一陣細微的刺痛,剛想查看,卻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身體像被抽去了筋骨一般,軟軟地癱倒在地。
褚吟月看著昏迷過去的肖雲柳,眼中的狠厲愈發濃烈,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今日你便嘗嘗自己種的惡果吧。”
處理好肖雲柳後,褚吟月起身,退了出去,躲在拐角處。
不多時,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隻見一個身形佝僂、衣衫襤褸的乞丐,鬼鬼祟祟地走進了院子。
他左顧右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貪婪與猥瑣,嘴裡嘟囔著:“白得一個小美人和二十兩銀子……”
乞丐進了屋,看到昏迷在地的肖雲柳,先是一愣,隨後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這小娘們體態還挺豐腴。”
說著,便伸手去拉扯肖雲柳的衣裳。
褚吟月見事情成了,轉身想離開,卻突然撞上一個身影。
她心中一驚,腳步下意識地頓住。
沈惟安!?他怎麼會在這兒?
他都看到了?
褚吟月暗道不妙。
沈惟安微微挑眉,目光從褚吟月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那敞開的屋門上。
“你……”沈惟安欲言又止。
褚吟月心中迅速權衡利弊,若沈惟安將此事宣揚出去,即便她占理,也難免陷入風波。
電光火石間,她伸手緊緊拽住沈惟安的衣袖,“世子,此事說來話長,還望您移步彆處,容我細細解釋。”
未等沈惟安回應,她便心急火燎地拉著他匆匆往花園的幽僻處走去。
“唉你……”沈惟安根本來不及阻止她。
月光如水,灑在蜿蜒的小徑上,四周花木扶疏,影影綽綽。
直到確定四下無人,褚吟月才鬆開沈惟安的衣袖,微微喘著氣,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
她定了定心神,緩緩開口道:“世子,今日之事……”
沈惟安連忙打斷她的話,“不知道,沒看見,沒聽見。”
“阿!?”褚吟月疑惑。
“我不會說出去的。”沈惟安信誓旦旦道。
這就答應替她保密了?
這璟王世子人還怪好的。
褚吟月看著他的臉,不由得想到了先前的彈幕。
璟王府滿門慘死於南夷蠻族刀下。
真是令人唏噓。
“你還有事嗎?”沈惟安探頭探腦,似乎有些著急。
“沒……沒事了。”褚吟月不明所以。
沈惟安急匆匆地走了。
褚吟月看著他離開的方向,不由瞪大眼睛,他跑回去乾什麼?
褚吟月著急忙慌地跟上去。
遠遠瞧見沈惟安貓著腰,躲在偏院不遠處的一叢灌木後,正探頭往屋裡張望。
沈惟安該不會是在湊熱鬨吧?
堂堂世子爺,愛好竟然這般奇特。
她心中納悶,剛想悄悄靠近,便聽到一陣腳步聲。
沈凝霜領著一群人以及家丁丫鬟匆匆地趕來。
她一臉得意,仿佛勝券在握,想著馬上就能看到褚吟月身敗名裂的場景,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惡毒的笑。
可當眾人衝進屋內,看到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竟是肖雲柳,還有一旁驚慌失措的乞丐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沈凝霜更是瞪大了眼睛,仿佛見了鬼一般,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這……這怎麼會是肖夫人?”沈凝霜失聲叫道。
乞丐見突然來了這麼多人,嚇得渾身發抖,結結巴巴地說道:“我……都是她勾引我的……”
沈凝霜腦袋一片空白,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精心策劃的一場好戲,主角竟然換了人。
她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身後的丫鬟,丫鬟也是一臉茫然,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懵了。
此時,褚吟月緩緩從人群後走出,故作驚慌地說道:“這……這是怎麼回事?母親怎麼會在這裡?”
沈凝霜看著褚吟月,心中又氣又惱,這賤人怎麼會在這兒?
周圍的人看著這副場麵頓時議論紛紛。
“堂堂定國公夫人,居然做出與一個乞丐私通這般不知廉恥之事,真是丟儘了定國公府的臉麵。”
“平日裡看她一副端莊的模樣,沒想到竟是如此不堪。”
“哼,這事傳出去,定國公府在京城怕是要淪為笑柄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言語中滿是鄙夷與不屑。
沈凝霜氣得渾身發抖,餘光惡狠狠地瞟著褚吟月。
明明她的計劃天衣無縫,褚吟月這個蠢貨是如何逃脫的?
沈凝霜聽著周圍的議論,心中愈發煩躁。
肖雲柳是定國公夫人,衛禎的母親,若不儘快解決此事,自己精心策劃的一切不但落空,還可能惹上一身麻煩。
她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對著家丁們喝道:“都愣著乾什麼!還不把這乞丐給我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