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充滿希望、朝氣蓬勃的新的一天!
最近植物園的基礎建設不斷完善,運營了螢火蟲帳篷節、母親節送花活動,開放了果蔬采摘區、落星湖,以及經曆了毒蛇咬寵物狗但得到及時救治保住狗命的事情後,遊客流量明顯增大。
周瑤站在園區門口,親自為每位參觀者分發宣傳冊。有個小女孩怯生生地拉住她的衣角:
“姐姐,媽媽說真正放毒蛇的壞人被抓走了,是真的嗎?”
周瑤蹲下身,替小姑娘整理好歪掉的蝴蝶結:“是真的呀,就像童話裡說的,壞人總會受到懲罰。”“童話故事?那公主和王子是不是就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啦?”小女孩天真地問。
周瑤哭笑不得,正要回答,突然聽見熟悉的引擎聲。抬頭望去,若風的黑色越野正緩緩駛入停車場,盧卡斯依舊甩著大舌頭,從副駕探出狗頭吹風。
“看,”她指著遠處對小女孩說,“那就是住在魔法車裡的騎士。”
小女孩睜大眼睛:“那狗狗是騎士的坐騎嗎?”
周瑤笑而不答,因為盧卡斯已經興奮地來不及等車停好,從車窗縱身一跳,朝她飛奔而來。
看守所內。
日光燈管嗡嗡作響,慘白的光線將郭老板的臉映得青灰。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攥著警察丟給他的報紙,頭版赫然印著《青山茶廠涉黑涉惡被查封,法人麵臨多項指控》的標題,配圖是他被兩名警察架著胳膊押進警車的狼狽模樣。
報紙邊角已經被他捏得皺裂,他記得當時自己被帶走時,站在人群外圍角落裡的若風,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身旁蹲著那條該死的邊牧。
“周瑤、若風,還有那條狗。”郭老板的喉嚨裡擠出嘶啞的低吼,眼底燃燒著瘋狂的恨意。
鐵柵欄外傳來腳步聲。
一個穿製服的男人站在郭老板身前方,陰影遮住了他的臉。
“郭總,有人托我帶話。”男人聲音壓得極低,“瑞士賬戶的錢已經轉到您夫人名下,您夫人和公子現在很安全,澳洲的彆墅、信托基金、私人醫生都安排好了。”
郭老板盯著男人拿在手上的兒子照片,那小子正摟著金發女郎在遊艇上大笑,渾然不知自己已是人質。
“條件呢?”他嗓音嘶啞。
男人微笑,從公文包裡抽出一疊照片,展示給他看。
照片拍的是多年前的茶廠,一張照片上是一條小路,旁邊就是懸崖峭壁。郭老板一眼就認出了這是那座最高最特彆的茶山。因為地理位置特殊,生態環境獨特,生長出的茶葉特彆好,每年由自己親自采摘、製作,送給大人物。
看到最後一張照片,郭老板內心一緊。這張照片,一片妖豔鮮紅的花在月光下怒放,血紅的花瓣上還凝著露珠。
“那位先生很欣賞您培育特殊作物的天賦。”律師的指尖點了點照片,“出獄後,這種花田需要個技術指導。”
郭老板的瞳孔驟縮,三十年前,他正是靠幫某位“大人物”在深山種植秘密植物起家,後來才成功洗白成茶商。
“如果我說不呢?”
男人慢條斯理地收起照片:“你不但出不去,而且您兒子昨晚在賭場,不小心欠了筆新債。”他翻開手機,視頻裡郭公子正被幾個壯漢按在賭桌上,雪亮的匕首抵著他顫抖的手指。
郭老板的呼吸變得粗重,最終,他緩緩點頭。
男人滿意地起身,臨走前丟下最後一句:“對了,同時告誡您,不該說的事情,要永遠爛在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