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珊拿出自己貼身用的手絹,細心地替柳智明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手絹上的女人香氣撲鼻而來,弄得柳智明很不自在。
站在門外的秦陽看見這一幕似乎明白為什麼柳顏是外冷內熱的性子了。
在外人麵前柳顏和柳智明很像,父女倆板起臉都是不怒自威,有一種隨時乾掉你的感覺。
但在家裡的時候柳顏毫無疑問就是此時的韓珊,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感,秦陽真的頂不住!
甚至秦陽曾經一度懷疑柳顏有精神分裂。
畢竟哪個正常女人能做到又高冷又妖媚的呢?
但現在秦陽悟了。
都特麼是遺傳!
柳智明抓住韓珊的手腕,狠狠瞪了她一眼。
“彆鬨了,讓老梁看笑話。”
韓珊哼了一聲。
“看什麼笑話,他羨慕還來不及呢。”
梁國棟笑了,笑容苦澀。
他們三個當年其實也是一個大學的,梁國棟追了韓珊三年,韓珊無動於衷。
反倒是柳智明這個不被柳家重視的旁係子弟被韓珊用計給拿下了。
韓珊是梁國棟心裡的白月光,隻可惜韓珊的眼裡從來都沒有梁國棟,隻有一天到晚板著臉裝正經的柳智明。
“行了,你們看也看過了,趕緊回家吧,彆在這兒氣我了。”
梁國棟擺了擺手,示意兩人趕緊走。
柳智明十分愧疚地說道:“對不起老梁,如果這次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
“打住。”梁國棟一擺手說道:“是上麵派我來江海做調查的,又不是我主動要來的。這次刺殺和你也沒關係,隻能說明你們江海市的安全隱患還很大,你這個當市首的在這方麵一定要多下點功夫。”
“再說了,我運氣一向很好的,要不然也不會現在還躺在這裡和你說話不是?”
梁國棟這話倒是沒說錯。
要知道屠夫他們都是專業殺手,殺人就和殺豬一樣,很少失手。
結果這次勢在必得的一刀竟然沒有刺中心臟,梁國棟的確算很幸運了。
眼看雙方的談話就要進入尾聲,秦陽這才整理了一下衣服,提著果籃走了進去,依次和三人打招呼。
“梁叔,我來看你了。”
秦陽將果籃放在床頭櫃上,乖乖地站在嶽父母旁邊。
柳智明依舊表情嚴肅,但韓珊一看見秦陽頓時兩眼放光,走過來捏了捏他的臉。
“哎喲,女婿來了,懂事了,知道提著水果來看望長輩了。”
秦陽尷尬一笑。
在韓珊的麵前自己就像個小孩兒一樣,做什麼都會被誇獎。
“柳顏怎麼沒來?”柳智明問道。
秦陽趕緊解釋。
“爸,柳顏她在忙工作,局裡有個秘密行動正在進行,她讓我代為看望梁叔。”
韓珊白了柳智明一眼。
“你女兒這麼拚命工作還不是為了幫你?你這什麼態度啊,說話語氣好點噢。”
柳智明皺著眉說道:“什麼叫為了我?當初我就不同意她當警察,尤其還是乾一線,多危險啊。”
“她要真是為了我就應該進稅務局準時上下班,也省得我一天到晚為她操心。”
啪。
韓珊伸手打了柳智明一下屁股,還順手捏了一把。
她惡狠狠地威脅道:“差不多行了,你還來勁了是吧?小顏想乾什麼是她的自由,我們支持就是了。就是因為你這個態度小顏才和我們關係這麼僵,如果不是因為女婿,你覺得逢年過節她還會願意回來看我們嗎?”
麵對韓珊的巴掌攻勢,柳智明敢怒不敢言。
彆看他是一市之首,真要把韓珊惹起來了,他也很難輕易脫身。
察覺到韓珊看自己的眼神已經不太對勁了,柳智明連忙說道:“算了,和你這種婦人說不通,我市府還有事,老梁,我就先回去了。”
梁國棟連連點頭,擺手示意他趕緊滾。
柳智明邁步往病房外走,韓珊緊隨其後,手上又掐又捏的。
“我這種婦人怎麼了,你說啊,你對我這種婦人有意見是嗎?”
“喲,你現在知道注意影響了?”
秦陽:……
柳智明:……
梁國棟:……
擔心韓珊再語出驚人,柳智明趕緊捂住她的嘴加快往外走的步伐。
床頭櫃上,梁國棟的血壓監測儀器已經開始報警了。
太氣人了!
柳智明這個狗東西,把我的白月光給調成啥樣了!
秦陽不動聲色地從果籃裡拿出一個水果。
“梁叔你彆生氣,我嶽父嶽母就是這樣,嬉戲打鬨慣了,不是針對你。”
梁國棟笑容更加苦澀了。
秦陽這小子,人長得挺帥,可惜長了一張嘴,真不會安慰人啊。
什麼叫嬉戲打鬨慣了,意思是老兩口這麼多年一直這麼鬨唄,感情還挺好。
“梁叔我給你削個蘋果吧?”
梁國棟搖了搖頭。
“沒胃口,不想吃。”
秦陽噢了一聲。
“那我給你削個梨?”
梁國棟還是搖頭。
“行了,你能來看我我就很高興了,沒什麼事你就去忙你的吧,我歇會兒。”
梁國棟話音剛落,病房的門打開。
淩凱和柳顏她們一群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梁國棟一下子愣住了。
“你們怎麼都來了?”
淩凱他們也提著果籃和各種壯骨粉,放下後笑著說道:“領導,我們來看你來了。”
原本冷清的病房一下子變得熱鬨起來,梁國棟心裡卻更加疑惑了。
“你們不是應該在執行雷霆行動嗎,看我乾什麼,不乾正事了?”
淩凱笑著說道:“這不忙裡偷閒嘛,正好也到了吃飯的時候,我們順道就來看你了。不過領導放心,行動還在繼續,並沒有停止。”
淩凱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眼秦陽,搞得秦陽有些心虛。
他看我是啥意思啊,難道我去酒吧被發現了?
秦陽從果籃拿出一個百香果遞給柳顏。
“老婆,辛苦了,吃個百香果不?”
柳顏接過百香果,用手一捏,百香果當場爆裂。
秦陽感覺蛋有點疼,幻疼。
“你剛才去哪裡了?”柳顏詢問道。
秦陽張嘴就要說自己一直在這兒,但是他敏銳地嗅到了死亡氣息。
不行!
不能撒謊!
撒謊罪加一等!
秦陽連忙改口道:“我把中藥給老曹他們送過去了,然後就來醫院了,怎麼了老婆,出什麼事了嗎?”
秦陽直接使用了春秋筆法,一筆帶過。
畢竟他真的把中藥送過去了,他也的確來了醫院。
至於老曹他們在哪裡,他又在酒吧待了多久,他沒提。
這些都是生存技巧,還不趕緊記下來?